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他是太子!
胡峰一聲令下,那些捕快差役便大步流星的進入了順風(fēng)酒肆。
酒肆的掌柜更是被他們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見他們來勢洶洶,酒肆內(nèi)的小兒和食客們紛紛退避三舍,根本不敢多事。
三樓客房內(nèi)。
熊初墨來到了秦殊的房門前拍了拍門,喊道:“殿下,來人了!
“哦,本宮在洗澡,你先頂一會兒。”
聽到秦殊這話,熊初墨額頭上滿是黑線。
這時,樓道口處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就是她,就是那個賤人!”
捕頭見狀,眉頭頓時皺了皺,問道:“不是吧?就是她把胡大人的兒子打傷的?”
“不錯,就是她,她還有一個同黨,現(xiàn)在估計還在房間內(nèi),劉捕頭,此女實力不弱,你可別輕敵了,快帶人一起上吧!”
聞言,劉捕頭當(dāng)即呵斥道:“好你個妖女,竟然敢打傷胡州牧之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熊初墨輕蔑一笑,問道:“胡峰人呢?”
“大膽,膽敢直呼州牧大人名諱,來人,將此妖女拿下!”
“是!”
幾名捕快應(yīng)了一聲,便一擁而上。
但是……
“砰砰砰!”
幾聲悶響過后,他們幾人便齊刷刷的倒飛了出去,從樓道口滾了下去。
慘叫聲此起彼伏!
劉捕頭等人頓時驚呆了。
因為他們剛才根本沒看清楚熊初墨是如何出的手。
“此女會妖法,大家當(dāng)心點,一起上!”
劉捕頭沉聲一喝,手中佩刀“錚”的一聲出鞘,率先朝熊初墨揮砍而去。
其余捕快差役們,也紛紛動手。
霎時間,幾十把明晃晃的刀刃將熊初墨死死的籠罩住,大有將其亂刃分尸之勢。
熊初墨面露譏諷,身形優(yōu)美的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快似閃電的拍出了幾道掌風(fēng)。
掌風(fēng)所過之處,頓時人仰馬翻!
包括劉捕頭在內(nèi),所有人身形都不受控制的朝著樓道口退去,最后一個踉蹌,失足滾了下去。
樓下的胡峰聽到動靜,便大步走到了樓上。
當(dāng)看見劉捕頭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時,直接就驚呆了。
“劉捕頭,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劉捕頭苦著臉道:“州牧大人,那妖女會使妖法,我們還沒近她身,就被她的妖風(fēng)給吹得人仰馬翻了!
沒見識過武林高手出手的他,越發(fā)肯定熊初墨就是妖女。
胡峰臉色一沉,咬牙切齒的道:“難怪他們?nèi)绱斯纺懓欤谷皇怯兴勒,你立即派人回去,抽調(diào)弓箭手,本府要將他們亂箭射死!”
劉捕頭剛要領(lǐng)命,這時,樓道上傳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胡峰,你剛才說要把誰亂箭射死來著?”
聽到這聲音,胡峰頓時面露驚愕,總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在他驚愕之時,秦殊背負著手,似笑非笑的走了下來。
他身后,熊初墨緊隨其后。
劉捕頭指著秦殊和熊初墨說道:“州牧大人,就是這個妖女,這小子想必就是妖女的同黨,大人你快……”
他話還沒說完,胡峰一腳便將他踹翻在了地上!
劉捕頭瞬間懵圈,一臉茫然的問道:“州牧大人,您踹我做什么啊?”
只見胡峰的臉色比吃了蒼蠅還要難看。
他雙腿一彎,“撲通”一下就跪倒在了秦殊面前,顫巍巍的道:“下官胡峰,參見太子殿下,方才手下多有得罪,還望殿下大人大量,饒恕我們一回吧。”
“?!他……他是太子?!”
劉捕頭等人全都驚呆了。
回過神后,他們一個踉蹌,跪倒了一片。
秦殊冷眼看著胡峰,饒有興趣的說道:“胡峰,你帶這么多人過來,是想行刺本宮嗎?”
胡峰心頭咯噔了一下,額頭上冷汗如注,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殿下您誤會了,就算給下官一百個膽,下官也不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是嗎?那你兒子胡廣鵬三翻幾次冒犯本宮,甚至還不惜給本宮下毒,這事,又當(dāng)如何算?”
胡峰心中叫苦不迭,腸子都快要悔青了,恨不得將胡廣鵬雙腿敲斷。
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太子,這不是找死么!
他哭喪著臉,辯解道:“太子殿下,犬子他肯定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才不小心冒犯您的,下官這就回去,讓那癟犢子過來給殿下您請罪。”
“他當(dāng)然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知道,借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只不過由此可見,他平日里為人有多么的飛揚跋扈,胡大人,你還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兒子!”
“太……太子殿下,下官知道錯了,下官回去后一定嚴加看管,保證不會再讓他做出半點傷天害理之事了。”
胡峰一邊說著,還一邊磕頭,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威風(fēng)氣勢。
他也深知秦殊只是一個待廢的太子,但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殊再怎么廢,現(xiàn)在也還是太子,即便將來真被廢黜了,到底也還是皇上的兒子。
他區(qū)區(qū)一個州牧,可真不敢跟皇上的兒子叫板。
現(xiàn)在的他,只希望秦殊能高抬貴手,饒恕自己以及兒子一回。
秦殊淡然說道:“其實你用不著如此慌張,本宮現(xiàn)在還不想拿你怎樣,帶著你的人滾吧!
“?”
胡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的手下以及兒子如此冒犯,秦殊竟然說不會拿自己怎樣?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秦殊雙眼一瞇,挑眉問道:“還不走,等本宮請你吃夜宵啊?”
“不不不,下官不敢,那下官先行告退,明日再帶犬子過來給殿下請安以及謝罪!
胡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又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后,便帶著手下倉皇下樓去了。
樓下眾人,看見胡峰面色蒼白,還滿頭冷汗的下來,而且他的那些手下都還是鼻青臉腫的,不由得一陣面面相覷。
身為隴右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們還是頭一次見胡峰這個州牧如此狼狽。
目送他們遠去后,一名男子好奇的問道:“王掌柜,你們這酒肆到底住了何方神圣啊,胡峰帶著這么多官差過來,竟然都吃癟了!”
酒肆掌柜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難不成,我們酒肆真住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