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說男人的思維,尤其越是站在社會生產關系鏈上層的男人,其側重偏好就越是不一樣了。
簡單點說,徐叔只要瞅著兩人沒啥大問題,那他更在意和關心的肯定是事業(yè),是個人的發(fā)展,是一個人,尤其是男人,能不能創(chuàng)造更多的價值和抵達更高的高度。
再比如羅文軍,羅文軍就更簡單了,搞錢的人,在一起不聊搞錢聊什么?聊純愛?
羅文軍三十歲了,地頭的三世祖,他毛病犯了他純愛,桂西離海島那么近,過去開個游艇直接出海,什么愛他找不到?
所以說為什么羅姨是真有智慧呢?
羅姨是過來人,很多事情她心里不曉得?
她就是太明白了,所以才給出了最優(yōu)解,才明著陽謀使著暗勁兒在防患于未然。
羅姨要是手段低級一點,上來就給許江河立規(guī)矩,說你不能白眼狼,不能這不能那的,否則怎么怎么樣?
然后甚至對吳秀梅和許國忠也立規(guī)矩,說你們家就這個條件,你配得上嗎?你們配不上的,所以你們要記得,別忘了自己是什么東西。
不要覺得這很夸張,這一點不夸張,這才是現(xiàn)實里的常態(tài)。
但你看羅姨怎么做的?哪次不是把吳秀梅拉著挨一起?上階層跟你小市井玩交心,那可太無解了,老媽反正是被羅姨給吃的死死的。
當然了,這里還有一點,很微妙的一點。
羅姨對許江河確實滿意,甚至是可以說喜歡的,是那種發(fā)自母性般的喜歡。
其實前世也挺好的,不反感也不討厭,可能是因為從小到大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許江河這一類的小孩還是蠻對羅姨印象的、
這一世就更不用說了,長得又高又帥,然后人又爭氣,絕對的人中龍鳳,最關鍵的是性格還好,對父母孝順,對徐叔感恩,從小到大這么多年對徐沐璇又是舔的無怨無悔無條件。
你就說你是一丈母娘,碰見這么一女婿,你迷糊不迷糊?
沒事!
問題還是不大!
走了一大圈又繞回了家門口。
有意思的是,老登在陪著徐梓航,老媽又跟羅姨在那兒敘話。
老媽是真被吃死了,以前還不自在,現(xiàn)在居然跟羅姨聊的有來有回的,許江河估摸著心里有點啥全都倒給羅姨了。
這會兒已經九點半了。
吳秀梅許國忠也是在等徐叔和河豚回來,說一聲再走。
許江河因為騎了小電驢,晚上又喝了酒,羅姨問完便直接發(fā)話,讓許江河別著急,歇一會兒,你徐叔明天一早就要走,下一次見還不確定什么時候呢。
就這樣,老媽老登先回去,羅姨打電話說讓司機過來送,許國忠死活不愿意,說來時是打車的,回去打個車就行了,沒必要,也影響不好,畢竟平章現(xiàn)在跟過去不同了,再一個,平章剛過去,是吧?
哎呦喂,老登還隱晦高深了呢,瞧給他明白的!
然后羅姨愣是給兩人送到了小區(qū)門口,送上了出租車,屬于是能做的都給做到位了。
再之后,許江河陪徐叔繼續(xù)散步,這次沒讓河豚跟上了,叔侄倆干脆出了小區(qū)。
一出小區(qū),徐叔來了一句:“私下里,怎么喊璇璇?不會直接喊河豚吧?”
給許江河急的啊,連聲:“那沒有,那,那怎么可能……不敢!”
徐叔笑啊,說了一句:“璇璇變化蠻大的!
許江河裝糊涂:“有,有嗎?”
徐叔臉一板:“還跟我裝?”
不過下一秒,徐叔語出驚人,說:“挺好的,是應該好好調教一下!
啊……啊這,這這??
許江河不接這個話了。
徐叔還是笑,然后轉了話題,說:“剛剛璇璇在,有些話不好說,就拿羅文軍來講,你知道他什么性質嗎?”
“性質?”
“說性質嚴重了,唉,其實還是怪璇璇她大舅,太慣著這個獨生子了,加上以前家里的第一個孫子,基本他要什么就給什么,甚至有些……”
“我知道,我知道的!
“你知道?”
“是不是,大表哥身邊有一些人,不太好?”
許江河很委婉也很隱晦的表達。
徐叔頗感意外,點了點頭:“所以你也要注意,你現(xiàn)在發(fā)展的越來越快,身邊勢必會聚集一些人,這些人有好的,有不好的,你一定要明辨清楚,把握好分寸,千萬不能犯糊涂!
“徐叔?”
“嗯?”
“之前有一位前輩,說了一句話,我覺得很好。”
“什么話?”
“不到出事時,永遠分不清誰才是哪個才是真鬼,所以啊,比起人品,要更相信人性!”
許江河說完,看著徐叔。
徐叔果然愣住了,意外啊,驚喜啊。
然后點著頭:“不錯不錯,這話有水平,很有道理。”
許江河開心了,像個孩子,像過去一樣,表現(xiàn)好了最在意徐叔給他的夸贊。
過去真的是這樣,因為老登永遠不會夸自己,老媽會,但比不上徐叔,這很正常,徐叔不一樣,徐叔在許江河心里是有權威性的,特別是小的時候。
徐叔笑眼看著許江河,看著看著,然后伸手,才發(fā)現(xiàn)許江河比他還要高一點了。
許江河反應快,趕緊躬身低頭,徐叔又笑了,象征性摸了摸許江河的……嗯,天菩薩。
“壓力大不大?”
“還好!”
“還好就好!”
徐叔點頭。
再往前走著,徐叔說:“從去年到現(xiàn)在,你爸爸,你媽媽,都不一樣了。所以說,你做的確實很好,值得肯定和夸獎!
許江河受用,說著:“謝謝徐叔!
徐叔笑,來了一句:“該調教就調教,你比她聰明!
啊這……
當然了,也是肯定的,徐叔的意思自然不是那種歪的,他做父親的能不知道女兒的性格,確實需要調教,這很正常,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相互調教磨合。
但是后面半句就??
許江河怎么突然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呢?
這時,徐叔又說了一句:“也不要著急,事業(yè)為主,你們都還很年輕,非常年輕,哪怕是跌跟頭了,也不要怕,人生有很重要的兩個字,叫敢為,敢為才能有所為,你現(xiàn)在就很好。”
許江河認真點頭:“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