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看看有沒有便宜可撿,不過照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恐怕煉血宗的即便全滅了,金闕宗也能剩下十好幾人,他們下去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主要是因為,煉血宗的這群人修為也太低了些,大部分都在四到六重,甚至還有幾名練氣三重選手。
而且底蘊也不如金闕宗那么足,全憑一股狠勁兒在頑強(qiáng)支撐著。
“這你就看錯了,如果他們再堅持片刻,倒霉的絕對是金闕宗這些人!”郝大仁面露譏笑道。
“哦?這話怎么說!蹦e挑眉道。
“因為,煉血宗有幫手來了,而且距離此地不遠(yuǎn)!”郝大仁說著,朝山坳北邊的那片山林望了一眼。
“有幫手!這么說,金闕宗的道友豈不是要倒大霉了!鼻貕袈勓裕樕蛔,看起來很關(guān)心金闕宗眾人安全的樣子。
“小丫頭,你就別亂發(fā)你的菩薩心腸了,這種情況,即便我們想幫,也沒那個實力!”郝大仁淡淡瞥了秦夢一眼。
“我,我不是發(fā)菩薩心腸,是我弟弟,我弟弟還在下面呢!”秦夢滿臉焦急地說道。
“你弟弟?”
聽到這話,莫閑和郝大仁頓時滿臉愕然的表情。
“就那個躲在人群最后面,穿黃衣服的,他就是我弟弟秦受!鼻貕粢恢赶路缴桔,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縮頭縮腦的黃袍少年。
“這家伙,可真是個禽獸。
郝大仁一瞪眼睛,發(fā)現(xiàn)人家都打得熱火朝天的,就他躲在后面看戲!
看戲就罷了,見到有同門受傷了前來躲避,他竟然一腳把那位受傷的女弟子給踢了出去。
莫閑也是滿頭黑線,覺得這人也太不像話了點。
秦夢見狀急忙解釋道:“你們誤會了,我弟弟不是金闕宗的人,他是落星閣的,跟那個女修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莫閑疑惑道:“他落星閣的人,戴金闕宗的徽章做什么?”
秦夢撓了撓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接著又焦急道:“這,這可怎么辦啊,我父母雙亡,如今就這么一個弟弟!
郝大仁聞言皺起眉頭,猶豫了幾許之后,嘆了口氣道:“罷了,遇到你這丫頭算老夫倒霉!我就再幫你一次吧!
說著,他就取出一張黃撲撲的靈符,激活之后朝著山坳的上空丟了出去,接著他一掐法訣開口說道:
“金闕宗的人聽著,煉血宗的援兵馬上就到了,你們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撤離!否則,你們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
郝大仁蒼老威嚴(yán)的聲音,通過半空中閃耀的靈符,如大道鴻音一般,在山坳上空來回蕩漾久久不絕!
“混蛋!誰在壞我們煉血宗的好事!”
“他媽的,老雜毛,有種給我滾出來!”
“挖啦個咔咔的,誰在暗中裝神弄鬼!”
“……”
伴隨著郝大仁的聲音,下面僅存的十幾名煉血宗弟子個個臉色至極,怒氣上涌,對著四周咒罵起來。
他們折損了這么多人,才將這些金闕宗的天才引到這里來,這要是讓這群家伙跑了,他們的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嗎!
而金闕宗眾弟子聽到這聲音,也是陡然臉色一變,喧鬧不堪起來。
有人覺得,這恐怕是煉血宗自導(dǎo)自演的詭計,為的就是嚇唬他們離開,也有人認(rèn)為此事大為蹊蹺,還是趕緊撤離的穩(wěn)妥,還有人建議,先把這殘留的十幾個人殺光了再走!
最后,眾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一位練氣十重的黃袍中年身上,看來,此人才是這支隊伍的領(lǐng)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