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進攻吧!”
“我蜀地雖弱,但也不是好欺負的,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你給他們收尸,然后咱們兩地再開啟血戰(zhàn)!”
“別忘了,你整個西涼大軍日后打入京城,還得要各地承認!”
最后一句話,堪稱絕殺!
吳珠的臉色再次猛的一變。
來的時候他只覺得是一場廝殺的問題,但沒想到還能牽扯到阿史那元烈統(tǒng)帥,牽扯到大位是否合法!
這已經(jīng)不是他敢來解決的事了。
畢竟蜀地這地方,窮是窮,但畢竟大,而且出了名的團結(jié)。
“在我回來之前,你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
“如果我西涼軍隊有任何一人被你處死,你都要承受代價!”
此話一出,河上許多人露出笑容,吳珠退步了,被嚇住了。
關(guān)寧挑眉:“沒問題!
“對了,你叫寧飛是吧?”
“我記得,巴山?jīng)]有你這一號人,巴山九大族群,也沒有寧這一脈!眳侵榈难凵駪岩桑m然隔的很遠,但總覺得關(guān)寧看起來眼熟。
關(guān)寧正準備說什么。
這時候,河面上一艘小船悄無聲息的接近,沉穩(wěn)的聲音響徹當場。
“你無需知道他的身份!”
“你只需要知道他的話,代表了整個巴山!”
嘩啦啦!
無數(shù)的眼神聚焦而去,只見小船搖搖晃晃的接近,聶南魁梧的身軀站在最前面。
“你又是誰?”吳珠大喊。
“忘了告訴你,我乃巴山聶南!”
砰!
叛軍內(nèi)部嘩然。
“是他!”
“巴山新任族長,整個蜀地的話事人!”
“天子說話在這里都不管用,但此人卻可以,是古蜀人的后代!”
吳珠的臉色變幻,死死看著聶南,有些不敢置信,蜀地話事人,這可不是小角色。
他的眼神不由又落在了關(guān)寧的身上,目光難掩好奇,震撼……
此人到底是誰,他的地位似乎尤在聶南之上,一個能讓聶南現(xiàn)身說法,舉族支持的人……
想到這里,他不再遲疑,一咬牙:“很好,等著我的消息!”
說完,他側(cè)頭看向自己的手下,鐵血交代:“你們在這里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蜀地,開啟戰(zhàn)爭!”
“是!”
四千騎兵齊齊大喝,血氣沖天,是真正入過尸山血海的軍隊。
緊接著,吳珠走了。
他只帶走了幾十騎而已,鐵蹄陣陣,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里。
“呼……”
三江河上,眾人長舒一口大氣,總算是走了。
這時候,聶南也上了船。
“主公,我剛有些不放心,便遠遠跟來了!彼行┣敢。
關(guān)寧笑道:“沒事,你來的正好,你不現(xiàn)身說法,那邊的人還不相信呢!
“留兩百人在此監(jiān)視就行,其余人都退回柳莊吧!
“兩百人,會不會太少了?”
“萬一西涼這些家伙出爾反爾?”
關(guān)寧搖頭:“不可能!
“別說吳珠不敢,就是他的頂頭上司,那個賀將軍他也不敢。”
“再說了,咱們手上有人質(zhì)怕什么?”
“沒錯,西涼叛軍已經(jīng)師出無名,備受指責了,如果咱們倒向江夏王或是其他勢力,那他們就麻煩了。”聶南道。
“好吧。”
“那主公,族長,我們立刻撤退!
關(guān)寧點點頭,而后負手而立,看了一眼不遠處岸邊的四千騎兵,他們正在原地駐扎,雖然顯得有些隨意粗狂,但大體兵員素質(zhì)很高,人高馬大,而且有著嚴厲的軍規(guī)。
“主公,是在擔心什么么?”聶南輕聲。
關(guān)寧笑道:“我是在想龍騎和西涼鐵騎的精銳如果碰一碰,孰強孰弱?”
“我覺得相差無幾,龍騎的劣勢是人少,沒有實戰(zhàn)!
“但我們比他們團結(jié),更全面。”聶南很有信心,因為他是知道龍騎是如何訓(xùn)練的,和這個時代的軍隊都不相同。
關(guān)寧笑道:“這樣一說,我更期待了!
“不過,這一天也不會遠了,吳珠這一趟回去,大概會帶來西涼高層的命令,雖然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條件,但我們和他們注定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
“矛盾和沖突在所難免,我也只是多拖一些時間而已。”
聶南重重點頭:“我不怕,整個巴山也不會退卻!”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應(yīng)當不屈于人,天道不仁,我巴山行的是救世濟人之路,就算我死了,到了地底下,見了巴山的列祖列宗,他們也會讓我坐到他們旁邊去!闭f著,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真正為這件事感到驕傲的,哪怕招惹來了如日中天西涼大軍。
“哈哈哈!”
“聶兄,說的好,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當不屈于人!”
“走,咱們回去喝兩杯!”
“好!”
“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