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往后退了一步,恰到好處的避開二皇子的動作,冷冷的笑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么,在宋沅跟前,二皇子總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這很不好。
至少對于男人來說,若是對于一個女人不能實行到壓制的目的,那么就說明這個女人完全不怕自己。
而那對于男人來說是很糟糕的。
因為一個男人不太會要求女人愛自己。
愛不愛的,那有什么重要的?
大部分的男人要的,是女人怕自己,很怕很怕自己。
那才能滿足男人的征服的欲望。
而對于二皇子這種對權(quán)力極端向往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征服一個屬于謝景昭的,并不喜歡他的女人,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女人他要來有什么用?
只要他一聲令下,到處都是等著排著隊來伺候他的女人。
但是他要的不是那些。
他要的,是宋沅這種。
偏偏宋沅對著自己的時候就像是一座石頭,毫無任何的情緒波動。
這太令人覺得挫敗了,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有點惱怒又有點惡趣味的捏住了宋沅的下巴,威脅她說:“你信不信,本王現(xiàn)在就能要了你?”
是啊。
宋沅同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嘖了一聲,帶著幾分挑釁的問:“真的嗎?二殿下?”
她這么笑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滿心以為自己能看到宋沅慌亂求饒的模樣,最不濟也應(yīng)該不知所措的逃走。
誰知道宋沅卻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這讓他有些事情逃脫掌控的煩躁,下意識的沉下了臉:“不信的話,你試試!
但是話音剛落,二皇子就聽見陡然一聲驚呼。
這驚呼聲將二皇子嚇了一跳,他皺著眉頭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不遠處的李清芙正帶著幾個宮女站著,面色驚駭。
娘的!
二皇子心里罵了一聲。
李清芙的面色晦暗,快步走到了二皇子和宋沅跟前,抬眼看著二皇子:“殿下,你在干什么?”
事情分明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
但是二皇子總不能說在調(diào)戲弟媳。
他的舌尖沿著上顎轉(zhuǎn)了一圈,深吸了口氣平復(fù)了心里的怒氣,淡淡的說:“沒什么,在問一問弟妹,母后的病情!
李清芙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分明知道是怎么回事,氣的幾乎想要作嘔。
但是卻還是要死死的壓制住憤怒,強行扯出了一抹笑意:“是嘛?”
二皇子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你有什么事?”
李清芙眉眼低垂:“回殿下,太極殿那邊的太監(jiān)過來,說是圣上那邊有變故,請您過去看看!
什么?
這倒是大事。
耽誤不得。
二皇子迅速整理了心情,瞥了宋沅一眼,再看了看李清芙,咳嗽了一聲:“那本宮就先過去看看!
李清芙福了福身行禮。
宋沅站著沒動。
等到二皇子轉(zhuǎn)身走的看不見蹤影了,李清芙才猛地抬手,朝著宋沅就打了過去。
她的動作又快又急,可以看出本人到底是有多么的憤怒了。
宋沅挑了挑眉,面無表情的伸手架住了她的手腕:“二皇子妃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
這個賤女人竟然還有臉來問自己是做什么?
自己當(dāng)然是教訓(xùn)這個不知所謂的賤女人!
她死死的攥著拳頭,又要用另一只手打過去:“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蹄子!”
宋沅可不會慣著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挠謹(jǐn)r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猛地往前推了一把。
李清芙迅速被推的往后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宮人都驚呆了。
沒想到李清芙會動手打人。
更沒想到宋沅會直接還手,還把李清芙都給推倒在地。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都面色驚愕。
李清芙更是氣急敗壞:“宋沅,你還要不要臉?!”
宋沅拍了拍自己的手,覺得李清芙真是怪沒意思的。
她面無表情的問:“我如何不要臉?”
李清芙咬了咬唇,難以置信宋沅竟然好意思這么直白的問出這個問題。
如何不要臉?!
當(dāng)然是勾引了自己的夫婿!
她沒好氣的定定的看著宋沅:“當(dāng)然是因為你品行不端,毫無廉恥,竟然勾引二殿下!”
好像人生當(dāng)中,從來沒有如此肆意過的時候。
大部分的時候,不管是祖父祖母還是父親母親,教她的都是要忍耐。
要體面。
體面體面體面,這個詞兒好像就是緊箍咒一樣,一直懸在她的頭頂,將她整個人罩的密不透風(fēng)。
她緩緩地吐了口氣,覺得罵出來以后,自己頓時好受多了。
宋沅卻笑出聲來。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跳腳的李清芙,低垂眉眼淡淡的問:“你以為是誰去給你傳信,讓你過來的?”
李清芙瞬間睜大了眼。
她嘴唇動了動,想到那個可能,瞬間覺得一股氣幾乎要從頭頂噴出來。
可她難以接受。
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比宋沅真的勾引了二皇子還讓她難受。
但是宋沅卻根本沒有打算婉轉(zhuǎn)。
有些時候,委婉對有些人是沒有用的。
尤其是李清芙這種人。
當(dāng)初在別莊的時候,分明無冤無仇,甚至自己還伸出援手,對李清芙算是有恩,但是李清芙呢?
卻恩將仇報。
差一點就害死了她。
還妄圖栽贓她跟人私通。
這種人的臉皮比城墻還厚,只要你顧忌一點體面,那么就完全別想戳痛這種人。
所以,宋沅皮笑肉不笑的嘖了一聲,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所以,好讓二皇子妃得知,你真是多慮了,從頭到尾,都是二皇子自己其身不正,我壓根看不上二皇子,那樣的人,大約只有李姑娘您才會當(dāng)成個寶貝,時時刻刻的護著,生怕被人搶了!
太過分了!
簡直是太過分了!
李清芙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被宋沅給按住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了幾個巴掌。
這種羞辱甚至比任何一種形式都讓人難以接受。
她指著宋沅,手指都開始發(fā)顫:“你,你竟然敢......”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現(xiàn)在整座宮里的人都知道,二皇子以后才是這個宮殿的主人。
甚至是這京城的主人!
宋沅竟然如此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