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釗:“因為他們不止下一手的棋。這些年稍有發(fā)達的武將、權勢,他們都有勾結。”
顏心:“……”
賀家的盤根錯節(jié),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軍中很多將領也被牽連到了,包括郭袁等人。
一般人不敢動賀家。
景家內(nèi)部,也需要景元釗和景督軍父子一條心,而且提前一年布局,把證據(jù)做足了,才敢動手。
——類似在深淵釣大魚。稍有不慎,魚上鉤了卻拽不上來,反而把自己拖下水。
景元釗也承擔了極大的風險。
在這件事里,他巧妙利用了七貝勒和;庶h最后的余熱。
刺客是;庶h逃離的殺手之一。還有一個人,也在景元釗操控范圍內(nèi),暫時還沒有動他。
最終,成功把“勾結;庶h”、“謀殺督軍”這樣大的罪名扔出來,督軍才能下狠心處置了景斐妍和賀家。
依照督軍的脾氣,他是不愿意冒風險的。
督軍一生都在求穩(wěn)。
如果他和景元釗在這件事的決心不一致,此事也不會收尾得如此漂亮。
“阿釗,你成功了,往后地盤內(nèi)沒有背后的刀,可以一心向外了。”顏心笑道。
景元釗:“是!
“我說過,你會成功的。在我的夢里,你也成功了。”顏心笑道。
景元釗問她:“在你的夢里,我有幾個孩子?”
顏心都快忘記了這茬。
前世他并無子嗣。
“現(xiàn)在不是夢里,你會有很多!鳖佇男Φ。
“你懷著雪兒的時候,身體很好!本霸撜f。
顏心:“是啊,我打算再生幾個孩子!
景元釗吻住了她。
他這天沒再出門。
賀家的善后,舅舅會處理好,阿松也能幫忙,景元釗可以休息一天。
他與顏心在床上消磨了一整天的光陰。
張南姝那邊,這幾日到處看熱鬧。
那天她也去赴宴了,只是她背對著主桌,直到槍聲響起,她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短短半個月,賀家倒了、西府也散了。
張南姝提起來,大呼過癮:“很久沒看過這種好戲了!
孫牧則沉默。
張南姝問他怎么了。
孫牧壓低聲音:“南姝,七貝勒生死未卜,景家一直沒說處理掉了他。”
張南姝:“鐵疙瘩甕中捉鱉,早就安排好了,還能讓他再跑?他上次挨了豬豬一槍,一只手等于廢了!
孫牧擰眉:“他應該是死了!
“對。”
“外人卻不知道!睂O牧說。
張南姝原本挺開心的,聽到這里,心也是微微一提:“你想說什么?”
“刺殺督軍的,是雙鷹門的殺手,;庶h的刺客!;庶h’人人生畏,將來哪里需要黑手,哪里就有‘;庶h’的影子。只需要七貝勒的生死永遠未知!睂O牧道。
張南姝:“鐵疙瘩做得出來。他和他舅舅,兩個黑心腸的人!
“大哥那邊……”
“大哥有自己的計劃,咱們別替他擔心。”張南姝道。
孫牧:“你倒是看得開。”
“看不開,我也不會離開。既然要離開了,我就信任大哥!睆埬湘f。
孫牧又沉默。
張南姝:“我知道你很想說,我太過于相信景家了。人心叵測,應該多留個心眼。”
“我沒這么說。”
“大局面前,生死有命,上蒼注定好了!睆埬湘,“統(tǒng)一是景氏來做,還是張氏來做,爭不了。老天爺那里有一本賬,都寫好了!
孫牧失笑。
張南姝似一只裝滿水的水晶瓶,陽光下清透又絢麗。
和她在一起,可以很輕松。
孫牧懂得權謀,卻不懂生活。也許他從小沒有得到過太多的愛,對誰也不敢太過于信任。
張南姝是他的救贖。
轉(zhuǎn)眼到了九月,宜城的秋天溫暖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