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地下河,龐北的水源問題得到了極大的保障,這樣的話,他們將來不但是食物來源可以解決,就算是保存食物,也有了極大的保障。
不過,對于地下河的事情,大家還是三緘其口,畢竟這種水源他們暫時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進(jìn)行灌溉利用,那個年代,國家還沒進(jìn)化到基建狂魔的本事。
水源得以徹底解決,大家也在為了接下來的探索做準(zhǔn)備。
而龐北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地起床,假裝昨天啥都沒發(fā)生一樣直奔激流河谷。
激流河谷這一帶就比較大了。龐北是需要在外面過夜,所以這次行李帶得也多,不過去激流河谷還得騎著馬和駝鹿。
兩個人帶著足夠的行李,披著軍用雨披就開始出發(fā)。
二人一下山,迎面就遇到了呂家寨的人。
“小北!帶新媳婦巡山去?”
龐北騎在馬背上,看到呂小武和幾個隊員正在干活。
眼看著山下的路已經(jīng)修得相當(dāng)不錯,整條路都已經(jīng)開辟出來。目前,狗熊嶺到激流河谷這一帶的路都已經(jīng)開辟出來。
最難修的,就是這邊的路,激流河谷那里原本就有路,而且兩側(cè)樹木很少。
反倒是這邊,因為這里原來是林地,需要伐木,還需要將林間路擴建出來。
原來的樹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見了,畢竟農(nóng)場需要大量的木材,蓋宿舍,學(xué)校,衛(wèi)生所,還有牧場的柵欄,這都需要大量的木材。
龐北停下,他看著周圍那結(jié)實的木柵欄:“這邊工作的速度不慢。俊
小武笑呵呵的說道:“當(dāng)然了,咱們現(xiàn)在趕進(jìn)度,這都是抽時間做的,主要的力量都在田里面呢,小北啊,你可算是救了大家伙,這邊的耕地可是比村兒里的要好多了,這邊取水容易,而且土地也平坦寬闊!
“咱們今年就算是頭一年,但徐同志說了,咱們這茬糧食,絕對是夠大家伙過冬的!”
龐北笑了,他淡定地說道:“那就好好干!”
“這是干啥去?去激流河谷?”
呂小武好奇問道。
龐北點點頭,接著呂小武左右看看,接著他小聲說道:“小北,我跟你說,你去的時候小心點,我們這兩天聽說了,那邊出事兒了,說是鬧鬼,好幾個大隊的人都說,半夜聽到有人在河邊哭,可慘了!而且,最近還遭遇過一次狼群襲擊,雖然沒有傷亡,但也嚇得夠嗆呢!”
龐北皺起眉頭:“鬧鬼?”
“鬧啥鬼?”
呂小武左右看看,他低聲說道:“我知道,現(xiàn)在不興講那些牛鬼蛇神的,但確實好幾個大隊的人都遇到了,說是半夜有女人哭,他們出去找了半天,啥也沒找到。但是下游那邊有人路過的時候就講了,說河里撈出漂子了!”
龐北眉頭緊鎖。
鬧鬼他是不信的,但好幾個大隊的人都聽到了,這就不對勁兒了。
是不是鬼,還真的是兩說。
但如果這么多人都聽到的話,那還真的說不準(zhǔn)是有誰在搗鬼。
“沒事兒,就算真的有鬼,一槍崩了就完事兒了,我老虎都不怕我還怕鬼?”
呂小武呵呵一笑:“那沒錯,你小子這跟活閻王似的,就算是有鬼,見著你小子也得跑!
龐北呵呵一笑,他接著一拉韁繩,跟呂小武道別之后,就往激流河谷的方向走。
路上,傲蕾擔(dān)心地問道:“小北哥,小武說的有鬼是不是真的?怎么聽著怪嚇人的?”
龐北呵呵一聲:“鬼?蕾啊,鬼這玩意哪兒有人可怕?”
“我弄死的人也不少了吧,真的有鬼的話,他們能放過我?”
傲蕾思考了一下,接著說道:“但我聽卓雅祭司說過,像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鬼看著都怕。”
龐北冷笑一聲:“那你不就更不用怕了么?有我在呢!”
