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哪兒……”
紀白想起剛剛的初吻,還是心如擂鼓,他看了眼面上看不出異樣的祝白芍,心頭忽而有些酸澀。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少女的吻技真是好的不像話,把他吻的迷迷糊糊的。
她才十八歲,難不成是在學(xué)校里早戀了?
這事情不能細想,越想他越覺得很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就像有人將棉花堵在了他心口里,呼吸時窒悶,時不時還刺撓著他。
偏偏拿也拿不掉,抽也抽不出。
看他神色不怎么好,青木就對著祝白芍打了個招呼,“啵啵小姐姐?你韓信真厲害,今天拿到標了嗎?”
果然是游戲少年,三句不離游戲。
“拿到了,還要多謝你跟小修帶我打排位,這位就是小修了吧,法師玩的真厲害!
祝白芍話題很自然地引向了旁邊時不時偷看他們的其他隊友,在青木的介紹下,把人認了個遍。
看著并肩站在一起,氛圍有些不同的左島和梓七,祝白芍也報以善意的微笑。
愛情無關(guān)性別,這是兩個靈魂間的曼舞。
紀白脫離那種酸澀堵脹的情緒,就發(fā)現(xiàn),祝白芍已經(jīng)成功和他的隊友打成了一片,小修還貼心地給她讓出了一個位置。
紀白輕咳一聲,眼神一直看著祝白芍,青木撇撇嘴,只得又擠了擠,給他讓了個祝白芍身邊的位置出來。
果然紀少也抵擋不住這種神顏。
拍完大合照,就開始散場。
璽予走過來,看了看紀白又看了看祝白芍,咬牙道:“好小子!”
紀白大概明白了他的腦補,注意到祝白芍沒有多看璽予一眼,他心中之前升起的一點郁氣也完全消散。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紀白話一出口,旁邊的青木就錯愕道:“那我們怎么回去?”
他們幾個可都是蹭紀白的車過來的。
“你們打車吧。”紀白語氣平淡,眼神還帶著警告。
左島瞬間明了地笑了下,輕聲道:“我們等下讓教練來接,紀少你還是去送送小姐姐吧,這大晚上的,一個女生回酒店不安全!
“教練不是去……”
小修一下捂住青木的嘴巴,這個單身狗,是沒有一點兒眼力見。
紀白看了他們一眼,心中已經(jīng)決定和教練說一下,把各大戰(zhàn)隊發(fā)來的訓(xùn)練賽邀請統(tǒng)統(tǒng)接下來,要好好培養(yǎng)他們,在夏季賽繼續(xù)加油。
青木突然打了個噴嚏,總感覺背后涼颼颼。
祝白芍看著他們說笑,心情跟著輕松了許多。
跟少年人待在一起,真的會讓人心情愉悅。
紀白的車內(nèi)幾乎沒什么裝飾,很簡潔干凈,有著淡淡的清香味,和他給人的印象很相符。
“明天新賽季了,要不要一起排位?”紀白打開話題。
“明天就新賽季了嗎?我還真沒關(guān)注!弊0咨种活欀(wěn)國標,確實是沒怎么關(guān)注。
“那你們的夏季賽是不是也快開始了?”
“夏季賽,還有十多天才開始定賽程,根據(jù)我們戰(zhàn)隊春季賽的成績,應(yīng)該在S組,要對上的也都是一些老對手了。”
“到時候我要是有時間,就去現(xiàn)場看你比賽,哥哥要加油哦!”
祝白芍想起原劇情里,W戰(zhàn)隊的夏季賽之旅可不是很順利,也不知道她在其中蝴蝶一下,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局。
“……”紀白耳朵紅了一下,然后有些好奇祝白芍的現(xiàn)實情況,想問問她是怎么想到來做直播的,是不讀書了嗎,還是其他,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生怕冒犯了她。
祝白芍看他沉默的可疑,想了想,主動道:“其實我是去年高考完的……”
她看著外間飛快后退的景物,目光有些發(fā)散,聲音很輕地說了身上發(fā)生的事情。
然后紀白的車速就慢慢降了下來,他看了眼副駕駛座的少女,在路邊停了車。
他下了車,直接從車頭繞到了副駕駛,打開車門,解開安全帶,把有些疑惑的祝白芍打橫抱起。
手臂很是順從地攀在男生肩頭,祝白芍依舊不明所以。
原路繞了回去,紀白把她放在了駕駛座的后座,順便幫她系好了安全帶。
然后彎腰看著她,目光真摯,“抱歉,我不知道你出過車禍……副駕駛座是全車危險性最高的地方,我不敢賭如果出事,我能不能克服本能,把方向盤右打,所以我只能讓你坐在我后面,有什么危險,我都在你前面!
祝白芍沒想到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面上流露出些許動容,青睫顫顫,如同欲飛的蝶。
紀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別怕,以后我替他們保護你!
他從第一次去祝白芍直播間看到她,就想摸她的腦袋了,今天終于如愿。
至于他口中的“他們”,自然是指她已經(jīng)去世的父母。
祝白芍眉眼一掃剛才的落寞,飛揚的精致眉眼,明艷若初升的朝陽,在暖色的車燈下,暈染出美麗的紅霞。
“好啊。”
車子繼續(xù)行駛,這次兩個人一前一后坐著,聊起天倒也有一種別樣的趣味。
“那你豈不是九月就要開學(xué)了?”
紀白之前是休學(xué)打職業(yè),此時在心中盤算,他比她大兩歲,等祝白芍念完四年大學(xué)畢業(yè),剛好22歲,而他24歲,不就正好可以領(lǐng)證?
“是啊,都跟輔導(dǎo)員說好了……開學(xué)還要軍訓(xùn),直播就不會這么頻繁了。”
祝白芍想到了她和逗虎簽的合同,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沒有簽死。
紀白也想到了合同的問題,聽了祝白芍的解釋,嘴角微微上揚,不愧是他看上的人,考慮事情就是面面俱到。
“之前那個腦殘粉去你家小區(qū),沒惹出什么風(fēng)波吧?”
雖然昨天打電話的時候,祝白芍說沒事,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
畢竟是負面新聞,周圍的鄰居會不會議論、指指點點,都是他不知道的,但他知道那種無形的輿論壓力會讓人很難受。
“沒有啊,我跟鄰居、物業(yè)之類的關(guān)系都挺好,她貼在小區(qū)的東西沒多久就被處理干凈了,加上警察叔叔幫忙,大家都是相信我的……”
祝白芍不知道那三個女生拘留結(jié)束后會做什么,但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她不可能一夕三驚,不然日子要不要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