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再探沐王府
王石驚愕的問道:“殿下何出此言?”
秦殊解釋道:“今日在靈堂之上,沐王叔看向秦霄的目光很是復(fù)雜,而且在本宮打了秦霄之后,他還試圖為秦霄出頭,起初,本宮只是以為他不想看見我們兄弟相殘,但是現(xiàn)在看來……”
秦殊看向了手中的胭脂盒,接著說道:“若沐王叔真的與嫻妃有著不可告人的密切關(guān)系,那么秦霄的身世,就很值得深究了!
王石只感覺腦海中“嗡”的一聲,秦殊此話信息量太大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的喃喃道:“若寧王真是沐王爺?shù)乃缴,那么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冷靜下來之后,他再度開口:“但這都只是咱們的猜測而已,并無真憑實(shí)據(jù),貿(mào)然跟陛下稟報,只怕他不會相信!
“在沒有確切證據(jù)之前,此事你我都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王石點(diǎn)頭:“這是自然,那么殿下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秦殊雙眼微微一瞇,喃喃道:“看來這沐王府,本宮是要再找機(jī)會過去一趟了!”
“殿下切記小心謹(jǐn)慎,若嫻妃真的藏在沐王府,足以表明沐王爺此人城府極深,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放心,本宮心里有數(shù)!
秦殊將那胭脂盒子揣入了懷里,便與王石一起離開了玉照宮。
翌日清晨。
秦殊正打算前往永壽宮給太皇太后跪靈。
這時,一名小太監(jiān)走了過來,恭聲道:“太子殿下,陛下口諭,太子今日無需前往永壽宮跪靈!
秦殊眉頭微微一皺,問道:“父皇可有說為何?”
“回稟太子殿下,陛下沒說!
“行,本宮知道了,退下吧!
“雜家告退!
小太監(jiān)躬身一禮,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林清瑤蹙眉道:“這可真是奇了,皇上怎突然不用你過去給太皇太后跪靈呢?”
秦殊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如此也好,我就有時間去辦其他事情了!
“殿下,如今信王、齊王已然恢復(fù)位份,寧王更是晉升為了親王,他們可都是恨透了殿下您的,所以不管你有什么事情要辦,一定要確保自身安全!
“放心,本宮知道的!
秦殊在林清瑤的額頭上淺淺一吻,便出門了。
不多時,他就來到了大理寺。
王石見他過來,先是行了一禮,隨后驚訝的問道:“太子殿下,您怎有空過來?”
“父皇口諭,特許我今日無需前往永壽宮跪靈!
聞言,王石眉頭便緊鎖了起來。
只是思忖了許久,他都琢磨不透,于是便一臉不解的道:“陛下此舉,到底是何用意?”
“本宮也不清楚,王大人這是準(zhǔn)備要去哪嗎?”
秦殊看見王石已經(jīng)召集了人手,且手里還拿著個包袱。
“下官正打算去清河郡一趟,李嚴(yán)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他家里人或許知道些什么!
秦殊擺擺手:“依我看,你們也別去清河郡了,這一來一回,三日時間哪里夠!
“可目前唯一的線索便是李嚴(yán)……”
不等王石說完,秦殊便打斷說道:“既然咱們昨夜就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對象,今日恰好本宮有空,不妨就打草驚蛇一番!”
王石面露詫異,揮手讓大理寺的捕快退下之后,才開口問道:“殿下是想過去沐王府,當(dāng)面質(zhì)問沐王爺?”
“不錯!”
“可咱們無憑無據(jù),沐王爺豈會承認(rèn)!
“他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不過,若嫻妃真的就藏在沐王府,沐王叔知道我們已經(jīng)對他起疑,自然會找機(jī)會把嫻妃偷偷送出去。”
王石后知后覺的道:“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想讓下官帶著人在沐王府周遭設(shè)下埋伏,等嫻妃現(xiàn)身就抓他們個現(xiàn)行?”
“正是!可以離開沐王府周遭無非就那么幾條路,你只需派人埋伏好,伺機(jī)而動即可!
“這當(dāng)然沒問題,只是,沐王爺此人趁著冷靜,想讓他上當(dāng)只怕不易。”
秦殊笑了笑:“事在人為,只要事情真如咱們料想的那般,他即便再沉得住氣,也會鋌而走險把人送走的,否則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他可就完了。”
“也是,那下官這就召集人手!
“嗯,你先帶人去埋伏好,半個時辰之后,本宮再過去沐王府探探沐王叔的口風(fēng)!
王石恭聲領(lǐng)命,隨后就帶著大理寺一眾捕快出門了。
半小時之后。
秦殊來到了沐王府。
正在后廂房與嫻妃談事的秦?zé)o常,得知秦殊過來,臉色登時微微一變。
嫻妃蹙眉道:“這個廢太子,今日怎又過來了?”
“先別管這些,為了謹(jǐn)慎起見,你先回暗室內(nèi)藏好!
嫻妃雖然有些抗拒,但還是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打開暗門就藏了進(jìn)去。
秦?zé)o常拉過書架,把暗門遮掩起來之后,才轉(zhuǎn)身朝著大堂方向走去。
此時,秦殊已經(jīng)被迎到了大堂內(nèi)。
秦?zé)o常面露詫異的問道:“太子殿下,今日怎有空過來,不用去給太皇太后跪靈嗎?”
“父皇特許,今日我無需過去,閑來無事就四處走走,這不,走著走著就到了沐王叔這邊,沐王叔不會不歡迎吧?”
“說的哪里話,來人,快快奉茶!
秦?zé)o常說完,就迎著秦殊落座。
等茶水端上來之后,他便感慨道:“只可惜如今是太皇太后喪期,不能飲酒,否則本王說什么也得跟你喝上幾杯!
秦殊沒有接話,而是好奇的問道:“沐王叔,你這平日里待在府上,也挺悶的吧?”
“悶?”
秦?zé)o常微微一怔,旋即啞然笑道:“怎么會呢,本王不愁吃穿,且平日里歌舞升平,一點(diǎn)都不覺得悶!
“沐王叔是長輩,按理說有些事輪不到侄兒來問,只是侄兒這心里,卻是好奇得緊!
“太子有什么想問的,直接說便是,本王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侄兒其實(shí)想問,沐王叔為何至今尚未娶妻生子呢?”
秦殊抿了一口茶,不動聲色的看著秦?zé)o常。
后者目光微閃,便苦澀一笑:“我還以為你想問什么事呢,原來是這件事!
他輕嘆了一聲,接著說道:“很久以前,本王有一名紅顏知己,只不過紅顏薄命,她早早的就撒手人寰了,本王便也心如止水,再沒對別的女子動過情!
秦殊雙眼微瞇,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沐王叔說的那個紅顏知己,該不會是嫻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