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海上風浪那么大,他們不怕風浪打進來弄濕,或是船給翻了?
兩人在旁邊用眼神交流,突然有個幸存者被絆了腳摔倒,霍翊深眼疾手快去扶。
男的,大概四十來歲。
他連忙道謝。
等人離開,霍翊深臉色沉下來。
剛才扶人,他趁機捏了男人的包裹,里面東西不多,一個物件特別硬,感覺像砍刀。
幸存者不斷上來,兩人的感覺越發(fā)不妙。
四目相望,兩人擠上碼頭找到蔣關山,將心底的疑惑說了。
怎么說呢,到底是疑惑,而且剛才已經(jīng)試探過了。
至于包里藏砍刀,哪個幸存者身上不藏幾把保命的武器。
瘦不瘦,指不定人家就是物資多呢?
除了幾個混血兒,其他幾個全是清一色的華夏面孔,說話有標準的,也有帶方言口語的。
風浪說來就來,一時間還真是不好判斷。
不過蔣關山到底是人精,暗中留了心眼,吩咐保衛(wèi)暗中調一批軍人過來。
一百多人登岸,很快就被帶到室內活動區(qū)。
有個捂著額頭的找過來,“請問醫(yī)院在哪,我額頭撞破了。”
捂緊傷口的手染血,看著挺嚴重的。
蔣關山剛想說現(xiàn)場有醫(yī)生,但轉念一想連忙朝姜寧招手道:“小姜,你老公不是在醫(yī)院上班么,我記得你們是住醫(yī)院宿舍的。
這樣,你帶這位同志去醫(yī)院包扎一下,可千萬別落下大毛病!
聽到可以去醫(yī)院,其他幾個受傷的也找過來。
有撞傷額頭的,有搖晃時扭了腳的,還有心悸不舒服,總共加起來有八個。
姜寧點頭答應,“行,剛好我要回醫(yī)院,就帶你們過去吧!
說完,跟霍翊深招手,“我們回去吧!
她往外面走,邊走邊跟傷員們聊天,“你們都是哪里的?”
其中一個反問,“你呢?”
“阿拉上海寧!
“我是山城的!
“我是粵城的!
一個個報,愣是沒有上海寧。
姜寧望向自報粵城的男人,微笑道:“你條粉腸!
她用粵城方言說,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回道:“嗯,粉腸好食。”
隨即他又問,“你會粵語?”
“阿拉儂曉得,以前在視頻上學了幾句!
呵呵,還真以為是粉腸啊,懂的都懂。
姜寧沒有再說話,跟霍翊深帶著他們往醫(yī)院走。
尖嘴猴跟容三少伴在左右,有一句沒一句聊著不能回家的擔憂,“這鬼天氣搞毛哦,害得我們有家不能回……”
醫(yī)院不遠,幾分鐘就到。
已經(jīng)是晚上,沒有醫(yī)護人員上班。
姜寧招呼道:“你們等一下,我去后面的宿舍樓叫醫(yī)生。”
四人一塊離開,邊走邊聊天挺輕松。
站在原地等待治療的幸存者用眼神交流,突然從包里掏出砍刀朝姜寧等人沖上去……
他們手起刀落,眼睛全是兇狠。
姜寧跟背后長了眼睛似的,閃身避開的同時,一個回旋踢打掉男人手里的刀。
她掏出匕首,干凈利落抹掉男人的脖子。
這么多年下來,尖嘴猴跟容三少也不賴。
來自同一個地方,早在姜寧問粉腸時,他們就知道事情不妙,這壓根不是幸存者而是遇到海賊了。
兩人都帶著防身武器,跟沖過來的海賊打起來。
尖嘴猴體格沒優(yōu)勢,只能想陰招自保。
他掏出防狼噴霧劑,狂噴。
里面裝的辣椒水,媳婦種的指天椒特別辣。
敵人大意了,沒有躲。
眼睛火辣辣睜不開,急得海賊頓時罵起來,“啊西八!”
“西八?”尖嘴猴一刀砍過去,破口罵道:“老子還東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