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承靖這孩子看起來是真對江家小姐上心了,”皇后好像沒看出皇帝心情復雜,反而十分欣慰,“但幕后兇手竟然是遼陽,臣妾也實在是沒有想到!
她捂住自己胸口,顯然十分傷心。
眾所周知,皇后一向仁愛,對待所有人都如春風化雨,見著小輩也經常賞賜,從沒黑過臉。
遼陽郡主此舉,是在戳她的肺!
皇帝的臉色則變得復雜,良久后才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遼陽做錯事,自然也該責罰!
“是,遼陽仗著郡主身份,欺辱過不少人,妾身在宮中也有所耳聞。”皇后唉聲嘆氣,狀似不忍,“但如今江家姑娘就要嫁給承靖,身份倒是比她還尊貴些!
“圣上,你可不能讓人心寒啊。”
皇帝眼中風波翻涌,最終才定下,只擠出一個“嗯”字。
江慕好想回宮,沒料到在宮門口就遇到顧承靖。
馬夫識趣地停下,江慕好撩開轎簾,挑眉問道:“真巧!
“不巧,我在等你!鳖櫝芯阜畔率种斜咀,跳下馬車,過去拉著她坐到自己馬車上。
再上到馬車上,江太傅竟然也在。
“爹?你怎么在這里?”江慕好怪異地問道。
江太傅伸手摸了摸長長的白胡子,冷哼一聲,狀作不滿道:“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難道是怪我打擾你們約會了?”
三人一同坐在馬車上,江慕好坐在他旁邊,聽著他吃醋一般的話,她忍不住苦笑。
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爹,你這樣說,女兒好傷心啊。”
“哼。”江太傅心酸襲來,將頭別到一邊。
顧承靖也跟著安慰,“太傅,你永遠都是慕好的爹!
“但是你有可能不是我女婿?”江慕好腦子中霎時出現(xiàn)這句話,隨即馬上將這話咽回去。
話的意思,難道是他們兩人還會和離嗎?
要是爹聽到,該狠狠瞪她一眼了吧?
江太傅輕嘆一口氣,“宮中一切可好?皇后娘娘可有為難你?”
“沒有的!苯胶昧⒖虛u頭,“娘娘仁愛,送了我兩箱嫁妝!
江太傅撫了撫胡子,眼中閃過深思,“無緣無故,皇后為何對你這樣好?”
江慕好卻把手指放到唇前,做出“噓聲”的姿勢,隨后道:“應該是皇后娘娘好心吧!
父女兩人對視上,皆可看出彼此眼中深意。
事情不可能是眼前看的這樣簡單,或許皇后是別有所圖。
如今隔墻有耳,他們并不能在馬車上討論這件事情。
翌日。
大朝會上,皇帝俯視下方臣子,“卿家還有何事啟奏?”
如今新年伊始,大臣不欲觸碰霉頭,賀喜之言已上奏,所以皆閉口不言。
“卿家無事,但是朕有事!被实勰抗鈷哌^所有人,最終定在燕青樾身上,“燕青樾,出列!”
燕青樾被貶為伯爺后,站隊是在第四排,聽到話語心中“咯噔”一下,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
“燕愛卿,你可知罪?”皇帝沉沉看著他。
燕青樾拱手,彎下腰來,“圣上,臣……臣不知!
“不知?”皇帝怒極反笑,“可知清河郡主被刺殺一案?”
大臣們聽到這里,才反應過來,驚疑不定地看著燕青樾。
難道此人喪心病狂,不想放過和離的前妻,還讓人去刺殺她?
“嘶——”大臣們看燕青樾的目光,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燕青樾心上一緊,新封的清和郡主在京城中被刺客刺殺,街頭巷尾都是傳聞,他當然關注過。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去刺殺江慕好呢?
燕青樾慘然一笑,堅決地搖頭:“圣上,臣聽聞過清和郡主被刺殺,但臣和此案絕無半點關系!”
“是嗎?”皇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