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說話怎么奇奇怪怪的?”
譚鐵山把枕頭下的信拿了出來,反正之前那醫(yī)生也沒讓他不要與外人說。
或許再早十年,譚鐵山可能會意氣用事,但人活得越久,考慮也會越多。
他死不起,他并不認(rèn)為,當(dāng)年“她”對他的恩情,值得他用命相抵。
見識過予姝的手段,譚鐵山不認(rèn)為,“她”是獨一無二的。
如果當(dāng)初沒有她,他可能面臨的危機(jī)很大,但也未必不能渡過。
譚振河接過看了后,臉色鐵青。
“這不是挾恩圖報,還要以命相抵!父親,你不能聽信里的!
譚鐵山嘆了口氣,“我也為難,死不怕,但我怕我走了后,旁支對你不服,到時譚家就不是我們的譚家了!
“父親,我想把這事告訴林女士,我相信,她一定有辦法幫我們。”
譚鐵山也覺得沒有更好的法子,“那你聯(lián)系她!
予姝與李灼辰此時正在外面一起吃飯。
“姝姝,你不在家,我吃飯都不香了!鳖欁瞥匠粤艘豢谟桄沟呐H猓墙幸粋香。
予姝知道,他這么說,無非是想讓她多心疼他。
她說道:“知道了,今天都吃點,這家的菜還挺有特色,吃完我們打包帶點回去,等幾個孩子回家時,讓他們也嘗嘗!
顧灼辰說話時感覺嘴里含了陳年老醋,“媳婦,你變了,跟我在一起,你想的不是我!
“我是你媳婦,也是孩子的媽,你就不想他們?”予姝故意問道。
顧灼辰也只是嘴硬,“不想,他們在學(xué)校有點事,都有人給我打小報告,過得好著呢!”
一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大多時候都是顧灼辰在說話。
予姝覺得分開才多久,他就攢了一肚子的話。
打包了幾份菜,準(zhǔn)備離開時,予姝收到了李長風(fēng)的電話。
不過電話那頭的聲音卻是譚振河的。
“林女士,我有很重要的事與你說,你能不能現(xiàn)在來一趟醫(yī)院?”
“我的藥還沒做好,晚一天不行嗎?”予姝之所以這么問,是感覺到顧灼辰有些不高興了。
顧灼辰可是已經(jīng)打算好要陪她一下午的,這縣城雖然不大,但有個比較出名的地方,有條古街,附近還個古剎,這些都在顧灼辰的計劃之內(nèi)。
譚振河也意識到了,他很著急,但予姝并不急。
而且這個時候,予姝來醫(yī)院,要是有人盯著他父親,是不是會讓背后的人有所察覺。
想到這些,譚振河打消了,讓予姝現(xiàn)在過來的想法。
“那你明天能送藥過來嗎?”他這是讓予姝親自送過來。
予姝覺得這當(dāng)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否則譚振河也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可以,不過,我明天可能要晚點過來!彼記得給李老爺子施針的事。
譚振河掛斷電話后,李長風(fēng)不解的問:“剛才還要林女士過來,怎么又不急了?”
“是我想岔了,她也有自己的事,不能我叫她就要到,再說了藥她要明天才能做出來,今天來了也沒用。”
譚振河說到,看向譚鐵山,“父親,你不是說有事要問長風(fēng)!
譚鐵山要問的是那個年輕的醫(yī)生,他把相貌特征說了下后,李長風(fēng)立即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譚叔叔,你說的是長樂的未婚夫,你怎么突然問到他?”
譚鐵山一時不知從哪說起好,正好這時李長樂帶著章云洲從外面吃好飯回來。
“哥,你吃了沒?”李長樂問道。
“吃過了,云洲,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好友的父親譚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