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在乎一個無辜女人的枉死,沒有半分愧疚,也不覺得應(yīng)該補償什么。
“他在南城,有點勢力!卑姿f。
顏心沉吟:“再說。如果將來有必要收拾;庶h,叫上高一寧,賣個順手人情給他。”
反正是不會單獨為了他去出力。
顏心今天沒什么事,仍打算去藥鋪坐鎮(zhèn)。
大掌柜新婚?偛荒苋思易蛲碜隽诵吕晒,今天就叫他上工。
她吃了午飯才出門。
半下午的時候,陰了好些日子的天,終于放晴,陽光從久違的層云后露了頭。
顏心看著撒在庭院的陽光,心都開闊了。
半夏卻跑到了藥鋪,找顏心。
“張小姐打電話給您,讓您晚上去她那邊吃飯!卑胂恼f。
顏心:“有說什么事?”
“她沒說。”
顏心猜測張南姝是有什么八卦跟她分享。
她收了賬本,起身去了督軍府。
顏心先到夫人那邊。
夫人卻沒在議事廳,也不在客廳;服侍的傭人,個個斂聲屏氣。
顏心:“夫人呢?”
管事媽媽指了指里屋:“和柔貞小姐說話!
顏心立馬說:“我去南姝那邊,她有好吃的請我!
轉(zhuǎn)身就走了。
她有點懊喪,不該這個時候來的。萬一盛柔貞知道,又會多心。
她去了張南姝的小樓。
張南姝正等著她來,鬼鬼祟祟的:“大消息告訴你!”
顏心:“和柔貞有關(guān)?”
張南姝錯愕:“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顏心不知道,她只是猜。
看夫人那邊管事媽媽的態(tài)度,顏心知道夫人很生氣。
“西府的老三,那個小瘋子,他今天中午跑到夫人跟前說,他要娶盛柔貞。”張南姝道。
顏心:“……”
“夫人和顏悅色,叫他先回去。當時夫人在議事廳,好幾個大管事拿著對牌等回話。
沒想到,盛柔貞也去了。給夫人跪下,哭著說她和景叔鴻兩情相悅,請夫人成全!睆埬湘。
顏心聽了,心狠狠一緊。
“夫人好涵養(yǎng),居然沒發(fā)脾氣,只是把景叔鴻哄回去了。這不,一下午都在和盛柔貞說話。”張南姝道。
顏心:“你巴巴叫我來說這事?”
“你不來,我跟誰聊?有了新鮮事沒人聊,還有什么滋味?”張南姝道。
顏心:“……”
張南姝:“我要是夫人,我會氣死!
顏心想了想,說:“上次夫人問我,柔貞的婚事怎么辦。我建議夫人二選一:要么替她做主,包辦婚姻;要么尊重她的選擇!
張南姝:“你真敢說!”
“萬事求其半!鳖佇牡馈
張南姝:“也是。能全其半,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又道,“那夫人算是有了個預(yù)備。怪不得當時沒發(fā)脾氣。”
顏心頷首。
張南姝的傭人倒了茶,顏心一邊喝茶,一邊聽張南姝閑話。
不管夫人內(nèi)心如何想,張南姝都覺得盛柔貞這是背刺了夫人。
她太狠了。
夫人和西府的糾葛,一輩子都化解不了。
作為夫人的養(yǎng)女,盛柔貞要嫁給西府的少爺,簡直是在夫人心上扎刀:不管盛柔貞過得好,還是過得不好,夫人都要承受痛苦。
這種痛苦,幾時能休?
“我要是夫人,恨不能打死她,寧可沒養(yǎng)她!睆埬湘瓏@氣,“我受不了這個委屈!
顏心:“夫人一生有很多的委屈,她都看開了。你還太年輕,南姝,才會覺得這個挫折受不了。”
“又來了!睆埬湘炎雷由弦活w蜜餞塞她嘴里,“不許裝老成!”
顏心:“……”
她嚼了蜜餞:甜得過分,余味卻有點酸苦。
張南姝也撿了一顆蜜餞自己吃,又問顏心:“你要是夫人的話,是同意這門婚姻,從此天天受氣,還是一狠心送盛柔貞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