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傅吃驚,接著眉頭緊緊皺緊。
若是風雨欲來,他的女兒該怎么辦?
“爹你也別太擔心,就算我不嫁給表哥,但外祖父一家都對我很親近,到時候若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他們也一定會幫我的!
江慕好看父親被嚇得驚惶,連忙安撫道。
江太傅卻還是唉聲嘆氣,“慕好,若我更厲害些,就能護住你了!
他一心只讀圣賢書,從來不求功名。
所以他得的只是一個閑職,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實權。
“爹,你對我已經(jīng)很好了!苯胶眯ζ饋。
她相信,若是遇到什么事情,父親就算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會護她周全。
得父親如此,焉還能求更多的呢?
江太傅啟唇,還想說話,門口忽然有人來稟報,“老爺,不好了,二小姐受傷了!”
“受傷?”江慕好和江太傅兩人一同開口。
門外通報的小廝硬著頭皮稟報:“同來的還有魏國公府三少爺,正在著急地請郎中呢。”
江太傅站起身來,眉間褶皺深深,“她不是被關在祠堂里,是什么時候出去的?”
不過問完,他唇角又翹起諷意,“白氏!”
在府邸里,能陽奉陰違的人,就只有白氏一人。
兩人走出書房,朝著江慕月的院子而去。
魏三公子站在院子外面,正焦急地徘徊,里面亂糟糟的,仿佛正在混亂中。
“江太傅!蔽喝涌此邅,連忙上前行禮。
他又轉向江慕好,“想必是清和郡主?郡主安!
他長得俊秀白凈,身形中等,白色外袍上,掛著一只鮮艷的綠色香囊,上面只寥寥繡著幾根野草,但栩栩如生,可見繡香囊的人手藝之高。
江太傅壓下手,示意不用多禮。
“魏三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魏三公子先瞟一眼院子里,才笑著回答:“過獎了,小生沒有提前發(fā)請?zhí),是小生的不對!?br>
“三公子小小年紀已經(jīng)考上舉人,今年秋闈想必也比較有把握,是真正的青年才俊啊!苯荡蹬跻痪洹
他自己,則是十四中舉人,十七已是進士之身。
魏三公子當然知道,自己的學問在江太傅面前,無異于粟米和滄海相比,毫無光彩。
他慚愧地笑道:“且看今年秋闈,不一定可以榜上有名!
江太傅摸著胡子,“后生可畏,不失謹慎之心。”
兩人閑聊幾句,魏三公子看著白胡子的郎中匆匆走來,眼光一亮。
江慕好倒是心中怪異,為何江慕月受傷,他這么緊張?難道真的相看上了?
但是上輩子,她明明記得魏三公子有一心上人,任憑父母如何逼迫都不肯另娶他人,在京城中曾被傳為佳話。
“小女受傷,我先去觀看一下,三公子……”江太傅委婉地下逐客令。
魏三公子明白自己一個外男,確實不好多呆,只好告辭道:“那我先告辭,明日再到府上叨擾!
“好!苯滴⑿χ卮。
看著人離去,江太傅才走進去院子。
江慕月躺在床上,面若金紙,眼眸半開半合,一條腿放在被子里,另一條腿則伸出來,上面染著血跡斑斑。
白氏坐在床邊,正傷心哭泣著。
“怎么回事?”江太傅虎著臉問。
一時間,白氏和江慕月對視一眼,都不由抿緊了唇。
本應跪在祠堂里的人,突然出去外面,還受了不輕的傷,任是他們長了十張嘴,也是說不清的。
郎中看出不對勁,看著江慕月的腿,“只是皮外傷,另外骨頭筋膜扭到了,需要安靜休養(yǎng)一段時間!
郎中說著,從藥箱里拿出一瓶金瘡藥,“每日涂兩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