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芍眼里水光點點,恍若星河倒扣,倒映著裴蘅的面容。
不等裴蘅作答,祝白芍就退后一步,脫掉了輕薄的睡衣外套。
看祝白芍無緣無故就脫下一件衣裳,裴蘅眉頭不由皺起,鳳眸中情緒莫名,“你這是做甚?”
祝白芍將頭發(fā)捋到一側(cè),而后在裴蘅面前妖妖嬈嬈地轉(zhuǎn)了一個圈,“這衣服好看嗎?”
也是這時候,裴蘅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這沒有多少布料的衣裳,背后竟是鏤空的,只有兩根交叉的細細繩帶支撐,一整個雪白背部都裸露在外。
翩躚蝶骨分列兩側(cè),脊柱中央有一道凹陷,從上至下,綿延到薄薄布料之下的挺翹臀部。
而在她腰臀銜接之處,還有兩個腰窩若隱若現(xiàn),分外妖嬈。
即使上次已經(jīng)看過,但燭火搖晃時和如今青天白日所見,還是不同。
裴蘅心里沒由來浮現(xiàn)一股怒氣,他聽見自己沉聲問道:“你們后世之人,便都是如此穿衣嗎?如此放浪形骸?”
幾乎脫口而出的“不知廉恥”四個字,又被他咽了回去。
祝白芍將上半身撐在桌子上,兩邊手臂擠壓下,那道溝壑更加明顯,她細長的眸子含情帶媚,“怎么會?”
“是我自己以為會回到我們之前溫存的地方,故意穿了這一身來給你看……”
裴蘅略微挑了眉,“哦?”
祝白芍看他嘴角的笑容似乎真切了一點,就大著膽子將手搭在了他的肩頸。
裴蘅似乎是沒想到她舉止這般大膽,身體略微向后仰了一些,想要和她拉開一點距離。
同時眉頭也蹙了起來。
“起來,這樣成何體統(tǒng)?”
祝白芍手指撫摸他墨色錦袍衣襟上的紅白交織的祥云刺繡,言笑晏晏,“我才不起來,好不容易隔了那么久再次見到你,我舍不得起來!
裴蘅:“……”
這女人如此大膽,真是不知羞。
祝白芍細細的吻落在他發(fā)鬢邊,而后蓄意沖他耳朵吹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道:“在我們那邊,這種衣服多用于取悅伴侶……”
“用在床笫之間,巫山云雨之時。”
“是萬萬不給旁人看的。”
“我只給你看!
說著,她的手指卻已經(jīng)去解了裴蘅的衣裳。
不可否認,裴蘅的內(nèi)心被她的話取悅到了,恍若俏皮的魚兒躍出了平靜無波的水面,帶起的漣漪在他心湖之中散開,久久沒有平靜。
一直以來的煩躁、陰郁,都在此刻平息。
祝白芍將頭貼在裴蘅脖頸,紅唇幾乎擦著他的下頜,語笑嫣然,“裴郎,這一個月,你有沒有思念過我?”
裴蘅被她嬌嬌柔柔的一句“裴郎”險些勾了魂,喉結(jié)不自然滾動了一下。
看他沉默,祝白芍就泄憤似地在他脖頸上咬了一口,“不愿意說就算了,我自己有眼睛,我自己會看!
……
她立時笑得嫵媚,像是一只偷了腥的貓兒,咬了他喉結(jié)一下,“你肯定是想我了。”
當祝白芍自己脫衣服時,裴蘅也只是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她,似是遇到了什么棘手問題,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
祝白芍瞥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面上雖云淡風(fēng)輕,紅唇笑弧依舊,那握著茶杯的手卻已經(jīng)攥得起了青筋。
……
他的紅唇漸漸抿了起來,隱忍著輕喘。
但沒一會兒,祝白芍就累了,她剛剛微微揚起的臉頰又垂了下來,埋首在他肩頸,清淚濯濯,燙的裴蘅心中火焰愈盛。
“唔,累了,不想動了!
剛品出其中美妙滋味的裴蘅一頓,而后攻守異位。
……
再次醒來,祝白芍身上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只是她免不了有些手腳發(fā)軟,在裴蘅的床鋪之上賴著不起來。
“系統(tǒng),買生女丸,生育無痛丸和美顏瘦身丸!
【宿主你終于想起來這回事了!】
系統(tǒng)壓抑著興奮,繼續(xù)道:【原先剩余積分34,購買生女丸1積分,生育無痛丸1積分,美顏瘦身丸1積分,共花費3積分,剩余31積分!
祝白芍趁著帳篷沒人,就把藥丸吞了下去。
至于為什么想生個女兒?
那自然是女兒肖父,她想看看以裴蘅的妖冶相貌生出來的女兒會是怎樣,會不會也是禍國殃民。
她正想著,帳門便被人掀開了,換了一身藏藍色衣裳的裴蘅走了進來,看到她還好好側(cè)躺在床榻之上,他明顯松了一口氣。
看來是上一次恩愛后她就消失不見,給他留下了些心理陰影。
即使經(jīng)過清理,但大帳通風(fēng)情況不怎么理想,帳內(nèi)還殘留著一股石楠花的味道,但凡有人進來,聞到這個味道,都知道,這帳篷內(nèi)曾發(fā)生的旖旎情事。
“這次你倒是沒有消失!
裴蘅站在床榻邊俯視祝白芍。
祝白芍不接話,只是把帶著兩三個粉色印記的手臂伸出了錦被,抓住了裴蘅衣裳的一角。
“裴郎,我渴了~”
最后的尾音略微上揚,恨不得繞他個十個八個的彎兒。
裴蘅果然嫌棄地蹙眉看她,“自己起來喝!
祝白芍懶懶散散地用手指頭在他大腿上畫起了圈,“我手腳都沒力氣,每次同你歡好,我都像被你榨干了……”
裴蘅聽她說話越來越不著調(diào),耳根一熱,直接伸手抵了下她的下巴,手動幫她合上了嘴。
“噤聲。”
看祝白芍不再說那些大膽的話,裴蘅才松了手,“等著!
聲音頗為冷淡。
祝白芍想著這男人真是狗。
床上床下兩副面孔,越想越氣,眼眶就再次濕潤起來,一滴淚掛在了睫毛上,宛如晨露晶瑩。
端著茶杯過來的裴蘅見她如此,心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她情緒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