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掠奪大仙物質,許斂化身成了“癡漢“,尾隨著馮家長老帶領的園丁小隊。
他邊尾隨,邊觀察所有園丁,尋找適合冒充的目標。
要知道,在仙界當中,凡間的變形術之類根本無法使用,只能用最原始的易容術。
而他連最簡單的易容術也不會,那么想要冒充園丁,就得找到非常適合冒充的目標才行,只有這樣才不會露餡。
“有了!”
許斂把所有園丁都仔細觀察了一遍之后,目光一亮,鎖定了一個非常合適冒充的目標。
那是一個戴草帽的絡腮胡男子。
這個人著實太合適了!
首先就是身形跟他差不多,只要他穿上這個人的園丁衣服,無論從背后看,還是從側面看,別人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還有就是此人長著絡腮胡子,眾所周知,長著絡腮胡子的人,很難讓人知道真正的長相,長著絡腮胡子的人給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絡腮胡子,要是他沾上此人的絡腮胡子,別人見到了絡腮胡子,很容易就把他當成此人,說白了就是先入為主的潛意識在作祟。
而且,這個人還戴著草帽,他拿到了草帽之后,只要把草帽往下壓一壓,就容易遮住上半邊的臉。
“簡直就是完美,太適合我冒充了!”
許斂都感覺有點難以置信,怎么會有這么合適的目標。
“難道莫非...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已注定?”
“命運早就算到了今天的事情,于是,特意安排了這么一個人給我冒充?”
他不得不多想,命運法則,讓他都有點魔怔了。
“管它那么多,命運安排的最大,既然違背不了命運,那就按照命運安排的走!
他不遠不近地跟著馮家長老和園丁小隊。
以他的實力,即便馮家長老感知敏銳也很難發(fā)現(xiàn)。
園丁們就更加不可能發(fā)現(xiàn)了。
他一直跟蹤到了傍晚。
馮家長老一看天色,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園丁小隊,“大家在這里歇息一晚,明天再趕半天的路就到了洞天福地!
園丁小隊立刻停了下來,該吃干糧的吃干糧,該喝水的喝水,該解決個人衛(wèi)生的就去附近樹叢里解決。
馮家長老看到一些人迫不及待地鉆進了樹叢里,特意叮囑了一下,“別走太遠,這里已經進入了大山千里范圍,很容易遇到詭異和危險。”
園丁們笑了起來。
“四長老放心吧,他們又不是新手,全都是熟手了,進過多次山,換過多次班!
“四長老是所有長老當中最體恤我們這些旁系族人的長老,若是換做其他長老,才不會跟我們說這么多!...
潛伏在暗處的許斂就像是一個幽靈,比詭還詭,要是忽然跳出來,肯定會嚇所有人一跳。
他看到了戴著草帽的絡腮胡子青年進了樹叢,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悄然跟了過去。
只見,絡腮胡子青年,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遠。
這讓他感覺有點詫異,還以為絡腮胡子青年進樹叢是為了解決個人衛(wèi)生,一看這情況明顯不是。
“這個人有點不對勁啊!
許斂好奇地跟著。
絡腮胡子青年最終來到了一條河里,開始了洗浴。
這讓許斂有點莫名其妙,一個大男人這么愛干凈嗎,還有一個晚上就能到洞天福地了,到了那安全的地方再洗浴不行嗎,非得在這危險的荒郊野外洗。
很快,他就知道了絡腮胡子青年為何要跑這么遠來洗浴了。
只見一個風韻猶存的女子匆匆而來,一來跳進了河里,向絡腮胡子青年飛撲了過去,熱烈地好了起來,“途郎,我終于找到機會跟來當園丁了,可想死我了,我家那死詭修為那么低總不得勁,還得是途郎!
