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金看上的女人,年紀不算小,但是很優(yōu)雅,身上有著不同于北港區(qū)女人身上的知性美感。
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女人沒有了什么興趣,相對于女人,他內(nèi)心潛意識,貌似更渴望深海中體型龐大的水母。
不過,安格斯金是了解男人的,他覺得像自己老板那種年紀的年輕人,應(yīng)該會喜歡不同年齡階段的女人。
其實,女人的年紀很大時候都不是重點,氣質(zhì)韻味這塊,才是‘好’與‘普通’的分水嶺。
“不知道!”公牛搖頭,實話實說。
今晚上的禿頭金,跟他以前認識的禿頭金,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以前安格斯金可沒這種膽子,敢明目張膽的在自己地盤上開槍!
“野牛酒吧背后的大股東是誰?”
安格斯金盯著公牛,轉(zhuǎn)開話題,面色平靜的詢問道。
公牛稍微愣了下,緊接著臉色一變:“禿頭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安格斯金咧嘴露出標志性的黃牙,這是長年累月抽劣質(zhì)香煙留下的煙漬:“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公牛,我知道這家酒吧并不是你的產(chǎn)業(yè)!
“野人酒吧就是我……”
公牛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安格斯金再次舉起了手里的左輪手槍。
眼神陰冷的說道:“不要考驗我的耐心,雖然老子不想做掉你,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那也只能干掉你,再等你背后的人主動出來找我嘍!”
公牛咽了口唾沫,他感覺今天禿頭金是瘋掉了。
就在這時候,咯吱,酒吧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身白色貴婦裝的漂亮優(yōu)雅女人,走了進來。
讓禿頭金的小弟,和公牛的人,都忍不住抬頭望了過去。
女人臉色淡漠,徑直走到了安格斯金與公牛所在的桌子前,緩緩坐下來。
抬手朝著不遠處,吧臺里的年輕調(diào)酒師說道:“一杯‘烈焰紅唇’!”
然后才收回目光,看向禿頭金,含笑著說道:“安格斯金先生,我認識您!”
“嘿嘿!”
安格斯金看著貴族知性優(yōu)雅的女人,咧嘴嘿嘿一笑,他以前見到對方,會感到自卑,不敢褻瀆,甚至不敢直視,上次沖動也是喝醉了酒,才有膽子。
但現(xiàn)在,好像這個女人,也就是個女人,身上那種上位者的威壓感,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
“夫人,我也認識您!”
貴族女人搖頭,面色淡然的說道:“不,安格斯金先生你并不認識我,你只是見過我?guī)状味眩申P(guān)于你的事情,我卻知道很多,包括你手底下有多少人,干過幾次大事,在北港區(qū)的影響力有多大,而這些,我都是很清楚的!”
面對貴族女人的話,安格斯金并不覺得意外,而是把眼睛瞇了起來,笑著說道:“夫人,那只是從前!”
一句話,讓女人眉頭微皺,眼神里多出絲異樣來。
“哦?”貴族女人好奇的問道:“難道,現(xiàn)在不太一樣了嗎?”
“是的!”
安格斯金皮笑肉不笑的肯定說道:“現(xiàn)在不一樣了呢!”
就在這時候,安格斯金背后浮現(xiàn)出來一個黑色的人影,一把細長短刀架在他脖子上,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切割下去。
鮮血噴灑而出,坐在對面的公牛,眼珠子瞪的老大,剛才還活生生跟自己耀武揚威的禿頭金,就這么被人給抹了脖子?
這,這個看著誘人的女人,手段真夠狠辣的。
“好像,跟以前沒有什么不同嘛!”貴族女人自言自語嘟囔著說道。
旁邊禿頭金幾個小弟,還沒反應(yīng)過來,都身中數(shù)槍,被人給干掉了。
公牛吞咽著唾沫,急忙起身,面對優(yōu)雅女人,神態(tài)極為恭敬。
“夫人,今天……”
唐娜微微皺眉,抬手阻止公牛把話繼續(xù)說下去,因為,直覺告訴自己,被抹了脖子的禿頭金,眼神竟然還在望著自己,甚至里面,竟然還有著笑意與調(diào)侃。
“黑曜,把他的腦袋給我割下來!”唐娜淡漠開口說道。
站在禿頭金身后的黑衣人,沒有絲毫猶豫,幾刀下去,安格斯金的頭顱已經(jīng)掉下來,被擺放到了桌子上。
公牛健碩的體型,這時候竟然被嚇得瑟瑟發(fā)抖,兩腿差點站不穩(wěn),跪倒下去。
“頭都被摘下來了,還死不了嗎?”唐娜滿臉疑惑著皺眉,像是對著安格斯金的頭在發(fā)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而這時候,剛才潛伏偷襲禿頭金的黑衣人,腳底下卻被什么東西給束縛住。
低頭一看,竟然是堆軟綿綿白色透明的不知名物質(zhì)。
臉色一變,當(dāng)機立斷,手中的短刀直接朝腳下透明物質(zhì)插下,想把它切割掉,從而掙脫束縛。
可她還是小瞧的透明物質(zhì)的黏性,以及……它的生長速度!
短短瞬息之間,黑衣人就被透明狀物質(zhì)包裹在了里面。
“海妖?”
唐娜臉色驚變,等她想要站起身的時候,背后透明狀彈性物質(zhì),變化出一只手,又把她按了回去。
“都跟夫人您說了,現(xiàn)在的我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桌子上,禿頭金的頭顱,突然咧嘴嘿嘿笑著口吐人言。
而身中數(shù)槍的五名小弟,這時候竟然也都奇跡般的重新站了起來。
“瑪?shù),老子最煩這種背后開黑槍的家伙,誰特娘的再開槍打我,我就把他胳膊扭下來,塞進他的嘴里面去!”
這時候,不管是貴族女人的手下,還是公牛的小弟,都集體陷入了沉默。
安靜的酒吧之中,顯得極為詭異。
“夫人,商量一下,要不咱們坐下來,好好談?wù)?”禿頭金咧嘴嘿嘿一笑。
說著,包裹著黑衣人的透明狀物質(zhì)收縮回去,而安格斯金的兩手,捧著桌子上的腦袋,又把他放回到了脖子上。
安格斯金扭擺了下脖子,朝著對面唐娜咧嘴笑著說:“頭還是放在脖子上舒服!”
咣當(dāng)!
站在不遠處的公牛,白眼一翻,后仰暈了過去。
“不是吧,好歹你也是北港區(qū)小有名氣的人物,這么不禁嚇嗎?”禿頭金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小聲嘟囔了句。
對面椅子上坐著的唐娜,心里犯嘀咕,老娘都差點被你給嚇尿了,何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