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北驚得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陸廣義怎么會在這兒?
不對啊!
檔案里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找家人了,回老家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離開東北了!
怎么會在這里?
這TM到底咋回事兒?!
龐北渾身都在發(fā)麻,他盯著陸廣義看。
在確定這人到底是不是陸廣義。
“難道?這……檔案不準(zhǔn)確?有人更改過檔案,沒有如實記錄!”
龐北看著陸廣義,他不想打草驚蛇,不過……
這……這不是要壞了嗎?
暴露?
這下咋辦?難道要……
殺人滅口?
這肯定不行!
肖正國那是要跟自己玩命的!
只不過,這陸廣義到底啥情況?他為啥會在這兒?他應(yīng)該南下了呀!
他不是回去找家人了么?
龐北心里全是謎團。
陸廣義打量龐北,他也很奇怪。
龐北年紀(jì)輕輕,這狙擊戰(zhàn)術(shù),跟自己能拼這么久。
“你……是肖正國的兵?”陸廣義聲音沙啞地問,龐北點點頭:“對!你……還記得我么?”
龐北看著陸廣義,這個時候,當(dāng)著大家伙就只能硬著頭皮套近乎了。
陸廣義疑惑地看著龐北:“你……是誰?”
“我是龐北,幸福公社的。”
陸廣義很疑惑地看著他,接著龐北拉著陸廣義:“老師,一起聊聊!”
“老……師……?”陸廣義很疑惑。
他長時間不說話,幾乎是忘了說話是什么了。
龐北低聲說道:“這邊來,邊吃邊聊!”
大家看到龐北找到老師了,也不好意思打擾,就都躲開了。
龐北遞給陸廣義水還有干糧,只看到陸廣義狼吞虎咽地吃著。
“慢點……老師啊,你知道么?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以你的名義,進了山,在山里面幾乎是打了一圈。三兵團解散了,肖叔當(dāng)了旅長,老三團的人大部分都在我這里。我們現(xiàn)在正在開荒!
陸廣義停下,他想了想,接著繼續(xù)吃。
而龐北忍不住嘆了口氣:“哎,咱們太苦了,要不開荒,今年怕是就要餓死不少的人,你知道么老師?”
陸廣義吃驚地看向龐北,他想了想之后,接著點頭:“嗯……”
“我跟你說這些……其實……”
陸廣義吃光干糧,他接著一口水灌下去后抹了把嘴:“呃……你是龐家二小子?還記得我不?你是我的學(xué)生!在小五隊,我是牛棚里面的老兵油子?你爹一揍你,你不是去找張大夫,就是來我這兒哭?”
“?等下!你是老兵?”
老兵油子他怎么不記得,這是原主當(dāng)時一直喜歡跟著聊天的老兵。
聽說他好像是有啥問題,老兵說自己是跟部隊走丟了,但證件找不到,就知道他是三團的,不知道是哪個三團的。
后來就這么一直在找,聽說是老部隊進東北了,他就跟著來了。
要是不回來,就沒事了,關(guān)鍵回來了。
這下就有了逃兵的嫌疑。
這下不好解釋,但他倔,就堅稱自己不是。
于是就被送到這邊進行思想改造了。
小時候,龐北可是沒少跟他玩,尤其是挨了打,他就去找他訴苦。
原主一直叫他老兵,不知道他叫啥。
重生之后,龐北記不起來的事情很多,要是沒有人提,他還真的不知道。
陸廣義嘿嘿一笑,他點點頭。
然后他拍拍龐北:“小子,忘了我教你打彈弓,教你套兔子了?”
龐北蒙了……
草?
得虧沒交代!
他可是做好最壞打算的!
結(jié)果……原主還真的是陸廣義的學(xué)生?!
龐北眼睛一轉(zhuǎn),接著他看向陸廣義:“不是,你咋造成這樣子,我記得你和那個老范你們倆……”
陸廣義眼神失落地低下頭:“你還記得老范?他……死了。”
“我們調(diào)去牧場放羊,他扛不住苦寒,沒多久就死了,我們的牛羊丟了,我出來找,結(jié)果我也走丟了,但在這里遇到很多危險……二小子,你……啥時候?qū)W得這么厲害了?你這槍法跟誰學(xué)的?”
龐北看向陸廣義:“不是跟你學(xué)的么?”
陸廣義皺起眉頭:“我教的?”
龐北點點頭:“都是你的教的,你不成天跟老范一起叨叨這個叨叨那個,還跟我說,你們說的東西不要傳出去!
陸廣義想了想,他這些年在無人區(qū)都快成野人了,這記憶確實也不咋滴。
“呵……倒是有些印象……嘶……你給肖瘋子當(dāng)兵呢?”
“呃……原則上……是!但具體職務(wù)上,就不算是了!饼嫳庇行┘m結(jié)怎么解釋。
陸廣義卻擺擺手:“無所謂了,我以為我會死在山里,沒想到……竟然遇到你了……”
龐北看向好似野人似的陸廣義忍不住笑了:“老師……你要洗洗臉吧?車上有帶回去的成套軍裝,我給拿一套。”
“軍裝……我……還配穿么?”
龐北看向陸廣義目光灼灼地說道:“你不配,誰配?當(dāng)年你帶著一個排的戰(zhàn)士擋住敵人整整八個小時的狂轟濫炸,你不配,還有誰配?師父……你要是不想回老部隊,來我這兒,警衛(wèi)團就是老三團的底子。齊大貴,張許法都在這兒呢!”
陸廣義愣了下,他忍不住笑了:“齊大炮還在呢?哈哈哈……”
陸廣義拍拍龐北的肩膀:“我都這樣了,能給你干啥呀?吃白飯?”
龐北急忙說道:“我要訓(xùn)練新兵啊,民兵,新兵都要訓(xùn)練,我們警衛(wèi)團有自己的特種作戰(zhàn)大隊,我們是打算……”
陸廣義一愣,他疑惑地看著龐北:“等下?你說什么?特種作戰(zhàn)?我啥時候跟你小子說過這個了?你是咋知道的?”
龐北愣住,他人都麻了。
言多必失,古人誠不欺我!
龐北想了想,接著笑道:“老范偷偷喝我偷來的酒,跟我講過一些……”
龐北心虛極了,他怕這下也圓不上。
結(jié)果陸廣義哼了一聲:“這老犢子,嘴就沒把門兒的!”
龐北松了口氣,他接著說道:“老師,來吧,繼續(xù)給我們當(dāng)總教官,以后你就是作訓(xùn)處主任,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個能幫我訓(xùn)練新兵的人,我這忙的啊……先不說那些,肖叔就在我農(nóng)場呢!咱回去!我?guī)阋娝!?br>
陸廣義立即抬起手制止:“不行,至少現(xiàn)在不行……”
已經(jīng)有些適應(yīng)跟人交流的陸廣義突然冷著臉。
龐北疑惑道:“咋了?”
陸廣義抬起他臟兮兮的手指著那具尸體:“這群人……是特高科的殘部,他們在密謀搞破壞!不能讓他們得逞!”
龐北吃驚地看著那具尸體,他接著疑惑看向陸廣義:“你咋知道的?你認(rèn)識他們?”
陸廣義點點頭,他接著起身走向那具尸體:“他們里面有一個人我見過,他叫李鑫,是個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