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晚上。
趕了一上午的路,又勞作了一下午的園丁們,累得夠嗆。
洗澡吃飯過后,早早就睡下了。
來到了三更時分。
所有人都睡熟的時候,兩道身影偷溜了出來。
正是中年男子管事和馮月,一個貪圖身體,一個想攀關(guān)系,迫不及待就準(zhǔn)備好。
正當(dāng)這時,一道身影溜了出來,形如鬼魅。
“嘭!”
“嘭!”
兩記手刀,切在了兩人的后脖頸上。
阻止了兩人的好事,將兩人打暈了過去。
除了許斂還能有誰。
他快速地在整個盆地游走,把一株株真仙級仙葩和上仙級仙葩連根拔起,捆成了一捆。
接著,他采摘了一些普通的靈藥,調(diào)制成了一種可以使人昏厥的熏香。
來到了園丁們的住所,將這些熏香放進(jìn)去,使得所有園丁都是昏厥了過去。
最后,他向盆地的最中心奔去,白天已經(jīng)查探過,那里有五株大仙級仙葩。
他拔出伐世劍,對著守護(hù)大仙級仙葩的陣法便是一頓猛劈。
“轟!轟!轟!”...
現(xiàn)在整個盆地所有人都昏厥了,動靜再大,也沒人能夠察覺。
“咔嚓!”...
在他的不停劈斬下,陣法最終承受不住,崩裂了。
他將五株大仙級仙葩連根拔起,把一大捆的真仙級、上仙級仙葩也帶上,揚(yáng)長而去。
來到了外面。
虎犀獸馱著紫眼蜥龍和馮途跳了出來,雙眼放光地看著許斂手里的五株大仙級仙葩,“大人得手了!”
許斂拎著馮途,原路返回洞天福地里面,白天五長老帶著他穿過陣法進(jìn)了一次,他記住了路線,現(xiàn)在不需要令牌也能穿過這個守護(hù)陣。
他把馮途扔在了管事和馮月的旁邊,拿起管事隨身匕首,一刀殺了馮途,明天等園丁們起來,看見這個情況,再看見整個盆地的仙葩被洗劫一空,肯定會驚呆。
許斂這樣做,當(dāng)然是為了造成管事監(jiān)守自盜和爭風(fēng)吃醋殺死馮途的雙重假象。
不過這樣栽贓陷害的太明顯了,再加上管事的實力不足以攻破陣法,馮家肯定會懷疑。
許斂也沒想著做到完美無瑕,只要能夠迷惑一下馮家,讓馮家不要查到他就行,或者不要那么快查到他也行。
等他積攢夠了大量的大仙物質(zhì),一口氣晉升到了仙王,到時候,即便馮家查到了他這里,也拿他沒轍。
...
翌日。
馮家的盆地里。
園丁們神清氣爽地起來了,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
“昨晚,睡得真香。”
“是啊,我也感覺昨晚睡得特別好!...
園丁們以為是昨天白天太累的緣故,也沒有多想。
當(dāng)園丁們看見外面的景象時,不出許斂的所料,全都驚呆了。
反應(yīng)過來,全都炸窩了。
“我的天吶,發(fā)生了什么?”
“真仙級以上的仙葩,全都不見了,快稟報管事,讓管事上報家族,有強(qiáng)敵入侵!”
“管事不在住所,被子都是涼的,管事去哪了?”
“跟我同一屋的馮月,也不在住所,被子也涼,這...”
園丁們慌亂的尋找。
最終,在一片藥圃當(dāng)中找到了管事和馮月,還有馮途。
只見,管事和馮月衣衫不整,馮途倒在了血泊當(dāng)中。
這個時候管事和馮月也剛好醒了,還在茫然的狀態(tài),被一大群的園丁們圍著,兩人都是傻眼了。
這是因為許斂下手打暈兩人和迷暈園丁們的時候特意掐算好了時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馮月的尖叫聲響徹整個盆地。
管事慌忙丟掉手里染血的匕首,“不...不是我殺的,馮途不是我殺的!仙葩也不是偷走的!昨晚有人打暈了我,妄圖栽贓陷害!”
園丁們都是沉默不語,沉默的振聾發(fā)聵,顯然不相信管事說的話。
跟馮途關(guān)系好的少年紅著眼睛道,“這也不是你,那也不是你,那你和馮月是怎么回事?難道有人把你們放在一起,誰會這么好心,成全你的心意?”
