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給魏怡打了個電話,講了李緯這事,電話里魏怡還挺意外的,這也讓許江河感到意外。
電話沒多說,魏怡這個點兒還在公司,還沒下班,這也是個拼命三姐。
李緯她確實是認(rèn)識,是朋友,然后她也覺得挺巧的,應(yīng)該是因為聚團是自己回國后投下的數(shù)額最大的一筆vc,所以朋友間多多少少對聚團也是有所了解的。
行了,許江河理解了。
兩人是朋友,但差著距離。
就這么說,許江河稱李緯一聲李哥,但對上了魏怡,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喊上一聲姨!
酒喝不少,人也是累了。
許江河倒頭就睡。
早上四五點鐘,客房叫醒,許江河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這時老學(xué)長安排的車早已經(jīng)到位了,就是那輛邁巴赫。
兩人都是落地祿口機場,許江河是上午十點左右,徐沐璇的那一班要一個半小時。
邁巴赫的后座上,許江河慵懶半躺著,然后給徐沐璇發(fā)了條短信,說自己就在機場等她。
這個昨晚在金陵,打電話時,許江河已經(jīng)說過一遍了,所以他昨天是開車去機場的,車放機場停車場。
徐沐璇沒回,應(yīng)該是沒起來,她不用那么的著急。
手機放下,許江河看著車窗外,邁巴赫行駛在高速路上,東邊方向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和淡粉色的霞光。
媽的,這才叫總裁的行政待遇嘛!
到了機場,六點多了,許江河值機結(jié)束,等待候機,徐沐璇回消息了,就一個字:“嗯”。
說實話,許江河……毫無波瀾!
不過登機前還是回了短信跟她好好囑咐了一句。
其實應(yīng)該打電話的,但想想也就算了,第一有點早,第二是許江河覺得沒必要在羅姨面前做的太自覺太到位了。
這不是說許江河開始膨脹了,還是其他什么的,事實上這才是清醒做法。
你什么實力就什么待遇,沒必要太自覺,那是跟自己過不去。
這個世界哪有什么自覺不自覺的。
以前?以前那是我沒得選。
十點多,許江河落地祿口機場。
下來后手機開機,私人手機號上有幾個漏接來電,兩個是河豚打的,一個是徐叔打的。
短信息進(jìn)來,是河豚發(fā)的,只是簡單的報備行程,出發(fā)了,到機場了,登機了,最后手機關(guān)機了。
許江河回?fù)芰艘粋過去,果然關(guān)機中,現(xiàn)在還在天上。
再給徐叔回?fù)芤粋,徐叔掛斷沒接,應(yīng)該正有事兒,等了等后,徐叔回?fù)芰耍f剛剛在市里開一個重要的會議。
電話里徐叔沒多說,跟許江河想的一樣,徐沐璇提前返校,讓許江河在這邊照顧著點。
其實從這里也可以看出來,漸漸的,許江河在徐叔羅姨心里的對話地位開始不一樣了。
徐沐璇可能還是一位不夠成熟的女大,但許江河早已不能歸論為學(xué)生了。
十一點半左右,許江河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河豚二字。
這會兒他人已經(jīng)在接機口了,臨時出差,許江河輕裝出行,他沒什么行李,但也確實不像一位賬面身家過億的大老板,因為他背了個背包。
說實話,講是毫無波瀾,其實落地后開始等待,等著等著,心態(tài)到底還是起變化了。
特別是眼下,人在接機口,來電顯示是她。
許江河按了接聽:“喂?”
那頭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頓了一會兒后,淡淡吐聲:“你在機場?”
許江河說:“我現(xiàn)在就在接機口!”
電話那頭短暫沉默,說:“那你等一下”
許江河嗯嗯:“你注意著點,不用著急”
那頭:“……嗯!
再然后:“掛了!
昨晚說她好淡,其實也不準(zhǔn)確,她不只是淡,她是那種輕淡,輕輕的,淡淡的,還有一些頗為明顯的幽怨感、
掛了電話,許江河突然間有些想笑。
然后心里冒出了一個問號,大小姐,你怎么不驕傲了呢?
很快,看到她了。
該說不說,許江河的心確實加速了幾分。
人群里的徐沐璇不愧為許江河心里的人間大漂亮,太惹眼了,雖然只是一身簡素的寬松穿搭,還戴著帽子,帽檐還壓的很低,乍一看像極了公眾明星。
其實她一出來就看見許江河了,只是看了一眼后,她臉撇開,再低下,然后推著行李箱跟隨著人流。
抬臉眺望的那一下,許江河聽到身邊有人驚呼那位是真漂亮啊!
確實是真漂亮,抬臉露出五官,完全詮釋什么叫做驚鴻一瞥,特別是高冷的范兒,這玩意兒許江河一句話也說不清,但他已經(jīng)開始爽到了。
許江河沒有揮手,也沒有喊她,然后嚷嚷著我在這兒,這兒。
等她推著行李箱走過來,許江河同時迎了上去。
然后,碰面,面對面,卻相互的沉默了。
問題不在許江河這兒,許江河挺好的,也笑呵呵,甚至內(nèi)心還有點小激動。
所以啊,還是那句話,造孽了,許江河也就能趁著河豚不在她眼前罷了。
但凡在眼前,但凡她來上一句你看著我說話,那許江河……
問題是她,是死傲嬌,都到跟前了她也不主動說話,正好還戴了一頂帽子,頭一低,帽檐壓下,站跟前的許江河連她下巴都看不到。
雖然但是,這一波許江河還是贏了,贏麻了。
各種場景下當(dāng)眾接走一位超級大漂亮對于任何一位男人來說都是一種簡單粗暴且經(jīng)久不衰的贏學(xué)大賞。
很快,還是許江河先打破平靜:“箱子給我吧!
他很心平氣和,雖然眼睛還在看著死傲嬌,雖然嘴咧著一直想笑,說話間伸手過去,接過行李箱。
大小姐還是不吭聲,當(dāng)然了,也不拒絕,一副你愿意拿你就拿,隨便。
接過行李箱后,許江河轉(zhuǎn)身,說著:“走吧,先上車,給羅姨打個電話了沒?還沒的話就上車打吧。”
大小姐還是不吭聲。
許江河說走,她便也走就是了,但低著頭,看著路,并行后臉還微微往那邊撇著。
一路無話,來到車前。
車還是那輛黑色的寶馬x6。
許江河讓她先上車,自己去放行李。
然后放行李時發(fā)現(xiàn)她站在副駕車門前停頓了一下,等再拉開車門后,往車座看了一眼,再頓了頓,這才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