眾人看著春節(jié)晚會,喝得暈乎乎的,嫂子余霞見眾人慢慢散去之后,便去倒了杯酒,坐到了蔣震面前。
蔣晴見狀,有些好奇地輕輕往那邊靠了過去。
余霞沒有在意,端起酒杯對蔣震說:“蔣震,沒喝醉吧?”
“呵,還行,喝了不少了!
“這杯酒嫂子敬你!庇嘞颊f著,又沖著旁邊的五歲的兒子招手,并將裝著飲料的杯子放到兒子手中說:“跟著媽一塊兒敬你叔。”
“嫂子,你這……呵,行。來!笔Y震說著就要碰杯。
“蔣震……”余霞沒有碰杯的意思,雙手恭敬地端著酒杯說:“我聽俺大爺說了,說你現(xiàn)在要掃黑,俺不知道那是干啥工作,但是,俺知道一件事兒——你當(dāng)官兒了。你嫂子我這輩子沒啥求的了,只求著一件事兒,那就是給俺男人、給恁哥找回理兒來!俺不求他趙家能給咱啥補償,俺就求一個惡人有惡報!這杯酒,我?guī)е⒆右粔K兒敬你,恁哥這事兒我就指望你了!這杯我替恁哥干了!”
話畢,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
旁邊懂事的兒子,也端著飲料一口喝掉。
“嫂子,你放心,你就是不說,我也會把這事兒辦好的!”蔣震說著,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
嫂子聽后,眼淚就控制不住流了出來。
“嗡嗡嗡”手機忽然響起。
蔣震看到是白悅的電話時,轉(zhuǎn)身讓蔣晴陪陪嫂子之后,出去接起了電話。
這大過年的,她打電話應(yīng)該是沒什么好事兒。
“喂?”蔣震接起電話。
“呵,過年好啊……”白悅笑著說。
但是,那種笑像是落寞的笑,那聲問好里,隱隱還都透著種精神病的味道。
白悅見蔣震不說話,便繼續(xù)道:“知道嗎?你把我給毀了……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嗎?你知道我頂著多大的壓力才進了趙家的門嗎?我真是恨死你了。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恥?看著我幸福有那么難嗎?!還口口聲聲說愛我,呵,你真是無恥!我恨死你了……”
“哼……”蔣震冷哼一聲,“你到現(xiàn)在都沒明白自己錯哪兒了!
“我想過!”白悅厲聲道:“我想過等你出獄之后再分手的!可是,女人的青春多值錢你懂不懂。∧阋詾槲覀兣烁銈兡腥艘粯訂?你們男人是越老越值錢,但是,我們女人不一樣,如果把握不住最美的年華,等以后老了再找誰還要?你能站在我的角度上考慮事情嗎?”
聽到白悅?cè)绱伺叵,雖然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但是,心中并沒有任何所謂的復(fù)仇快感。
“你打這個電話到底想表達什么?”蔣震問。
“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跟我媽在一塊兒……在漢江的家。錢,我們沒了,房子也只剩下這個老房子,我甚至連兒子的面都見不上了!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這個損失必須要由你來承擔(dān)!如果你不承擔(dān)這個損失,我會去鬧!你不是鬧我嗎?我下一步就去鬧你!我天天去你們單位鬧,我讓你不得安寧!”
“你想要多少補償呢?”蔣震問。
“五百萬。一口價。”
“五百萬……”蔣震聽后,就笑了。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過說將她所有的偽裝扯了下來而已。
“你知道我現(xiàn)在還是取保候?qū)彽碾A段嗎?”蔣震問。
“他媽的……”白悅聽到這件事情之后,像是忽然憤怒了,“趙大勇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王八蛋!我上了他的當(dāng),他騙我說只要我把你陷害進去,他就給我錢!可是,他騙了我,他讓趙大鵬給我做了筆錄,讓我承認跟你發(fā)生了關(guān)系!然后,卻又拿著那份筆錄逼迫我離婚!我為了他跟你發(fā)生了關(guān)系,他卻反過來嫌我臟!他無恥,他比你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