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降下,剩下那人被霍翊深射中大腿倒地。
掠奪者轟墻,就跟捏豆腐塊似的。
姜寧轟塌所有的路障墻,才將車子停下來。
下車,冷著臉走到受傷的男人面前,殺氣騰騰的眼神緊盯著他不放。
想吃狗肉煲是吧?
想帶豆豆看大鳥是吧?
往18樓扔炸包,差點將她炸得粉身碎骨,是不是很刺激,很過癮?
設(shè)障礙收過路費,把他人性命當(dāng)草芥。
姜寧剁碎他的沖動都有,但想到接下來的任務(wù),還是死死克制住了。
她抬腳踩住光頭的腦袋,滿臉傲慢跟譏諷,“就這點本事,還敢出來丟人現(xiàn)眼?老子真是替你們臊得慌!
回去告訴你們老大,識趣的趕緊滾蛋,再敢跟我們勒龍基地叫板搶飯吃,小心摘了他腦袋當(dāng)尿壺。
今天老子心情好,留你一條狗命,滾!”
光頭神情痛苦,滿臉憤怒,最終卻連屁都不敢放,拖著鮮血淋漓的大腿,一瘸一拐離開。
回到車上,霍翊深遞了瓶冰水給姜寧。
姜寧連灌幾口,心中的暴躁跟憤怒才逐漸冷卻。
她將車開進(jìn)杳無人煙的山林,卸掉身上的妝容,換上干凈的衣服。
切換成悍馬,駛向青鋼基地。
姜寧叮囑狗子,“可樂,咱們要去基地混幾天,你該強(qiáng)強(qiáng)該弱弱,鋒芒別太露了!
狗子歪腦袋,似乎在琢磨鏟屎官的話。
霍翊深則溫柔許多,“豆豆別怕,哥哥會保護(hù)你的!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想到跟哥哥姐姐還有可樂一塊,豆豆心里沒那么忐忑了。
姜寧注意到,自從捅過刀后,豆豆明顯成熟了不少,加上霍翊深這兩年嚴(yán)苛的訓(xùn)練,其實她的戰(zhàn)斗力并不差,就是經(jīng)歷的殘酷太少,遇上老練的容易上當(dāng)受騙。
豆豆知道有危險,但眼神逐漸堅定,“不怕。”
炸包響的時候,她耳朵嗡嗡響,腦子一片空白。
等,無比漫長的等待,讓她回憶起爸爸媽媽離開時,笑著對她說,“豆豆在家等著,爸爸媽媽很快就回來!
可是,爸爸媽媽再也沒有回來。
她好害怕,哥哥姐姐跟可樂也不回來了。
不要,哪怕再危險,她也不要跟哥哥姐姐跟可樂分開。
青鋼基地不遠(yuǎn),距離崗?fù)げ贿^三十里地而已,坐落于山腳下的一座村子。
一排排一棟棟的,不難看出這曾是本村居民的房子。
至于那些村民去了哪里,姜寧并不愿意去多想。
村子被水泥墻圍起來,入口還有崗哨,悍馬遠(yuǎn)遠(yuǎn)就被攔了下來,姜寧等人再次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干什么的?”
霍翊深降下車窗,面容冷峻道:“錦榮小區(qū)18樓的,受你們老大邀請而來!
估計是18樓太出名,而且上了青鋼基地的死亡名單,所有人的目光都掃了過來。
有憤怒,不屑,輕蔑,甚至是錯愕或震驚。
有人開口,“我們的人呢?”
霍翊深沒找理由,“我們毫發(fā)無損來到這,你說他們在哪?”
態(tài)度實在囂張,眾花臂紛紛圍了過去。
霍翊深絲毫不懼,“你們老大這么有誠意邀請,現(xiàn)在我們來了,你們卻是這種待客之道?”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
剛好是那天坐面包車?yán)餅槭椎哪腥,他認(rèn)出了霍翊深,臉上閃過絲復(fù)雜,隨即笑道:“喲,你們終于舍得來了?
還以為你們腦袋夠硬的,沒想到這么快就同意了。”
霍翊深似乎沒聽懂他的嘲諷,語氣平淡道:“想通了,我們很想加入你們這個溫暖的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