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心也很愛張南姝,喜歡她身上的種種氣質(zhì)。
“案子快要判了吧?”張南姝問起姜寺嶠。
顏心:“一時判不了,再等等。不過,結(jié)局是注定的,因為死者之一,是高總長的兒子!
張南姝:“有事需要幫忙,就開口!
顏心:“你放心,我不會同你客氣的!
兩人閑話幾句,不再提此事了。
張南姝在顏心這里消磨了一整天。
她喜歡逗弄顏心的兩只狗,也喜歡和顏心說話,更喜歡程嫂做的各種點心、飯菜和面食。
她和景元釗一樣,每次到顏心這里來了就舍不得走。
姜寺嶠那樁案子,進展挺快的,幾乎是每天都有新證據(jù)。
當然,外人不太清楚內(nèi)幕,還在亂猜。
“大小姐,今天警備廳的人終于把章家都抓起來了。”白霜回來告訴顏心。
消息是警備廳那邊傳給景元釗的人,景元釗的副官長唐白親自告訴白霜的。
之前剛知道歐陽黛的死訊,顏心就計劃好用這件事,把章家牽扯上去,看看他們的深淺。
她怕弄巧成拙,還在考慮如何行事的時候,章家主動幫姜寺嶠,把臟水潑給顏心。
——簡直是瞌睡送枕頭。
章家既然出手,后面的事就很好辦了。
顏心吩咐大嫂苗茵辦兩件事,也吩咐五弟妹傅蓉做一件事。
她想要五弟妹想個辦法,讓五少爺姜卉桐在那場大火里受點傷,重些更好,把水攪渾。
結(jié)果,姜卉桐居然不止是受傷,而是死了。
他的死,把事情弄得更復雜,同時也對顏心的計劃更加有利。
死掉的三個人,社交層面上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們?yōu)槭裁此涝诹艘黄穑?br>
姜寺嶠是唯一紐帶。
而和姜寺嶠有紐帶的,還有章家。
姜寺嶠在牢里一錯再錯,挨了兩次大刑,就說:“是章家的表哥們給我出的主意,高一珂也是章家的表哥殺的,我不敢殺人!
他這個證詞,章家小公館立馬被查封,章家兄弟倆都進了大牢。
“姜寺嶠病急亂投醫(yī),他攀咬我們。我們沒殺人!闭录倚值艿恼f辭很一致。
“我問了他,他說他的女朋友死了,我就猜測他可能殺人,勸他報警。除此之外,我們和他再無接觸!闭乱菡f。
章甫也說:“我弟弟寫了一封密告信,就是要告姜寺嶠的,怕受他牽連。可他和軍政府有些關(guān)系,我們又怕事情泄露,反而招惹殺身之禍!
章家小公館里,的確搜到了一封密報信。
這是有備無患。
章家小公館雖然被查封,人也抓了起來,但沒查到任何證據(jù)。
卻在這個時候,從姜公館的大少爺姜益州臥房床板下面,搜到了五根大黃魚和一塊黃色金剛石。
現(xiàn)在流行鉆石首飾,都是以這種金剛石為原料,價格昂貴。如此大的一塊金剛石,價值不菲。
好巧不巧,章家小公館前段日子丟了貴重物品,鬧到報警,把傭人送官。
丟失的東西里,就有一塊價值不菲的金剛石。
“不是,這不是我家的金剛石,我家沒這么大的!”大少奶奶鄭雅蘭否認。
他們家的確沒丟這樣昂貴的金剛石。
可鄭雅蘭現(xiàn)在沒辦法證明,搜出來的這塊不是他們家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家丟過;而姜家大少爺姜益州床底藏了一塊,他是那晚小公館的目擊者之一。
另有一件事:暴發(fā)戶鐘老板和章甫認識,他又在接觸姜卉桐夫妻倆;而姜卉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