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 真相大白
秦殊說話間,他五指微微發(fā)力。
只見嫻妃的臉色驟然蒼白下去,眼瞅著就要咽氣。
這時,一道身影從屋外魚貫而入。
“住手,放開她!”
秦殊扭頭看去,只見一名三十余歲的男子站在那里。
打量了對方兩眼,秦殊便開口問道:“你就是沐王叔?”
男子苦澀一笑,道:“我說不是,你信嗎?”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奪舍重生了,難怪你當然在大殿之上會如此干脆的自裁!”
“唉,若非被你逼入絕境,本王也不會出此下策,既然你已經都知道了,先把她放下吧!
秦殊一松手,嫻妃便軟癱在了地上。
秦無常神色復雜地問道:“小殊,你是怎么知道我奪舍重生了的?”
他很清楚,知道此事的人就只有嫻妃而已。
而嫻妃,是絕對不可能會出賣自己的。
所以他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秦殊從懷中掏出了那塊刻著“沐”字的玉佩,說道:“就在半個時辰前,本宮在大嶼山腳破廟外撿到了這塊玉佩。
而且據(jù)血洗許家村的一名兇手交代,你在聯(lián)絡他們之時,曾多次以‘本王’自稱。
最重要的,是監(jiān)正說在你自裁那日,看出你少了一魂一魄,將這些串聯(lián)起來,本宮能猜出真相就不奇怪了!
聞言,秦無?酀恍Γ骸拔揖椭啦m不過雷震,也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知道了真相,罷了,事已至此,你要如何處置我都行。
但嫻妃她是無辜的,不管是之前,抑或是這兩日的屠村案,都與她沒有半點關系,她完全不知情。”
秦殊淡淡地問道:“如此說來,你承認楊家莊以及許家村的屠村案,都是你所為?”
“對,我承認,事實也正是如此,屠村的殺手,都是我培植的殺手!
“很好,既然你承認,那就省事多了!
秦無常道:“我愿意跟你回去大理寺投案,你饒了嫻兒,如何?”
“不,無常,你別犯傻,這廢太子不會放過我的,你別管我,快走,你快走啊。”
嫻妃聲嘶力竭地喊道。
秦無常輕嘆一聲:“唉,嫻兒,小殊能猜出真相,而且還敢過來,他定然是有萬全的準備的,只怕現(xiàn)在雷震就在外頭候著,對吧?”
秦殊聳聳肩:“就算他不在,本宮也有把握把你留下,沐王叔若不信,可以動手試試!
“不必了,成王敗寇,時也命也,何況本王根本不可能是你的敵手!
“沐王叔倒也還有些自知之明,本宮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秦無常開口問道:“你是想問,是誰人助我奪舍重生的?”
“不錯,能將你一魂一魄抽出來,而且還幫你奪舍,那人顯然不是泛泛之輩!
“我倒是想告訴你,但那人在我體內種下了禁制,只要我一提他的名字,我就會立即爆體而亡。”
秦殊聳聳肩,道:“既然如此,那本宮就不問了,反正他若敢來找本宮麻煩,監(jiān)正自然會出手收拾他,走吧,咱去趟大理寺!
秦殊說完,就要把兩人帶回去。
這時,屋外一道身影一閃而至。
正是雷震!
他手中還拎著一人。
秦殊定睛一看,這人竟然是秦霄!
“太子殿下,方才老夫在村口察覺有人鬼鬼祟祟,過去一看,竟然是寧王殿下,便將他也帶進來了!
“沒事,一家人嘛,當然得整整齊齊。”
秦殊說完,便大有深意地看了秦霄一眼。
后者忙解釋道:“太子皇兄,我只是路過……”
秦殊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路過?這半夜三更的,你是要去哪?”
“我……我……”
秦霄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事實上,他是得知城外又發(fā)生了屠村案,知道秦殊肯定會去現(xiàn)場,所以就趁機偷溜出府,打算過來提醒一下嫻妃,讓她小心秦殊。
卻沒曾想剛到村口,就被雷震給逮了個現(xiàn)行。
“皇兄,我承認我是來找母妃的,我太思念她了,這事都是臣弟的錯,您要罰就罰我,放過母妃吧,求你了!
秦殊冷哼道:“就以嫻妃與沐王叔的奸情,等父皇醒來之后,第一個就容不了她!”
“皇兄,求你不要告訴父皇啊,只要你不說,我什么都答應你!”
聽到這話,秦殊微瞇起雙眼:“此話當真?”
“真,絕對當真!鼻叵鲞B忙開口。
“好,把你犯的事都寫下來,而且本宮相信,你肯定是已經知道沐王叔是你生父,把這件事也寫下,只要你如實供述,父皇那邊本宮可以絕口不提!”
秦霄連連點頭:“好,我寫,我這就寫!
他很快就找來了筆墨,奮筆疾書了起來。
嫻妃想要說些什么,但見一旁的秦無常微微搖頭。
到這時,嫻妃才意識到,自己這一家三口的生死,全在秦殊一念之間了。
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
片刻后,秦霄就將寫好的供詞遞給了秦殊。
秦殊看完之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今夜你可以留下來陪你母妃,但是沐王叔,本宮必須帶走,他犯下兩起屠村案,法 理難容,不將他繩之以法,難以平息眾怒!”
“你說什么?沐王叔?!”
秦霄滿臉驚詫,接著道:“皇兄,你這話什么意思,沐王叔不是已經自裁了嗎?”
聞言,秦殊看向了秦無常:“他不知情?”
秦無常微微搖頭。
見狀,秦殊便聳聳肩,道:“行了,跟本宮回去吧!
隨后,秦無常便深深地看了嫻妃一眼,就跟著秦殊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嫻妃眼淚如決堤一般流了下來。
秦霄追問道:“母妃,到底怎么回事?我父親他不是已經自裁身亡了嗎?那個白無常又是怎么回事?”
“霄兒,你別問了,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對你無益處,看秦殊的樣子,他應該沒打算將你怎樣,以后你別再跟他斗了,安心做個王爺吧!
秦霄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現(xiàn)在秦殊手握自己親筆供述的口供,自己還有什么資本跟他斗?
他現(xiàn)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秦殊能說到做到,不向皇上告發(fā)自己是沐王叔之子的事實。
另一邊。
前往大理寺的路上,秦無常問道:“小殊,你事后不會再為難嫻兒和秦霄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