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逃不掉這問題的,告訴我!
顏心:“我不想提!
“你不提,我會猜得更嚴(yán)重!本霸撜f,“我們回房去,你慢慢講給我聽。宜城那么多事,我都沒興趣,我只想聽你這一段。”
顏心喟然:“別人都說你是個粗人,你哪里粗呀?”
景元釗微愣,笑了笑:“哪里都粗!”
顏心:“……”
好好的陽春白雪,頓時變得俗不可耐。
景元釗叫顏心拿了拐杖,又由顏心攙扶著他起身,去了臥房。
他裝得太像了,顏心都會懷疑他的腿到底行不行。
關(guān)緊門窗后,他抱起她,幾步將她放在床上。
顏心這才意識到,他真的只是裝,腿腳好著。
“……說給我聽聽,為什么我阿爸想要趕走你?”他一邊解開她衣衫,一邊問。
兩人重逢,他只這一刻眸色濃郁,眼底的火氣旺盛。
顏心沒躲避。肌膚暴露在初夏微涼的空氣里,她微微瑟縮了下,景元釗攬住她的腰。
他很磨人,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纖腰:“說給我聽,珠珠兒。是因?yàn)榫爸賱C的死遷怒你?”
顏心的呼吸逐漸燙了起來。
她攀附著他肩膀:“也不是那么回事。霄云道士來了之后,他就對我有所懷疑了。”
“然后呢?”他問,手沿著她的腰緩緩上移。
掌心薄繭摩擦著她肌膚,顏心用力咬住唇,才能抑制自己唇齒間的喘。
“你、你失蹤后……你別……”顏心的鎖骨上,落了他的吻,還有輕輕啃噬。
酥麻難耐。
“我失蹤后,也怪到了你頭上?”他的頭低垂著,說話含混不清。
“嗯,是!”
景元釗的唇往下:“我沒想到,我阿爸糊涂成了這樣。不過沒關(guān)系,往后他再也不敢!
又說,“珠珠兒,你好美,怎會有人不愛你?”
顏心的腳背緊緊繃起。
雪色肌膚落了一層吻痕,她很快就顫抖了起來,面頰與身體都覆蓋一層煙霞色。
“你快樂嗎?”他爬上來,又吻她的唇。
顏心失神片刻。
“嗯。”
“手給我。”他吻上了她的唇。
被單后來皺成了一團(tuán)糟。
顏心心身的塵埃都落盡了,她舒舒服服躺在景元釗懷里,大腦放空。他時不時又吻她,摩挲著她手臂,憐愛至極。
“……阿釗,你要我嗎?”她揚(yáng)起臉問他,“婚禮后面在補(bǔ),我也有藥,不傷身體、不懷孕。”
景元釗笑了下:“別誘惑我!
“我想和你更親密!鳖佇呐糠谒厍埃橇宋撬骂M。
更親密的交融。
夫妻不止一種,婚禮有時候是辦給外人看的。
景元釗摟抱著她,笑道:“珠珠兒,你現(xiàn)在很沖動。久別重逢,你的一切行為都不夠理智。你冷靜一段時間,也給自己留足后悔的余地!
顏心:“自從遇到了你,我還有后悔的余地?”
景元釗:“……”
景元釗用力摟緊她。
初遇她的時候,滿腦子想的是什么鬼東西?
她很艷,第一眼看到她,就像瞧見了美食。哪怕不餓,都會流口水。
若他一直抱著那樣的心態(tài),將她弄得遍體鱗傷,等到了今日,他該怎樣懊悔贖罪?
一瞬間,他生出了無窮無盡的懼意。
在夢里,他和顏心就沒有再遇到過,而她過得很慘——也許,這個夢是真的發(fā)生過。
“……你現(xiàn)在有,珠珠兒。你可以后悔。如果你不想要了,厭煩我了,你可以離開!本霸摰。
顏心被他用力箍住,呼吸略微困難。
她卻很享受這樣的相擁,讓她感覺到他真實(shí)存在。
“我們倆說些傻話!鳖佇男Φ馈
景元釗:“深愛彼此的時候,頭腦發(fā)熱,都是很混亂的。不愛了才理智而冷靜。”
顏心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