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有什么可是?”徐老輕輕皺眉說:“不要被所謂的官帽子給遮住了眼睛,也不要被那些所謂的大使、特使的名頭搞得自己不知所措。你去緬國是干什么的?你現(xiàn)在這個級別,要是去干什么事兒,大領(lǐng)導(dǎo)那也是睜只眼睛閉只眼睛。再者,你現(xiàn)在投入這么多錢,他們心里也是很清楚的……我為什么讓小青執(zhí)掌東南集團,就是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讓你們兩口子打明牌的時候了。對于你所說的特使,我感覺你更像是近代官場史上的一個特例!
“您這么說,我就明白多了。”蔣震說。
“什么事情都脫不了人性,什么事都離不開利益,如果你順利當(dāng)上這個特使,你就是調(diào)動人性、調(diào)動利益的那個人……所以,你一定要掌握好這個節(jié)奏,掌握好蔣震與李震這兩個角色的控制。但是,到了具體的事情上,該怎么做、該怎么搞,就只能由你自己去領(lǐng)悟、自己去做了!毙炖险f。
“我知道了!笔Y震說:“您放心,我一定會做好的!
“對了……”徐老說:“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這個人我比較欣賞,感覺你可以跟他多溝通溝通!
“誰?”
“張仁國!毙炖险f。
——
白家的利亨酒店,最高檔的包間。
白玉成坐在頂端的主位,旁邊則是緬國政府高官外交府張仁國。
而魏連成與彭輝光在下位坐著,態(tài)度謙卑。
“邁克先生今晚會過來嗎?”張仁國部長問。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說是會帶著一個關(guān)鍵人物過來!卑子癯晌⑿φf。
“這……”張仁國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他這多少有點兒太把他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吧?”
“瞧您說的。”白玉成嘴角勾起略顯尷尬的笑,對于他來說,張仁國不過是個即將過氣的外交府部長,但是,人家邁克可是東亞總領(lǐng)事。今晚你過來一屁股坐在這個位置,還嘚瑟起來了?
“我說得不對嗎?”張仁國皺眉問:“白玉成,我們國家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不是不知道,說是四分五裂都不夸張!我們已經(jīng)被米國殖民成什么樣子了?你就不能醒醒嗎?你該跟這個邁克保持距離的!”
“什么殖民啊?咱們緬國又不是殖民地,哪兒來的殖民!?”
“你不要當(dāng)那個夏蟲好不好?你沒事兒的時候,不要總想著掙錢,你要去學(xué)習(xí)的!現(xiàn)在,咱們國家面對的是什么?是新型的殖民!經(jīng)濟殖民!政治殖民!利益殖民!咱們緬國為什么發(fā)展不起來,不是因為我們多民族的原因!你瞧瞧人家華國,那么大的國家,那么多的民族,人家是怎么搞統(tǒng)一的!?”
“打住行嗎?”白玉成笑著伸手,做出阻止狀,說:“老生常談……今天咱們聚在一起,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可不是過來跟你斗嘴的。您要是總這樣教育人的話,我可就不再說話了哈!”
“你以為我愿意來你這鬼地方嗎?”
張仁國直接站起了起來,轉(zhuǎn)頭看了魏連成和彭輝光一眼后,回過頭目光頗為兇狠地瞪著白玉成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叫我過來的目的嗎?大使邁克,就不是個好東西!挑撥離間,你們這群人為了利益,自己的國家都不要了!自以為賺了錢、自以為成了個人物,我告訴你們,你們心里不裝著國家,你們未來絕對成不了氣候!凡事光想著你們自己,你們這樣的人注定會被這個國家、被這個社會所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