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薄靳言會從哪里拿出來那個信物。
如果……
如果被夜川海知道了,那寧淺豈不是就危險(xiǎn)了嗎?
薄靳言看了夜川海一眼,朝著程寧招了招手。
程寧上前,心里忍不住腹誹,他怎么感覺剛才總裁招手的那個動作,就像是直接在招小狗一樣呢。
偏題了,偏題了。
程寧從懷里拿出一個檀木盒子,盒子很小,一只手就能握住的那種,隨后打開里面放著一只碧綠色的戒指。
夜川海終于見到了傳說中屬于夜家主的信物,心里忍不住一陣激動。
就是這個東西,只要他得到了這個東西的話,他就是夜家至高無上的人了。
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而且,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夜家家主了。
夜川海忍不住伸出手來,想要碰一下。
在夜川海伸出手來的那一刻,程寧很快的就把盒子給蓋上了。
“夜家主,請吧。”
程寧很是客氣的對夜川海道。
“好好好,走走走!
夜川海滿眼里都是那個家主的戒指。
現(xiàn)在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的事情,只要把寧淺給了薄靳言,那這個家主的位置自己不就是坐穩(wěn)了嗎?
就算是后面薄靳言在想幫著夜馨月和薄聽雨把家主的位置拿回來的時候,那也得看看他同不同意了!
夜川,F(xiàn)在完全就忘記了自己剛剛才死了一個兒子的事情了。
張巧在一旁見夜川海準(zhǔn)備離開,頓時就不滿了,這么多人突然闖進(jìn)來,打擾了她的兒子,現(xiàn)在又不知道說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夜川海甚至就直接跟著他們離開了。
“等著,夜川海,你兒子的死你就不管了嗎?”張巧攔住夜川海。
在她心里,沒有什么事情是比自己兒子還要重要的。
“應(yīng)城的事情等會兒再說,我一定會給應(yīng)城一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葬禮的,現(xiàn)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乖乖的在一邊去,等著我回來!
或許是心情很好的原因,夜川海聲音都柔了幾個度。
張巧心里五味陳雜的,因?yàn)橐勾êI弦淮芜@么柔聲對她說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了。
現(xiàn)在……
“川海,兒子的事情重要還是那個東西重要?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處理兒子的事情和抓到殺人兇手嗎?”
夜川海見張巧這么一直的攔著他,就像是在阻擋著他登上那個家主之位一樣。
眉宇間徒然就有些不耐了:“行了,應(yīng)城的事情也重要,但是我身為夜家的家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嗎?走開!
夜川海說著,直接把張巧給推開。
張巧一個踉蹌,整個人都差點(diǎn)栽倒在地,等她從新看過去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夜川海帶著那群人,迫不及待的離開的樣子。
其實(shí)夜川海也并沒有要想傷害寧淺的意思,只是想借助寧淺來威脅薄靳言把那個東西交在他手上而已。
之所以會綁架夜馨月,還不就是為了寧淺的這件事情。
薄聽雨自然也是跟著一起的,見夜川海的目光沒有放在他們的身上,湊近薄靳言不知道輕聲說了一句什么。
薄靳言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給了薄聽雨一個放心的眼神。
一行人很快的就到了夜川海所說的那個位置,是一處很是偏僻的地方,不知道是被放置了多久沒有用,也沒有處理的房間。
積累了不知道多少的灰層。
因?yàn)闀r間的原因,所以夜川海把寧淺帶走之后便是隨便找了個地方放置著。
而且這里離酒店的位置也不遠(yuǎn),就是旁邊一棟老小區(qū)的最后面的位置。
“她就在里面了!
把人帶到這里之后,夜川海就迫不及待的對薄靳言說道。
他似乎就已經(jīng)能夠想象了自己拿到家主的信物,從此以后就是夜家最高的掌權(quán)者了。
保鏢一腳踢開門就走了進(jìn)去,薄靳言也很快的走了進(jìn)去,有些急切。
但是房間里除了一地的灰塵和躺在地上的幾個保鏢之外,哪里還有什么其他的人的存在。
夜川海沒有看見房間里的一切,也根本就沒有想到寧淺會不在這里面,現(xiàn)在他腦海里面一心想著的就是家主之位和家主的信物,馬上就可以到他的手上了,他能不激動嗎?
“砰!钡囊宦暎瑒傔M(jìn)來的夜川海就被薄靳言一腳給踢在了地上。
跟著夜川海一起來的人立馬就把夜川海給扶了起來,目光不善的看著薄靳言。
“你什么意思?”
夜川海被保鏢扶著從地上起來,突然被薄靳言這么一對待,而且還當(dāng)著這么多下屬的面,是人就不能忍。
房間很小,幾乎一眼望去就能把房間里的一切都收入眼底,薄聽雨進(jìn)來之后環(huán)顧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寧淺的身影,剛才薄靳言為什么會那樣做她心里也有了點(diǎn)底。
此時聽見夜川海這么問,薄聽雨簡直是覺得好笑。
“夜川海,你是耍我們的是不是?寧淺現(xiàn)在再哪里?”
“什么意思?她不就是在這里嗎?”
夜川海見薄聽雨突然這樣說,整個人也是一愣,然后很快的便回過神來。
“家主,那個女人沒有在,我們的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跟在夜川海身邊的人去旁邊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倒下的都是他們的人,而他們抓的那個女人都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里了。
“什么?”
夜川海聽見屬下這么說,目光也是忍不住朝著不大的房間看去,看見的便是躺在地上的幾個黑衣人保鏢,哪里還有女人的身影在這里?
“總裁,這里沒有打斗過的痕跡,看來對方應(yīng)該是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而來的,而且,蹤跡也全部被抹掉了,根本就無從查找!
程寧和秦宇在旁邊觀察了一番,最后對薄靳言說道。
薄靳言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陰沉得像打翻的濃墨一樣,冷聲吩咐。
“派人去找,把能調(diào)的監(jiān)控都調(diào)出來,必須要把人找到!
“是!
程寧見狀,也知道這次總裁肯定是生氣無疑了。
在出了這件事之后,夜川海也意識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