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搖了搖頭:“不,我只是覺得,時常聽不到好聽的曲子,太過可惜了些。”
宇文謹頓時一怔,而后呵呵笑了起來,只當(dāng)他是在開玩笑。
卻又見他隨意翻看了幾眼,接著就將琴譜遞還給了宇文謹,迎著她有些不解的目光說道:“殿下,曲子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無功不受祿,宇文謹對他幫助了許多,這些一筆一筆都是要還的,積攢的越是多,后面還起來便越是難。
她接過琴譜,沉吟片刻道:“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顧兄的曲子,當(dāng)是比我送的要好的。”
“各花入各眼,曲也不分好壞!鳖櫞ㄎ⑿χ亓艘痪。
“確是如此!庇钗闹旤c了點頭,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顧兄游玩的時間了!
顧川拱了拱手,便朝著原來的地方走去。
宇文謹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低首看向手中的琴譜,而后搖了搖頭:“還是差了些!
一旁的陸凝香聞言,有些疑惑道:“班赤遺作實在不可多得,師兄為何要拒絕,難道他此來不是為了那兩桿槍?”
宇文謹聞言,輕笑著道:“實則是他不想受我好意,也是我太著急了些,應(yīng)當(dāng)另尋個法子的!
說到這里,她看向陸凝香,想了想沉吟道:“凝香,你且去換身衣服。”
似乎猜到她所想,陸凝香微微點頭:“是!”
“這個也一并拿去吧!
宇文謹又遞上手里的樂譜,待她接過離開之后,轉(zhuǎn)身又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夜幕低垂,楊柳依依,輕舞于晚風(fēng)中,燈火闌珊處,喧鬧聲此起彼伏,映襯著宇文謹眼中那片難以觸及的深邃。
她靜立河畔,眼眸里似藏著萬千星辰,又似深淵般莫測,燈光映照,為這份沉靜增添了幾分朦朧。
她的目光望著湖面,仿佛在尋覓著什么,那顆年少卻已深埋的心,正如閃爍的粼光,思緒良多。
“欲尋知己須誠意……”她口中輕聲呢喃。
……
“要我出手?”
巳蛇看著眼前這人,柳眉一挑,伸出手道:“也不是不行,解藥拿來!
顧川瞥眼看她,輕笑道:“你可要想好了,解藥只有我手中有,若出了事,你們兩個可就得等死了!
“我到底成什么了?”
巳蛇銀牙緊咬,憤而甩袖:“落在你手里,算我倒了八輩子霉!”
她堂堂白蓮教堂主,叱咤江湖十幾載的宗師,居然要受這樣的氣。
“別這么說,難道在院里我有苛待過你們嗎?”顧川微微一笑道:“我看你還吃的胖了些。”
巳蛇一愣,看了看自己,而后輕哼一聲,撇過臉去不再說話。
又及片刻,她走到慕仙兒身側(cè),簡短道:“為師真胖了?”
慕仙兒正看著琴譜,忽然聽到自家?guī)熥疬@么問,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仔細看了看才搖頭道:“沒有。”
“哼!”
聽到這般回答,巳蛇輕哼一聲,忽然臉色又僵住,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己胖不胖關(guān)他什么事,什么時候須在乎這些了?真是著了這混小子的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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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郁,字懷安,徐州廣陵人,在整個州郡都是有名的才子,他自幼讀書,十幾歲便能作出不錯的詩詞來。
但他偏偏是個浪子,年紀(jì)大了些便開始流連風(fēng)月之地,他的喜好沒有多少,勾欄聽曲,吟詩作對,還有美人。
而這種情況,在游玩江南時見到莊晚云之后,更加達到了巔峰。
至此,這位廣陵才子,便發(fā)了瘋似的展開追求。
只可惜,饒是他才學(xué)過人,也沒有得見那位莊行首的真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