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蘊對于顧婉的一些小毛病是知道的,人無完人,他平時都能包容。
但這一次,他沒縱容她,“婉兒,他們能來,是因為予姝!
他明明白白的告訴顧婉,他的面子沒有那么大。
“你們這么捧著她,她對你們下了什么迷魂藥?”顧婉幾乎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婉兒!”姜蘊這次的聲音重了點,“你是不是忘了小石頭是怎么來的?”
就這一句,讓顧婉閉了嘴。
她也不知道心態(tài)怎么就成這樣了,可能是看兒子小石頭不排斥予姝,心理產(chǎn)生了不平衡。
明明是她把兒子從小帶大,但兒子對予姝家的女兒,就像是著了魔似的聽話。
也幸虧這些心里話她沒說出來,否則姜蘊還會訓(xùn)她。
這小孩子才多大?想那么多做什么?
將來,真要兩個孩子能走到一起,那還是他們家高攀了,他做夢都能笑醒。
予姝家三個孩子,另外兩個,就看南宮逸與時淳能不能生出女兒來,那樣還有做兒女親家的機(jī)會。
至少目前姜蘊家的小石頭是占了先機(jī)的。
姜蘊苦口婆心的說道:“婉兒,你現(xiàn)在的公司要是沒有予姝,你能開起來?
你最近顯得很是不對勁,是不是我,讓你壓力過重了?”
病房里也沒外人,顧婉也知道,她現(xiàn)在的一些想法有些偏激了。
她也不想這樣的,但似乎她的情緒不受自己的控制。
就像顧婉接下來的話,“姜蘊,你公司的藝人,是不是一個個都比我年輕漂亮?”
說出口后,顧婉也覺得不可思議。
她平時沒什么朋友,能與她說得上話的,也是一些商業(yè)界的女強(qiáng)人。
只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她覺得對方說的時候她也沒怎么上心,現(xiàn)在怎么就問出口了。
姜蘊這才知道,她的癥結(jié)在哪里?
他嘆了口氣,“我不是南宮逸他們那種小年輕了,我有你,還有小石頭就已經(jīng)足矣!
我對你的感情,你到現(xiàn)在還沒看清嗎?你什么時候,對我開始不信任了?”
“姜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聽了別人一些閑言碎語,你就對我失去了信心?”姜蘊的聲音里帶著些失望。
顧婉也聽出來了,“姜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對我自己沒信心,我沒有不信你。
真正與我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拋棄我,遠(yuǎn)走他鄉(xiāng),我現(xiàn)在只有你了。”
姜蘊一直知道顧婉很敏感,甚至還帶了點自卑。
看到予姝的優(yōu)秀,撥動了她內(nèi)心那根敏感的神經(jīng)。
“婉兒,我能理解,并不代表我愿意縱容,錯了就是錯了,有些事,你還是自己想明白為好!
“姜蘊……”
顧婉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那點小心思有點上不了臺面,但有確是她內(nèi)心真實的反應(yīng)。
如果一直憋在心里,遲早也會爆發(fā)出來。
姜蘊說的那幾句話,點醒了她。
予姝與她,從來是有恩,兩人之間也沒沖突。
是她顧婉自己私心作祟。
想通了這一點后,她之前的郁氣也散去了。
顧婉也想不通,她怎么突然就成了那樣。
她差被人綁走,還是予姝救了她。
顧婉越想越不對勁,她心里的那小小一點惡意,為什么突然就放大了?
好像就是從予姝救她的時候起,她心里會想一些有的沒的。
顧婉把自己的想這個發(fā)現(xiàn)與姜蘊說了。
“你的情況,應(yīng)該是有人放大了你的心魔,這一點問予姝,她比我清楚。”姜蘊這下也了然了。
每個人都有私心,這是正常人的正常想法。
他的妻子并沒變,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不過現(xiàn)在予姝回去了,等她來的時候,他再問問她。
予姝回去后,對于顧婉的表現(xiàn)也回過味來了。
似乎顧婉的行為有些古怪。
她仔細(xì)一思索,想到了曾經(jīng)在空間里的書上看到過的一種情況——心魔。
再聯(lián)系她學(xué)到的一些醫(yī)學(xué)知識,予姝覺得,顧婉被綁架時,應(yīng)該是被注射了一種影響神經(jīng)的藥物。
突然間,對于顧婉也沒了怨氣。
予姝也只是是普通人,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樂。
她也會怨,會怒,會笑,會哭,只是平時這些情緒都控制得很好。
“麻麻,晚上我們吃什么?”圓圓小吃貨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圓圓想吃什么?”
予姝看到兒子那張胖乎乎的臉,什么煩惱都沒了。
圓圓往后看了看,妹妹在看書,哥哥也在看書,小石頭在寫字。
嗯,他的字寫的沒他好看。
見他們都沒注意他這邊,圓圓這才鼓起勇氣說道:“麻麻,石頭叔叔想吃烤雞。”
予姝用手指輕輕點了下這個吃貨兒子的小鼻子,“你想吃就說你想吃,還學(xué)會把鍋甩別人身上了?”
“麻麻,我沒鍋!眻A圓表示他受冤枉了。
“你還學(xué)會避重就輕了?”予姝覺得圓圓跟著大兒子也學(xué)精明了。
她剛這么想,就聽到圓圓說:“麻麻,偶要吃燒雞!”
予姝不由笑出了聲,呵,她兒子還是那個幼稚的小吃貨。
“行,就依你,不只有燒雞,還有燒鵝,這下你開心了吧!”
“噢,有燒雞吃了!”
圓圓高興的跑去告訴哥哥,妹妹,哼,饞死石頭叔叔。
他都忘了,小石頭在他們家,他們吃什么?小石頭也一樣能吃。
所以吃晚飯時,看到小石頭也分到了一塊雞腿時,他心情也沒那么高興了。
當(dāng)然,這只是一小會兒,他咬上肉的時候,就高興得什么都忘了。
什么都沒手里的燒鵝腿香。
小石頭看到自己碗里有雞腿,看向了年年的碗,發(fā)現(xiàn)也有,這才拿起自己的啃起來。
年年更喜歡雞翅,不過雞腿也能吃。
最多吃完了雞腿再吃雞翅。
小孩子一多,吃的時候就有帶動性,小石頭吃的比在家里的時候多了些。
人也更開朗了些,幾個孩子,現(xiàn)在就他與圓圓話最多了。
予姝算算時間,顧灼辰應(yīng)該回北城了,就是沒回家是幾個意思?
她正這么想著,院門被人拍響了。
顧錦軒比她動作還快,“爸爸回來了,我去給爸爸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