許斂頓時明白了,難怪這個絡腮胡子青年要來這么遠的地方洗浴,原來是為了跟這個女子幽會。
他之前觀察過整個園丁小隊,知道這個女子是有夫之婦,這個女子的丈夫修為不高,不過卻學了鑒定礦石的手藝,在一個礦場里面擔任礦石鑒定師,每個月的月俸不錯,可比園丁高多了,這個女子當初之所以愿意嫁給現(xiàn)在的丈夫,估計也是看中了現(xiàn)在這個丈夫的月俸高。
由于這個女子長得好看,經常被同行的男園丁們調笑,這個女子卻擺出一副對丈夫忠誠不二的樣子,只怕所有人都沒想到背地里卻是這個樣子。
這個女子不跟著丈夫去礦場里干活,也不留在家族里相夫教子,卻偏偏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當園丁,估計就是為了方便時刻跟這個絡腮胡子青年好。
許斂走遠了一些,沒有打擾人家的好事,這不關他的事,他不想多管閑事,免得節(jié)外生枝。
為了不讓人懷疑,絡腮胡子青年和這個女子好的很快,不多時就結束了,這個女子匆匆離開了。
絡腮胡子青年刻意多停留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許斂像一個幽靈,悄無聲息來到了絡腮胡子青年的背后,抬手就是一個手刀。
絡腮胡子青年被打暈了。
許斂把此人的草帽、園丁衣服取了下來換上,又將此人的絡腮胡子剃了,就近取材找了一點適合粘合的藥汁,黏在了自己的臉上。
做完這些,他將草帽略微壓低了一點,蓋著上半邊的臉,學著這個絡腮胡子青年的一舉一動練習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感覺,冒充和潛伏的經驗太豐富了。
許斂對暗中跟來的虎犀獸吩咐,“你把這個人帶上,還有用!
虎犀獸只得不情不愿地抓起這個人,扔到了自己背上。
許斂往回走,來到了馮家四長老所在的園丁小隊當中。
只見,馮家四長老盤坐在一棵大樹底下,不知道是在修煉還是睡覺。
園丁們已經生了幾堆篝火,有些人在烤肉干、煮干糧,有些人則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閑聊,還有一些可能是白天趕路累了,早早就歇息了。
那個女子此時正容光煥發(fā)地跟一些女園丁聚在一起閑聊,見到許斂冒充的絡腮胡子青年回來,她只是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便沒再多看。
許斂默默混進了園丁小隊里,找了個不容易引人注意的角落,吃了一些干糧和水,便是躺了下來,用草帽略微蓋住上半邊臉,假裝睡覺。
跟絡腮胡子青年關系好的一個少年道,“馮途哥,你怎么那么早睡,以前每次進山,你的體力都是最好,每天都是聊的很晚才睡,今天睡這么早干什么,快過來一起吃烤肉!
許斂盡量學著絡腮胡子青年的聲音,含糊不清道,“吃過了,已經飽了,前幾天沒睡好,今天早點睡!
