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這幾天,一個個熟悉的面孔被調(diào)走,或者無故消失,很多留下的人,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特別是那種,憑借著真才實干一步步升上來的,只覺得下一個離開資源樓的就是自己。
“哎,又多留了一天,老郭啊,你說我倆還能在這里待多久呢?”傍晚,看著資源樓大門緩緩合上,一位清瘦的中年,對身旁的高大男子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我覺得我們這種沒有背景的,最后反而會被留下來!备叽竽凶右贿肿斓。
“你啊,就是沒心沒肺……”清瘦中年搖搖頭,“不跟你說了,最近壓力太大,我要回去好好睡個覺!
“好嘞,明天再會!备叽竽凶哟蟠筮诌值囊粨]手,轉(zhuǎn)身朝著廣場東邊的一條大路方向飛去。
這條大路筆直,兩側(cè)是起伏不斷,連綿不絕的小山。
高大男子身為金丹巔峰強者,本可以很快回到洞府,但他飛了一陣子后,卻忽然降落在地,徒步行走起來,那坑洼不平的臉龐上掛著濃濃的憂慮。
“進來!本驮谶@時,忽然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從旁邊的小樹林中傳了出來。
高大男子暗自一驚,順著聲音方向看了進去。
盡管此時天色有些暗,他還是清晰的看到,在里面十幾丈外的一棵大樹旁邊,站著一個紅衣老者。
我尼瑪!
魏生統(tǒng)!
高大男子頓時嚇的一個激靈。
這老東西又出來搞事情了。
“進來。”莫閑見對方站著不動,皺了皺眉頭,又喊道。
“我進你個錘子!”高大男子怪叫一聲,直接撒丫子就跑。
然而,他又豈會是莫閑的對手,這才剛一開溜就被莫閑隔空抓了回來,不受控制地倒飛進了小樹林。
“不要……”
“不要啊……”
高大男子好像正要被強的女子,一邊大叫一邊掙扎。
但卻被莫閑死死抓著后領(lǐng),怎么也掙脫不了。
“閉嘴!”
莫閑沉聲一喝,心想我就跟你說幾句話而已,怎么搞的要吃了你一樣。
“饒,您饒了我吧,魏長老,我,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啊……”高大男子被莫閑一喝,心里更加的緊張害怕起來。
“你給我閉嘴,再廢話,信不信老夫現(xiàn)在就讓你嘗嘗老夫的厲害!”
“是,是是……”高大男子聞言,立刻就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你就是郭庭?”莫閑見對方不再叫喊,緩緩松開高大男子問道。
“是,是的……”
“聽說,你是張寶的遠房親戚?”
“啊?”
郭庭嚇了一大跳,“沒,沒有的事,魏長老您聽誰說的,這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呢,既然不是,那你活著還有什么用!”莫閑陰陰一笑,一抬手就朝郭庭腦袋拍去。
“是!是!我是……長老饒命啊,我是張寶的遠房親戚,別殺我,別殺我……”郭庭一副嚇尿的樣子,雙腿發(fā)抖。
見到此景,莫閑皺了皺眉頭,心中不由浮起一股失望的情緒,看來此人不堪大用啊。
但無意一瞥之后,卻突然發(fā)現(xiàn),此人雖然表情夸張至極,但眼神卻根本沒有半點恐懼的樣子。
“有點意思。”
莫閑緩緩將手放了下來,并在郭庭肩膀上拍了拍:“郭庭啊,你不要在老夫面前裝模作樣的,你跟張寶的關(guān)系,我早已打聽的一清二楚了,而想必,你也已經(jīng)知道張寶落在老夫手里的事情。”
“老夫現(xiàn)在就問你一句話,如果讓你代替張寶受罪,便可換張寶一條生路,你愿還是不愿?”
說罷,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郭庭雙眼。
郭庭聞言,臉皮跳動了幾下,用力捏了捏拳頭:“魏長老,此話當(dāng)真?”
莫閑道:“老夫何必欺騙你?而且這種欺君罔上的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對老夫有什么好處嗎。”
郭庭咬了咬牙道:“若魏長老真能網(wǎng)開一面,放張寶一條生路,我郭庭,愿意侍奉您的左右,哪怕被折磨至死,也絕無怨言!”
“哦?”
莫閑挑了挑眉頭道:“此言當(dāng)真嗎!
郭庭道:“當(dāng)真!但如果魏長老只是想得到我的身體,故意欺騙晚輩,那晚輩就算死了,也會在地下詛咒您老人家的!”
“得到你的身體?”
若說之前莫閑還不太明白,天命教眾長老為何那般惡心魏生統(tǒng)的話,那此刻他算是徹底明白了!
敢情這家伙真不是個東西啊!連莫閑自己,也有點忍不住反胃了。
不過做戲做全套,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繼續(xù)演下去了。
嘴角一勾道:“很好,你很識趣,既然你同意,那此事就這么說定了,你自己想個辦法到我桃云峰來伺候老夫吧!只要老夫滿意了,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