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初墨,我冷
秦殊淡然一笑,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另外若敢泄露本宮的實力,你知道后果!
歐陽魁心頭咯噔了一下,忙說不敢。
秦殊氣定神閑的轉(zhuǎn)身,繞道從另一側(cè)進入了樹林。
他剛走沒多久,落日山莊的其他人便都回來了。
“莊主,您怎么受傷了,傷得要緊不?”
“莊主,熊初墨人呢?”
那兩名長老一臉著急的詢問道。
歐陽魁擺了擺手,臉色慘白的道:“此次任務(wù)取消,走吧,咱們回去!
“啊?回……回去?”
“莊主,晉王殿……”
不等他說完,歐陽魁便寒聲道:“我說了,回去,你們是沒聽懂嗎?”
兩名長老心頭一顫,不敢再有異議。
“莊主,祁長老和風(fēng)長老他們?nèi)四??br>
“死了,太子殿下有高人相助!”
歐陽魁言簡意賅,說完便率先翻身上馬。
他親眼目睹祁長老被秦殊拍成了血霧,至于風(fēng)長老和另外一名長老,他們兩人進入樹林找秦殊,其結(jié)局用腳指頭都能想象得到。
聽聞那幾名長老都死了,落日山莊眾人臉色驟變,心頭都為之一顫。
眼見歐陽魁策馬離去,他們也不敢再做停留,飛快的跟了上去。
眨眼間,落日山莊一群人便走得沒了影。
而另外一邊。
樹林內(nèi),熊初墨遲遲找不到秦殊,不由得心急如焚。
此時夜幕已悄然降臨,樹林內(nèi)已儼然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她不得不掏出了火折子,同時還叫喊了起來。
“殿下,殿下……”
“啪嗒”一聲,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了她身前不遠處。
熊初墨心中一驚,連忙打量起了面前這人。
只見對方一身黑袍,臉上還戴著一副面具,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極其恐怖的氣息。
熊初墨自問已經(jīng)是半步天境,但面對此人,她心中還是忍不住生出了一股懼意。
同時她還感覺自己在對方面前是如此的渺小。
仿佛對方只需舉手投足,便能將自己抹去。
她下意識的握緊了匕首,輕喝道:“閣下是誰?!”
“別擔(dān)心,本……我不是你的敵人!
黑袍人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就仿佛是喉嚨里咔了一口痰,讓人聽著很是不舒服。
對方雖然并沒有敵意,但熊初墨此時依舊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對方。
片刻后,她鼓起勇氣道:“既然不是敵人,那煩請你讓開,我要去找我的同伴!
“放心,太子殿下無礙,此時他就在樹林另一邊等著你!
“你竟然知道他是太子?”
熊初墨怔怔的看著這名黑袍人,心中很好奇對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黑袍人沒有接話,而是語重心長的道:“小姑娘,你的實力不錯,但難道你沒覺得,自己功法運轉(zhuǎn)路線有問題么?”
聽到黑袍人此話,熊初墨驚訝的問道:“前輩竟然能一眼就看出我功法的問題,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本座只是一介江湖游俠,適才恰好路過,目睹了你與落日山莊莊主過招,見你資質(zhì)不錯,不忍你就此止步地境巔峰而已!
“前輩言下之意,是說我沒辦法突破到天境?”熊初墨有些將信將疑起來。
黑袍人淡淡說道:“你的內(nèi)功心法有很大的問題,好幾處穴位經(jīng)脈都是相沖的,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你與人過招之時,真氣運轉(zhuǎn)起來很難得心應(yīng)手么?”
“前輩慧眼如炬,的確是如此,而且我的實力還忽高忽低的,這全是因為我得到的那本內(nèi)功心法是殘缺品!
“能遇上本座,也算是你的機緣,按照此圖的線路運轉(zhuǎn)真氣,你功法的缺陷便能修復(fù)。”
黑袍人說完,隨手朝熊初墨拋去了一件東西。
熊初墨沒有貿(mào)然去接,而是退后了兩步。
那物件“啪嗒”一聲掉在了她面前,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塊樹皮!
其上用黑炭畫著幾條人|體經(jīng)脈線路圖,還用箭頭做了標(biāo)識。
熊初墨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這運轉(zhuǎn)路線的精妙所在。
她下意識的調(diào)動體內(nèi)真氣,按照這樹皮上標(biāo)注的線路運轉(zhuǎn)了起來。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真氣運轉(zhuǎn)無比的順暢,全然沒有了以往的那種阻滯。
她大喜過望,朝著黑袍人彎腰一拜。
“晚輩多謝前輩指點!”
“舉手之勞而已,你去吧,太子殿下剛才受到了驚嚇,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
黑袍人說完,身形一陣模糊,便消失在了原地。
熊初墨四下張望,卻根本捕捉不到對方的身影。
片刻后,樹林內(nèi)再次變得寂靜無比。
“此人,實力不在監(jiān)正之下!”
熊初墨驚嘆了一聲,便連忙朝著樹林的另一端而去。
從樹林另一端出來,她立即就看見了一匹馬正站在稻草堆旁。
她飛快的走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秦殊此時正蜷縮在草堆里瑟瑟發(fā)抖。
熊初墨關(guān)切的問道:“殿下,你這是怎么了?”
秦殊臉色蒼白,聲音有些哆嗦的道:“嚇,嚇?biāo)辣緦m了,剛才落日山莊的那兩名長老一路追到了這里,結(jié)果他們兩人不知怎么的,就突然爆體化作了血霧……”
聞言,熊初墨心頭巨震!
不用問她都知道,肯定是方才那名黑袍人暗中出手。
看來,那名黑袍人的實力果然深不可測。
同時她心里也是震驚萬分。
徒手將人拍成血霧,這得有多逆天的實力才能做得到?
見秦殊渾身顫抖,她便伸出玉手,輕輕拍打著對方的后背,還安撫了起來。
“殿下,沒事了,現(xiàn)在咱們都安全了!
“我,我就是感覺渾身都不聽使喚了,太,太可怕了。”
秦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著,順勢靠在了熊初墨懷里。
熊初墨嬌軀一顫,本能的想要將其推開。
但見秦殊此時猶如一只受到了驚嚇的小奶貓,她心一軟,就任由對方靠在自己懷里。
秦殊臉上閃過一抹得逞之色,隨后又得寸進尺的道:“初墨,我……我冷!
熊初墨下意識的想摟住他,但轉(zhuǎn)念一想,便掏出火折子,把一旁的稻草給點燃了。
見狀,秦殊額頭落下幾根黑線。
這熊初墨怎不按套路出牌?
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摟緊自己才對的么?
熊初墨忽然將秦殊推開,正色問道:“殿下,你看沒看見,是誰把那兩名長老拍成血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