少年也沒有多想,便沒再打擾他。
倒是那個女子略微疑惑地看了許斂一眼,剛才好的很快,不至于累成這樣吧,不過也不好過來詢問。
就這樣。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
馮家四長老便是帶著園丁小隊繼續(xù)趕路,往馮家的洞天福地而去。
許斂為了不引人注意,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跟絡腮胡子青年關系好的少年回頭看了看,放慢了腳步,等他過來,跟他同行。
少年看了看草帽壓得有點低的許斂,“馮途哥,你怎么了,怎么走這么慢,昨晚睡那么早,體力應該恢復的很好,你是不是生病了。”
一邊去,莫挨老子...許斂想一巴掌把這個少年拍死,這么關心自己干什么。
許斂學著馮途的聲音,“沒事,只是一點風寒。”
少年卻緊張了起來,在仙界這個環(huán)境當中,任何生病都不是小事,“你吃點丹藥吧,別舍不得花仙靈石,該花的時候就得花,嫂子和侄子侄女還得靠你養(yǎng)活呢,你可不能病倒了。”
許斂只好裝模作樣地拿出一顆丹藥吃了,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少年的話。
好在,一個上午,有驚無險。
來到了馮家洞天福地的所在位置。
馮家四長老拿出令牌,卻沒有直接帶著園丁們走進去,而是回頭看著園丁們,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確定沒有什么詭東西混在隊伍當中,這才使用令牌,帶著園丁們走了進去。
許斂暗自捏了一把汗,他之所以能夠蒙混過關,還得感謝旁邊的少年,當馮家四長老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少年在跟他說話,也就下意識地就把他當成了真正的馮途,沒有產生懷疑。
穿過陣法,進了馮家的洞天福地。
只見,這是一片小盆地,很多園丁在這里勞作。
見到馮家四長老帶人換班,這里的園丁們都是停下了干活,歡呼了起來。
“我們可以回去過驅詭節(jié)嘍。”
“哈哈哈,這些倒霉蛋在驅詭節(jié)被派來跟我們換班,只能在這里過驅詭節(jié)了。”...
完成了交接班后,馮家四長老立刻就帶著這里的園丁們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連管事和監(jiān)工們也一起跟著回去了,只留一個剛從家族里帶過來的中年男子管事負責看管這里。
許斂的草帽之下,嘴角勾起了笑容,接下來,這片盆地就是他的領地了!
他將會“君臨盆地”,主宰這里的所有一切。
不過,能不暴露就別暴露,在不暴露了身份的情況下拿走這里的大仙級仙葩就是最好,這樣可以避免被馮家追殺。
當然,真仙級、上仙級仙葩也不要放過,可以一起打包帶走,帶回去給家人用。
中年男子管事道,“大家干活吧,過幾天等驅詭節(jié)到了,我們簡單在這里慶祝一下!
園丁們應“是”,忙活了起來,開始了除草施肥。
許斂也是裝模作樣地拿著鋤頭鋤草。
那個風韻猶存的女子一邊干活,一邊趁人不注意悄悄地靠了過來,鋤頭輕輕地碰了碰許斂鋤頭,“途郎,我們晚上三更時分,等大家都睡著的時候,從住所偷溜出來,我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充滿了靈藥的芳香,肯定感覺很好!
許斂想一鋤頭砸死她,只能心里吐槽,城會玩,準確地說,世會玩,世家的世。
許斂學著絡腮胡子青年的聲音,“嗯”了一聲。
“馮月,你來這里,這片靈藥有點枯了,需要施肥!
中年男子管事叫她。
馮月連忙從許斂這里離開,免得引起別人的懷疑。
中年男子管事彎著身,手把手地教她,“施肥不是這樣施,你是新手園丁,我教你!
園丁們都是目光異樣,一般來說,新手園丁都是老園丁來帶,哪有管事親自教的呢。
許斂也是看出來了,這個中年男子管事怕是對這個馮月有什么企圖。
馮月又喜又憂,喜的是沒想到自己魅力這么大,連管事都對她動了心思,若是能夠跟這個管事攀上關系,那她在這個地方肯定吃香喝辣,憂的是擔心馮途吃味,不理她了。
她猶豫了再三,還是決定順從這個管事,反正馮途這樣的精壯漢子很好找,多的是,而管事這樣身份的人卻難得有機會遇到。
見她如此順從,中年男子管事心頭一熱,從她的態(tài)度便能夠感覺到自己很快就能得償所愿,這一路走來,可是惦記了一路,要不是四長老帶隊,早就得逞了。
中年男子管事迫不及待地低聲道,“今晚三更,你偷溜出來,我們就在這里。”
馮月有點暈,她剛跟馮途約了三更見,沒想管事也是約她這個時間點,她只得嗯了聲。
許斂樂了,決定今晚就動手,把這里的所有仙葩全都一鍋端了,到時候,他拍拍屁股走人,這個管事肯定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