“我...我們...”管事啞口無言。
馮月臉色通紅地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了,從現(xiàn)在開始,她的名聲肯定是徹底臭了。
跟馮途關(guān)系好的少年聲音冰冷,“管事,我們剛才找你的時候,看過了入口的陣法,沒有遭到強(qiáng)敵侵入的跡象,那只能是內(nèi)部攻破。
在內(nèi)部所有人當(dāng)中,你是管事,職位最高,你的修為實力也是最高,你的嫌疑最大。
事實擺在眼前,你跟馮月偷吃,被馮途哥發(fā)現(xiàn),你惱羞成怒殺了馮途哥,還挖走了所有真仙級以上的仙葩,打算帶著馮月跑路,是吧?”
管事百口莫辯,只能怒喝起來,“放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質(zhì)問我!”
少年怒罵,“你不配當(dāng)管事,你有本事就把我們?nèi)珰⒘,你敢嗎!?br>園丁們慌了,你想給馮途要個公道可以理解,別帶上我們什么啊。
管事氣的渾身顫抖,卻拿這個少年沒辦法,現(xiàn)在他確實是最大的嫌疑人,若是再當(dāng)眾對這個少年出手,那就更加坐實了。
少年卻不打算善罷甘休,“你立刻束手就擒,等待家族的處置!”
管事臉色鐵青,深深地看了這個少年一眼,怒極而笑,“好你個狼崽子,野心不小,想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在家族面前露臉,表現(xiàn)自己,踩著我上位是吧?”
園丁們也是目光異樣地看著這個少年,不明白一個園丁哪來這么大的勇氣,想為馮途討回公道可能是原因之一,想上位估計也確實是想。
少年沒有解釋什么,冷道,“你還要一錯再錯嗎?”
管事緊緊咬牙,卻又無可奈何,也知道這個時候束手就擒等待家族處置就是唯一的活路,“行,你個狼崽子,你想上位我就成全你,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少年立刻拿來了繩索,把管事給綁了起來。
馮月想逃,被少年追上,他踩著馮月的腦袋,把馮月給反手綁起來,并且狠狠踹了兩腳。
就這樣。
少年接管了這個洞天福地,等待家族長老的下一次到來。
第二天,幾個園丁整理馮途遺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信里的內(nèi)容是馮途說自己跟馮月有染,馮月被管事看上,馮途擔(dān)心自己遭遇不測,寫下這封信,若是自己出事了,希望少年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妻子兒女。
少年將馮途埋了,含淚地跪在馮途的墳前,表示自己一定會照顧好。
園丁們都被他的義氣所感動。
若是許斂在這里,肯定會很吃驚,勞資冒充的馮途,沒寫過這封信啊。
那么這封信是誰寫的呢?
肯定不是馮途,他早就被許斂打暈冒充了。
答案顯而易見,就是少年自己所寫,他喜歡馮途的夫人,也早就知道馮途跟馮月有染的事,借著洞天福地發(fā)生的事,趁機(jī)獲得馮途夫人的照顧權(quán)。
不得不說機(jī)會是留給有準(zhǔn)備的人,如果說許斂是最大的贏家,那么這個少年就是第二贏家,這是連許斂都沒有想到的事。
...
此時。
虎犀獸馱著許斂和紫眼蜥龍,在大山里飛奔,去找熾火錦雞提煉真仙物質(zhì)、上仙物質(zhì)和大仙物質(zhì),不然這么一大捆帶在身上實在太扎眼。
看到許斂手里的五株大仙級仙葩和一大捆的真仙級上仙級仙葩,熾火錦雞呆若木雞,“大人,這是從哪個世家的洞天福地掠奪而來?”
許斂道,“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幫我提煉一下就行!
熾火錦雞苦惱,“上次我?guī)痛笕颂釤捵霞业娜甏笙杉壪奢猓呀?jīng)得罪了紫家,再幫大人提煉...又得罪一個世家!
許斂道,“得罪一個世家是得罪,得罪兩個也是得罪!
