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禮帶著秦悅秀來了!
我很高興,連忙從辦公桌后方走出來。
“大哥哥!”
秦悅秀笑著揮手打招呼,神色如常,像是已經(jīng)走出了昨日的陰影。
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fā)現(xiàn)秦悅秀眼皮腫脹,應該是哭過。
“秀兒,看到你真高興!
我也揮了揮手。
兩人坐下后,我坦言道:“秦會長,昨天一直沒打通你的手機!
“抱歉了!鼻孛鞫Y嘆了口氣:“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我作為中間人,當然要協(xié)調(diào)溝通的。所以,手機關(guān)了。”
“是我沒有保護好秀!蔽仪敢獾。
秦明禮擺了擺手,認真道:“秀兒她爸,讓我轉(zhuǎn)告周董,不必介懷。他之所以不高興,也只是針對那群人。
秀兒能有如今可喜的變化,他們十分欣慰,以父母的身份,向你表示感謝!
秦明禮一如既往的低調(diào),甚至都沒有提及秦市長三個字。
我本想埋怨他兩句,看他還是這個態(tài)度,只能忍住了。
“謝謝大哥哥!”秦悅秀插嘴道。
我笑了,關(guān)切問道:“秀兒,有沒有繼續(xù)畫畫?”
“畫了呀!
秦悅秀點點頭,從小背包里取出一些畫,鋪在我的面前。
看到這些畫,我一陣內(nèi)疚,昨天的事,到底對秦悅秀產(chǎn)生了不小的沖擊。
畫上是一群小人,五官線條雜亂猙獰,手里都拿著長刀。
地上則是一些小獸,有的還是肢體不全。
上空有一個長著一雙翅膀的女孩兒,嘴角揚起,正在微笑。
小人和小獸,對應的是那群企業(yè)家和砸碎的話筒和攝像機。
至于這個女孩兒,為什么還在笑?
此刻,我倒是有點想念戴維,也許他能分析出其中的含義。
不懂就問!
“秀兒,能給我講講這畫里的故事嗎?”
“他們都是壞人,是惡魔。這個女孩兒是我,我內(nèi)心的力量很強大,已經(jīng)把他們戰(zhàn)勝了!”
秦悅秀握起小拳頭,認真的模樣有點可笑,卻又讓人十分欣慰。
沒想到,秦悅秀還是個堅強的姑娘!
我更加驚喜,連忙看向秦明禮。
他呵呵一笑,點頭道:“秀兒昨天雖然受了點驚嚇,但哭鬧一陣后又開始畫畫,影響并不大。今天,秀兒還是早早起床,吵著要來扶搖上班,否則就不吃飯,不再畫畫!
“當然歡迎。只是,秀兒的家人能答應嗎?”我謹慎問道。
“長大總要經(jīng)歷些風雨,秀兒的父母相信扶搖,都答應了!
“大哥哥,你現(xiàn)在保護我,等我長大了,我就會保護你的!
秦悅秀孩子氣的說道。
我和秦明禮相視一笑,隨后我叫來尚陽,讓他帶秦悅秀回工作崗位。
畢竟,秦悅秀也很信任尚陽。
“尚陽,任何人都不能當著秀兒的面,提及無關(guān)的事!蔽艺凇
“好嘞,巖哥,放心吧!鄙嘘栃χ饝,雙手插兜,沖秦悅秀甩了下頭:“秀兒,咱們回去上班吧!
“好啊,謝謝你,尚陽!
咦?
尚陽瞪大眼睛,不滿道:“你不是都喊我尚陽哥哥的嗎?”
“可是秀兒已經(jīng)長大了啊!
秦悅秀理所當然的樣子。
“切,一晚上就長大了。好吧,算你牛逼。”
“牛逼是什么意思?”
嘶~
尚陽倒吸一口涼氣,歉意的沖我弓了弓腰,訕笑道:“不好意思巖哥,口誤,下不為例。”
說完,尚陽便拉著尚奇秀跑了。
秦明禮看著兩人的背影,無限感慨道:“或許,秀兒真的能長大。”
這時,秦明禮才拿出兩份文件,交給了我。
分別是物價局和質(zhì)監(jiān)局的罰單,都被上級部門給撤銷了。
“哈哈,太好了!”
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鄙夷道:“那伙企業(yè)家鬧了一場,還不是白費功夫!
“此事當然不能算完,扶搖必定要追究這些人的責任。我這就搜集證據(jù),一查到底!”秦明禮堅定道。
“那就拜托秦會長了!
秦明禮離開沒多久,云夢迪也來了電話。
“小巖,昨晚又沒睡好吧?”
云夢迪語氣輕松,顯然已經(jīng)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簡直要氣死!”我不滿道。
“其實,我也會誤會秦市長了,還以為他這個時候選擇關(guān)機,是要過河拆橋呢!痹茐舻献猿耙恍Α
我卻笑不出來,以云夢迪的脾氣,只怕還會責怪兩句。
“云姨,無論從哪方面講,秦悅秀受到傷害,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好在她平安,也愿意回到扶搖上班!
“別放在心上,我已經(jīng)替你道歉了。不過,你能善待這樣一位女孩子,絕處逢生也是必然的。”
云夢迪感慨良多,又說:“或許,這就是不經(jīng)意照亮他人,最終也會溫暖自己的歸途吧!
我啞然失笑,當時哪考慮那么多,只是回報秦明禮而已。
“云姨,李祥這貨跑了。”
“除非離世,他又能跑哪里去?”云夢迪展露出狠厲的一面:“扶搖不能任人宰割,秦市長也表態(tài)了,市里會深挖徹查,絕不姑息!”
閑聊幾句,云夢迪又說過段時間,再來平川。
我當然表示歡迎。
傍晚時分,
鄭鐸來了電話,熱情道:“小周,晚上一起出來吃個飯吧!平川大酒店,房間訂好了,餐費也提前付了!
這么說,那就是不去不行了。
“鄭局長,現(xiàn)在的火候,一起吃飯不好吧?”我遲疑道。
“沒關(guān)系,給個面子!
“好,哪個房間?”
“305,我在這里。”
“嗯,我馬上過去!蔽掖饝聛。
鄭鐸的態(tài)度,就是有話要跟我談。
那就不帶著艾莉絲了。
我喊上鐵衛(wèi)破軍,開上防彈車,趕往了平川大酒店。
讓兩人在外面等著,我很快來到了包間里,只有鄭鐸一個人,他正在吸著煙,桌上已經(jīng)擺了四個菜和四瓶啤酒。
這一桌的總價格,估計不超過二百。
“鄭局長,讓你久等了!蔽铱蜌獾。
“以后不要喊局長了!
鄭鐸擺了下手,坦言道:“我辭職了,就是個平頭老百姓!
我愣住了,不可置信道:“即便是辭職,也需要上級批準,不一定會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