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個了不得的女兒。
宋沅伶俐不伶俐的,其實李閣老不在意,一點兒都不在意。
對于他來說,女人再怎么聰明伶俐,最后的結(jié)果也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在后院,嫁人生子相夫教子。
這已經(jīng)是女人最好的路了。
不然還想怎么樣?
還要上天嗎?
可二皇子還真的想要扶持宋沅上天,跟自己的孫女兒爭一爭那個位置。
那就實在是太不可原諒了。
這種事絕對不能發(fā)生。
自己的孫女兒,一定要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恼驹谧罡叻,做那人上人,永遠在高枝兒上。
誰都不能擋她孫女的路,否則就等同于在擋他們李家的路!
而若是想擋他們李家的路,那就全都要去死!
宋家出事,謝景清還是最先知道的。
沒法子,作為一只鸚鵡,實在是消息太靈通了。畢竟想飛到哪兒就能飛到哪兒。
而且要被發(fā)現(xiàn)還很難。
不過他并沒有先回宮里去找宋沅。
畢竟這種事,就算是回了宮里跟宋沅說了,也沒什么用處。
他現(xiàn)在還有更要緊的事兒要做。
那就是,他終于找到了謝景昭。
這也得多虧他以前是跟著謝景昭的鸚鵡,謝景昭的暗線他基本都知道。
因此在距離京城附近不遠處的一處別莊找到了謝景昭。
原本謝景昭還在跟人說話的,聽見動靜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聲音冷厲的呵斥:“誰?”
下一刻已經(jīng)猛地擲出了手中的飛鏢。
嚇得謝景清大喊了一聲,飛快的撲閃著翅膀笨拙的躲開了。
大家這才反應(yīng)過來,睜眼一看竟然是虎皮鸚鵡大人,不由得都怔住了。
謝景昭更是笑了出來,快步上前一把將虎皮鸚鵡大人給抱在了懷里:“大人,是你!”
謝景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大什么大?差點兒就被你送去見閻王了!”
虎皮鸚鵡大人的脾氣不大好,這一點大家都早就習(xí)慣了。
見他破口大罵,大家也都是摸摸鼻子忍不住不好意思的笑笑。
謝景昭也急忙賠禮道歉,表示自己錯了,請他老人家原諒。
按照謝景清從前的脾氣,怎么也得繼續(xù)罵個一上午才能停下的。
但是這一次看在還有正事兒的份上,虎皮鸚鵡大人大人有大量,哼了一聲冷冷的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都火燒屁股了,你們就少說幾句沒用的了!
說著便問他們:“你們知道現(xiàn)在宮里的情況嗎?”
聽見虎皮鸚鵡大人提起這個,謝景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
虎皮鸚鵡大人瞥了他一眼:“宋沅被劫進宮里了,你也知道?”
什么?
謝景昭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問出聲的。
問完了之后便立即反應(yīng)過來是二皇子所為,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真是裝都不裝了。”
“本來就不必裝了啊。”虎皮鸚鵡大人哼了一聲:“現(xiàn)在對外來說,你已經(jīng)死了,皇帝病了,皇后毫無威脅,對于二皇子來說,本來就是想如何就如何!
還需要顧忌誰?
眾人的情緒都瞬間變得低落下來。
大家心里都知道,宋沅對于謝景昭的重要性。
現(xiàn)在二皇子把宋沅劫到了宮里,這簡直是明晃晃的故意在打謝景昭的臉。
屋子里安靜下來,大家都忍不住看著他。
謝景昭沉默一瞬,才看著虎皮大人:“是沅沅讓你出來的吧?”
嘿,這倆人,還真不愧是夫妻。
兩個人都不必見面,都知道對方要干什么。
謝景清嘎嘎兩句,啄了一下自己的羽毛,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是,她讓我跟你說,去找馮靖,不能讓二皇子得逞!
旁邊立即有人驚訝的喊了一聲,又看了看謝景昭,咳嗽了一聲,低聲說:“真是神了,怎么都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們殿下也是說要去找馮靖!”
原來這世上還真的有心有靈犀這回事。
謝景清瞥了瞥謝景昭:“那你現(xiàn)在找到馮靖了嗎?”
謝景昭挑了挑眉,忽然聽見一陣敲門聲。
而后沉聲說:“來了!
來了?
謝景清詫異的轉(zhuǎn)過頭,就見院門被人打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了面前。
真的是馮靖!
原來謝景昭早就已經(jīng)找到了馮靖?
怪不得,怪不得之前那么冷靜呢。
原來是真的跟宋沅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靠在椅背上坐了一會兒,語氣淡淡:“看起來,你真是走一步看十步啊!
謝景清很難表述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
他從前一直覺得謝景昭比起自己差遠了,心軟,雖然表面上強硬,但是做事卻總是猶豫拖拉。
一點兒都不夠痛快。
但是現(xiàn)在才知道,謝景昭真的厲害起來,是這樣的。
好小子,現(xiàn)在有了點樣子了。
他能夠立得起來,謝景清就放心了。
至少這樣一來,衛(wèi)皇后以后也總算是有了指望,有了真正的依靠。
那一瞬間,虎皮鸚鵡大人看著謝景昭的眼神極其復(fù)雜,連邊上的人都看出不對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虎皮鸚鵡大人,喊了一聲:“大人?”
謝景清這才回過神,罵罵咧咧的反問:“干嘛?”
馬上就又變成了那只大家熟悉的肥胖母雞了。
大家就都又紛紛搖頭:“沒事兒,沒事兒,剛才就是看著您怪奇怪的!
現(xiàn)在沒事兒了。
虎皮鸚鵡大人沒有說話,也懶得說話。
它歪著頭去看馮靖和謝景昭。
馮靖正在語氣冷淡的開口:“你怎么能確定圣上是中毒?”
謝景昭立即反問:“那你看我怎么死了卻又活著?”
馮靖沉默。
其實作為建章帝的心腹,馮靖自己也覺得不大對勁。
畢竟前段時間,建章帝還讓他一定要嚴(yán)查謝景昭的事兒。
結(jié)果他查到了林家和東奴那邊,線索就忽然斷了。
緊跟著,建章帝就中了毒。
這件事怎么看怎么都不對勁。
現(xiàn)在謝景昭本人還回來了,說句實話,真正有什么事兒,問本人才是最準(zhǔn)確的。
可問題是,現(xiàn)在不一定有問的到本人的機會。
馮靖沉默一會兒,選擇了說實話:“殿下,現(xiàn)如今,就算是我站在您這邊,只怕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