雖然龐北嘴上說著無所謂,但心里還是在盤算。
說是鬼,龐北是不信的。
他首先想到的是孫道遠(yuǎn),那個特務(wù)。
按照這群特務(wù)的尿性,這事兒他們干出來了!
搞破壞,這也是個法子。
一路穿過山谷,龐北和傲蕾沒費什么力氣就到了河谷內(nèi)。
一進(jìn)河谷,龐北就聽到了凌汛那特有的聲音。
河面融化的冰塊隨著河流慢慢地沖向下游。
河谷內(nèi)的水聲很大,但一眼看向谷底沿岸,龐北能看到不少的帳篷,還有被割斷的蘆葦。
這山谷里進(jìn)來的人可不少。
這次墾荒團先鋒隊,一共是分四個大隊。
一個大隊就足足有三四百人。
算起來,現(xiàn)在河谷里也有千余人的樣子。
與原來荒無人煙相比,現(xiàn)在的河谷里那可是熱鬧的多了。
隨時都能聽到喊號子的聲音。
“同志們,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只要征服了這片荒地,我們就能開墾,為了國家貢獻(xiàn)糧食,讓人民群眾吃飽!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同志們加把勁兒啊!嘿呦嘿嘿!”
傲蕾騎在駝鹿上,開心地笑著說道:“小北哥,這里好熱鬧。「杏X比咱們那邊熱鬧多了。看看人家多有熱情,為啥感覺咱們那邊咋那么安靜呢?”
“不一樣的,咱們那邊大家都是為了過來安家立命的,他們過來,是一腔熱血,為祖國增產(chǎn)讓老百姓吃飽,那熱情能一樣么?”
“不說別的,你看看人家這邊,紅旗招展,喊聲連天。沒這股心氣兒,還真的完不成這種事情!”
正走著,突然幾個背著槍,穿著藍(lán)色制服的人正迎面走過來。
他們看到龐北后,立即停下。
龐北也隨之停下。
“同志,你是哪個大隊的?我看你背著槍,是要干什么去?”領(lǐng)頭的是一個年輕人,他看著也就是李青和二虎那個歲數(shù)的人。
不用說,這應(yīng)該是知青。
龐北拿出自己的證件說道:“我是墾荒團安全組組長龐北!
年輕人接過證件,他看了一眼后,立即露出笑容來:“原來是龐組長,你好龐組長,我是巡邏隊隊長馬志山!
龐北翻身下馬,接著笑著說道:“馬志山同志你好!正好遇到你們了,我有一件事想問問!
馬志山回頭對身后的人說道:“原地待命!
然后又看向龐北:“龐組長你說。”
龐北壓低聲音問道:“路上,我聽說你們這邊傳出鬧鬼的事情來了,怎么個情況?”
馬志山嘆了口氣,臉上掛了一些愁容。
“也就是最近幾天的事情,晚上總能聽到有女人哭的聲音,我們出來找過,但聲音來自對岸,我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白天的時候,我們繞路過去,也去找過!
“但……沒有蹤跡,而且很詭異的是,這聲音只有晚上會出現(xiàn)。我們也不知道啥情況,F(xiàn)在很多同志晚上都不敢出來了!
龐北想了想,接著拍了拍馬志山的肩膀:“我去查一查,看看是什么人在搗亂。另外,我聽說遇到狼了?”
馬志山點了點頭,接著他笑道:“但沒啥大問題,眼下大家都還集中一些,但這次出來,我們就總共就帶了二十幾條槍,打獵隊的人帶走一半多,我們剩下這些人,好幾個民兵都還拿著紅纓槍呢!”
聽語氣,龐北就知道,馬志山很不服氣。
龐北笑著說道:“打獵隊,你們這兒有打獵隊怎么還讓狼群靠近了?”
馬志山語氣中帶著濃濃不服氣的意思回道:“那誰知道了,天天都上山,白天上山轉(zhuǎn),晚上狼就來了,還總說我們的毛!”
龐北拍拍馬志山的肩膀:“行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們繼續(xù)工作吧,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