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側的河豚大小姐直著天鵝頸,似乎是情緒漸漸明顯,末了,可能是終于是氣不過也忍不住的問了一聲:“你亂看什么?”
“沒什么!痹S江河下意識。
但下一秒,他來了,他說:“不過是一些,別人的幸福罷了。”
這話一出,氣氛果然不對了,許江河扭頭一看,大小姐直接不走了,臉紅紅的鼓氣盯著他。
還記得上一次她發(fā)短信讓許江河不要太激動了,許江河說他又不是沒見世面,什么世面,別人家的幸福罷了。
道理肯定是沒毛病的,但眼下多少有些那什么。
許江河只能是裝傻充愣。
大小姐似乎也很快沒了脾氣,最后丟了一聲:“變,態(tài)!”
好嘛,這不罵還好,一罵那不成心照不宣了?
走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早了,許江河給她送回宿舍,兩人清清白白的連手都沒有牽。
河豚現(xiàn)在屬實是什么情況呢,有進步,進步還很大,但更多的還是表現(xiàn)在線上,比如打個電話,特別是發(fā)短信聊扣扣。
不過似乎也是因為這樣,等見了面,她反而更有些放不開了。
許江河反正主打一個不急。
都到這個階段了,還急啥,他躺平就好了。
其實都這樣的。
比如說陳鈺瑤那邊。
一般也就剛見面,之后許江河基本都是躺平態(tài),這個嘛……嗯,過來人懂得都懂!
三號上午考完,許江河感覺不錯,齊亦果確實也沒忽悠他。
中午他人在學校吃個飯,這是之前就已經(jīng)約好的一個飯局,是經(jīng)管院的學生會會長組的,老早就托余水意想找許江河吃個飯。
人不止他一個,經(jīng)管院里就有七八個,要么是學生組織的領頭人,要么就是院里幾個比較活躍的分子,反正聽自我解釋不是這二代就是那二代,再有就是校會那邊的,反正都是南大所謂的風云級人物。
算起來都是學長學姐,但在許江河面前絲毫沒有姿態(tài),當然了,許江河也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他也樂意認識一下子這些人。
本來沒打算喝酒的,但氛圍搞起來,尤其是社聯(lián)的那兩個頭兒,馬上大四了,愣是拉著許江河非要喊上一聲許哥,你說這誰能不給面子?
高校就是這樣,包括很多人覺得九零后這一代不一樣了,不搞那一套,其實不然,其實九零后走上社會搞得更厲害,更會來事,因為人情的底層邏輯歸根結底還是人性!
許江河一直都不例外,甭管你這那的,你都喊我許哥了,那我還說什么?我心里肯定舒坦!
但畢竟還是一群學生,個別酒量不錯,但耐受度一般,總之都不是許江河的對手。
然后喝點酒嘛,基本都那么回事,也別管學生不學生的,學生怎么了?學生性情起來一樣很到位,甚至還能帶出幾分這個年紀難免的血性和中二,反而顯得更加的真誠和靠得。
另外,該說不說的,像這樣回過來頭再混一下學生圈子的許江河確實是在降維打擊。
這不只是光環(huán)的加成,更是許江河在除了年齡以外的各方面存在著高維優(yōu)勢,他確實是真有本事,擱魏怡眼中價值幾個億的本事。
所以這一頓飯一場酒喝下來,這些個擱在南大都絕對算得上優(yōu)秀的學長學姐們本身就帶著久仰而來,接觸之后自然更是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甚至還大開了眼界。
本來這頓飯余水意也被邀請了,但她拒絕了,原因不難推測,她不方便和許江河同桌。
余水意之前是校創(chuàng)業(yè)協(xié)會社團的頭頭之一,加入聚團后這些東西全都退掉了,唯獨剩下這個創(chuàng)業(yè)社,她繼續(xù)掛了個特別顧問保持聯(lián)系,之前還跟許江河聊起過,希望許江河有時間過去做個分享會什么的。
許江河對此當然沒有拒絕,因為這算是一個橋梁,也能做成一項個人的標簽。
他向來都不是那種我怎么怎么樣了所以就眼高一切了,說白了就一句話,他同樣是年輕人,哪怕是前世他也從這個年紀走過來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往后真正的基本盤終究還是在同輩的這些年輕人中。
所以班級也好,院里也好,包括創(chuàng)業(yè)協(xié)會社團,再包括今天中午這種的社交場面,許江河都很樂意,也很真誠,就像在班會上對同系同學說的那樣,有想法同時認真考慮過的可以找他交流溝通一下。
這不是什么沒事干做老好人,這是許江河的一種態(tài)度。
如果讀過教父那本書的話就很理解這是為什么,幫人不要考慮得失,也不要上來計較對方值不值得幫,因為這個東西的本質在于一種過濾和篩選,更是個人聲望的一種長線積累。
新生開學什么的許江河沒有關注,也沒時間關注,這個學期許江河可以說演都不用演了,開學的第一節(jié)課他都沒去。
他的情況現(xiàn)在很多老師也已經(jīng)了解了,再一個,許江河態(tài)度也到位,期末他肯定去考,老師要是不讓他過,他都沒有怨言,他會補考……總之還是那句話,人嘛,不要才是要!
五號,許江河去了一趟何院長的辦公室,喝了一下午茶。
這一趟說實話,逃不過的,所以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也算是在許江河的預料之中,何院長給李校助那邊打個電話,定了時間,學校方面到時候以調研學生自主創(chuàng)業(yè)的名義來考察一下聚團。
其實市府那邊已經(jīng)有專人到訪過了,聚團一開始確實不算啥,現(xiàn)在首輪融資落定,一下子估值上億美刀,這算什么?還是那句話,懂得都懂!
許江河有經(jīng)驗,另外他心里還是有些打鼓的,按道理講應該扎根北上,從后世看金陵也并不算一座非常具有創(chuàng)業(yè)土壤的城市。
所以校方主動關心,許江河自然是歡迎,這么說吧,要么你單方抱死,要么你就多方制衡。
不過說實話,盡管許江河不想,但等到了后面,很可能的,大概率的,真要去拜見一下河豚的那位表舅爺了。
當然了,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開學后的第一個雙休,許江河借口出差,奔赴滬上。
他是周六下午坐動車過去的,住的還是滬醫(yī)附近的那家酒店,因為有點晚,許江河沒同意沈博士去車站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