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已經(jīng)造成,姜蘊是不會原諒的,姜家人的彌補通常就是一張嘴。
姜老大這次下血本,給他送個果籃,都是太陽從西邊出來才會發(fā)生的事。
而姜蘊也很清楚,姜老大趕著修復與他的關系,只不過是為了往后的索取。
“往后我的錢,不會再花在你們身上一分!苯N的話決絕,斷了他的念想。
這一刻,姜老大心中是有怨言的。
他都放下身段來討好老二了,老二怎么能這樣無情。
現(xiàn)在他妻子在公安局,兒子在醫(yī)院,他這個家可都是要散了。
“姜蘊,你氣性哪來這么大?怎么說,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再說了,你不也沒事?
我孩子現(xiàn)在變成植物人,你卻還好好的。
劉敏珠,不管怎么說,也是你嫂子,哥求你不要告她。
只要你不告,這是我們的家事,家事關起門來,怎么說都可以!
姜蘊早就沒了脾氣,“讓他在紙上簽字。”他這話是對予姝說的。
予姝立即會意,她身上放出恐怖的威壓,姜老大一下子癱倒在地。
予姝的威壓只是針對性的,所以另外的人并沒發(fā)現(xiàn)異樣。
不過,姜老大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姜老大,這上面的字你要不簽,你就和你兒子一樣,在床上躺一輩子好了!
予姝的聲音不高,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姜老大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靈魂里的顫栗。
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若是不簽,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就會變?yōu)楝F(xiàn)實。
姜老大并沒有什么骨氣,他只想好好活著,混吃等死。
“我簽,我簽,我馬上就簽!”
姜老大覺得相當苦逼,他也沒說不簽,用得著這么嚇唬他?
予姝盯著他,看得他頭皮發(fā)麻。
姜老大手都不敢抖,一下簽了三張紙。
他一簽好,予姝就收了過去,在上面寫下了她的名字。
接著,南宮逸,時淳都在上面簽了字,并按了手印。
予姝丟給姜老大一份,“拿了,趕緊走!”
姜老大有些后悔簽字了,剛才怎么頭腦一熱就簽了呢!
剛生出這點悔意,他對上了予姝寒涼的目光,他嚇得身子一抖。
“我這就走,這就走!
姜蘊加了句,“時淳,把他送出去。”
時淳讓他的兩個保鏢把人送了出去,他則是留在了病房。
他把姜蘊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你好得真快!”
南宮逸也點頭,“之前,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姜老大在的時候,顧婉什么也沒說,她不想與姜家人再有交集。
現(xiàn)在人走了,她感覺空氣都沒那么壓抑了。
顧婉說道:“這都是予姝的功勞!
她本意是想感激予姝的,卻看到予姝皺了下眉頭。
顧婉心里一“咯噔”,她怎么把予姝之前的話給忘了?
她緊張的看向予姝,看到予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顧婉立即找補,“多虧了予姝讓姜蘊換醫(yī)院,原來那家肯定與小石頭爸爸相沖,這不一來這邊,小石頭爸爸就好起來了。”
予姝說道:“我做手術的事也瞞不了,他們都是自己人,小姑你說漏嘴沒關系,要是換了別人……”
“是小姑不對,小姑以后一定注意!
顧婉覺得予姝好相處的時候好相處,但較真時,讓她害怕。
想到姜老大對予姝時,眼中露出的那種恐懼感,她知道,予姝遠比她想象的還要讓人害怕。
也難怪,顧灼辰那樣野訓難服的男人,也會折在予姝的手中。
“小姑,你也不用那么小心,我又不會吃人!庇桄蝗辉掍h一轉(zhuǎn),“但有時候無心的一句話,會改變很多事情!
她這是在敲打顧婉了。
顧婉還覺得她說的有理,剛才的確是她的錯。
“這邊你小姑父的病情也穩(wěn)定了,孩子們待在醫(yī)院也不是個事兒,要不你先帶他們回去?”
顧婉覺得與予姝在一起有壓力,至少現(xiàn)在她是這樣的感覺。
予姝也不在這里討人嫌了,“你還要不要別的人手?”
姜蘊這時說道:“時淳,幫我打個電話,叫幾個人來。”
說著他報給了時淳一個電話號碼。
姜蘊也是有手下的,不比時淳的人差。
時淳對此也是知道的,“我這就去打。”
然后姜蘊對南宮逸說道:“公司那,你這段時間幫我看著點,我可能要晚幾天去了!
南宮逸拍了下胸脯,“放心,我早想篡位了,你可是給了我機會!”
“你小子,不要與那些女明星走得太近,邊界感一定要有。”姜蘊提醒他道。
對于南宮逸的能力,他很認同,就怕他被人算計。
娛樂公司最怕出丑聞,到時會給公司帶來負面影響,不利于公司的發(fā)展。
“姜哥放心,我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
南宮逸表面游戲人間,心跟明鏡似的。
公司里的那些藝人,性格他都摸得透透的。
予姝對他抱以很大的信任,“南宮逸,我相信你,但也不要掉以輕心。
人啊,任何時候都要給自己留個心眼!
“予姝,你說的話我記下了。”
南宮逸謙遜的態(tài)度讓顧婉很是震驚。
她發(fā)現(xiàn)與予姝說話似乎比她老公還管用。
不只是南宮逸,時淳,姜蘊,都讓顧婉有這種錯覺。
顧婉承認予姝厲害,但是這也太離譜了點。
“小姑,我先帶孩子走了,小石頭在我那,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予姝說完,出門推著孩子離開了。
南宮逸是跟予姝一起走的,順便幫她看著點孩子。
予姝開車回去,他開車跟在她后面,就怕路上有不長眼的。
好在予姝回家的路上,一切風平浪靜。
南宮逸把人送到,就回去了,沒去予姝那里蹭飯。
娛樂公司那邊的事等著他去處理。
予姝一走,時淳打完電話回來,等姜蘊的人來了,他也離開了。
原本熱鬧的病房一下子變得冷清了。
姜蘊的人守在走廊里,病房就顧婉與姜蘊兩人。
顧婉不由抱怨道:“怎么予姝說走就都走了?他們不是你的好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