熾火錦雞想想也是,便沒再多說什么,噴出火焰,提煉起來。
由于許斂帶來的仙葩很多,這可把熾火錦雞累得夠嗆。
用了幾天時間,才把所有真仙物質(zhì)、上仙物質(zhì)和大仙物質(zhì)提煉出來。
大仙物質(zhì)有十五道,上仙物質(zhì)幾十道,真仙物質(zhì)數(shù)百道。
許斂算了一下,十五道大仙物質(zhì)加上原先的九道那就是二十六道,可以將階位提升到大仙四重天,還多出十一道。
若是再得五道大仙物質(zhì),就可以晉升大仙五重天。
“憑我的戰(zhàn)力,一旦晉升大仙五重天,就相當(dāng)于大仙九重天巔峰實力,真正的仙王之下無敵手。
到時候,馮家就算查到了我,應(yīng)該也不會仙王親自出手,只會派大仙長老來對付我,就算派最厲害的大仙長老,也不是我的對手!
接下來,就到了熾火錦雞和虎犀獸瓜分灰燼的環(huán)節(jié),猶如餓虎撲食,搶奪灰燼。
熾火錦雞實在太累,大部分都被虎犀獸搶走了,許斂主動出手,幫熾火錦雞拿到了一半,算是酬勞。
...
此時。
落仙城。
紫府山莊。
許斂搶奪三株大仙級仙葩的事,已經(jīng)傳回來了,整個紫家震怒,上上下下所有族人都是譴責(zé)和唾罵許斂。
特別是之前被許斂處決的那些壞礦工的家屬,更是趁機(jī)拱火,大罵許斂。
“我早就說了,許斂就是一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狼子野心!”
“他一個贅婿外人,之前擅自處決我們紫家族人,已經(jīng)顯露了藐視我們紫家的端倪,如今更是掠奪我們紫家的大仙級仙葩,其罪可誅!”...
紫家一些長老得知消息也是極為憤怒,從外面趕回來,召開長老會議,要求紫蘊(yùn)靈進(jìn)行解釋。
五長老率先發(fā)難,“蘊(yùn)靈小姐,之前我貪墨一點(diǎn)異種礦石,你夫就一副要把我問罪的架勢,如今,你夫掠奪大仙級仙葩,又該當(dāng)何罪?”
紫蘊(yùn)靈淡淡道,“我夫君掠奪大仙級仙葩,是我所指使,有任何罪責(zé),我一人承擔(dān)就是。
五長老,你之前貪墨異種礦石的事,受到懲罰了嗎?并沒有。
所以,同樣的道理,我也無罪!
五長老啞口無言。
長老們也是一個個犯了難,紫蘊(yùn)靈是仙王之女,就算有再大的罪責(zé),也不能懲罰。
地位最高的大長老發(fā)話了,“蘊(yùn)靈,你不必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即便你如何袒護(hù)許斂,許斂都得受到懲罰!
他畢竟是一個贅婿外人,不是我們紫家的人,我們紫家的大仙物質(zhì)不可能給一個贅婿外人使用,給他上仙物質(zhì)已經(jīng)是格外的恩典,你作為紫家嫡系,應(yīng)該分得清親疏遠(yuǎn)近才是!
我們常年鎮(zhèn)守詭異節(jié)點(diǎn),隨時都可能會受傷,隨時都可能需要大仙物質(zhì)療傷,這關(guān)系到我們紫家的生死存亡,碰不得!”
五長老立刻跟著道,“沒錯,我貪墨異種礦石,那都是小事,畢竟我是紫家的人,貪墨一點(diǎn)自家的修行資糧,肉爛在鍋里,實在算不得什么,可許斂只是贅婿外人,他沒資格享用大仙物質(zhì)!”
紫蘊(yùn)靈冷哼,“整個紫家,我父親和我一家子才是最核心,真要論起來,你們也全都是外人,我想把大仙物質(zhì)給誰就給誰,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
你們想懲罰我夫君,那就先懲罰我。
你們敢嗎?
不敢我就走了!
說罷。
紫蘊(yùn)靈便是任性地轉(zhuǎn)身離開。
長老們?nèi)技澎o無聲,臉色相當(dāng)難堪。
大長老嘆息,“紫家,說到底還是屬于仙王一家,我們只是作為仙王追隨者加入紫家,蘊(yùn)靈一意孤行,我們也實在沒轍,只能把此事稟報仙王,讓仙王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