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居,時節(jié)如流。
千秋歲月如梭,祝白芍已經(jīng)和系統(tǒng)一起成為了身聚無數(shù)位面大氣運的大佬,可以隨意穿梭她曾去過的位面,甚至可以選擇時間。
【宿主,我們一起去度假吧!】系統(tǒng)的意識體幾乎在放光了。
祝白芍半躺著,美眸微闔,聞言可有可無地點點頭,修長纖美的手指在無數(shù)位面光球里隨意撥弄了幾下,捏住了其中一個。
【是古代哎!】
系統(tǒng)彈出光屏,開始羅列度假計劃,各種必須打卡的美食美景,竟是比祝白芍還要激動。
看著這個位面介紹,祝白芍明眸熠熠閃爍,打開捏臉數(shù)據(jù)保存界面,從或妖媚、或端莊、或清麗、或華美、或可愛、或冷媚、或柔婉、或野性等不一而足的人物捏臉影像上滑過,最終點了那個清麗脫俗的存檔數(shù)據(jù)。
花了積分直接兌換了一具身體,進(jìn)入了位面。
……
攝政王位面時間線向前推十二年。
這時候的蕭寰之還只是被封為齊王少年郎,而溫延也是父母健在。
……
正是秋日上午,柔和的陽光灑在縣城的城門口。
一輛馬車正隨著隊伍徐徐前進(jìn)著,只是因為前方擁堵,前行速度極慢。
一個身穿寶藍(lán)色衣裳,頭戴玉簪的婦人掀開了一點兒馬車車簾,對著趕車的車夫道:“前面怎么回事?”
車夫翹首張望,但因為前方馬車阻擋,又看不真切,只能回道:“不清楚,好像是有一群人要出來,跟進(jìn)城隊伍堵在一起了!
旁邊一個挑著擔(dān)子的貨郎笑呵呵插話,“夫人是第一次來我們徐安縣吧?這情況我們當(dāng)?shù)厝嗽缇土?xí)慣啦!每個月初三,縣城門口都這樣!要不是今日起晚了,我也早早入了城了,哪里要在這里磨嘰!
婦人打量了貨郎一眼,就給車夫使了個眼色。
車夫會意,倒是沒有掏錢,而是掏出隨身的酒囊和一個小小的竹節(jié)酒杯,給貨郎倒了一杯,笑道:“老哥哥,你見多識廣,給我說說這其中原因唄?而且我聽說徐安縣出了個神醫(yī),老哥哥你要是知道,也給我說說聽聽!
貨郎聞到酒香就是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笑道:“這不是巧了!這城門口堵塞,就跟你提到的神醫(yī)有關(guān)!”
“徐安縣城外十里,那有個梨花塢,那祝神醫(yī)每個月初三會出來義診,所以才這樣……”
說著他又抿了一口酒水。
車夫笑著問道:“那這城門口也不必堵成這樣吧?”
貨郎示意他去看剛從城內(nèi)出來的一輛豪華馬車,低聲道:“那是府城李家的公子,喏喏喏,后面這輛是縣城縣令家的公子……嘖嘖,那祝神醫(yī)不僅醫(yī)術(shù)超凡,人長得也是什么國什么城來著……”
“傾國傾城?”車夫遲疑道。
“對!就是傾國傾城。”貨郎咂嘴,“這些個公子哥,為了見祝神醫(yī)一面,沒病裝病,回回?fù)屩l先去,可不是就堵住了嘛!”
隨著那些公子的馬車駛離城門口,進(jìn)城的道路又通暢起來。
貨郎跟車夫招呼了一聲,就挑著擔(dān)子鉆進(jìn)了人群中。
車夫收回視線,恭敬地等著馬車中的夫人和少公子回話。
車廂內(nèi),除了之前那位婦人和一個丫鬟,還有個穿著白衣的少年郎,眉眼清雋,皮膚白皙,宛如晴日白雪,只是略帶一絲病容。
婦人看著少年的目光里帶著疼惜,輕聲道:“阿延,那神醫(yī)在城外,我們還進(jìn)城嗎?”
少年眼皮輕輕掀起,聲音澄澈。
“娘,我們直接去城外吧。”
剛才車夫和那貨郎的談話,這母子二人都聽在耳中。
他們本就是為了神醫(yī)而來,自然就不必再去城內(nèi)來回折騰。
車夫便揚了下鞭子,馬車轔轔轉(zhuǎn)動,穿過進(jìn)城的人群,跟上之前那些要去梨花塢的馬車。
梨花塢地理位置優(yōu)越,不知春秋亂了季節(jié)。
遍植的梨樹每年在秋日里結(jié)著果實,也會開出一簇簇雪白的梨花,出現(xiàn)花果同在的奇異景象,還曾被當(dāng)成祥瑞報給朝廷。
幾個月前,梨花塢里搬來了一戶人家,女家主姓祝,幫著一些經(jīng)常在那邊歇腳的鄉(xiāng)親治好了陳年舊疾,又治好了府城一位貴人身上的疑難雜癥,次次藥到病除,沒多久神醫(yī)的名頭就傳開了,惹得不少人慕名而來。
溫家的馬車到了梨花塢附近,就發(fā)現(xiàn)那唯一一條林間小道上已經(jīng)排起了長龍,其中大部分還都是年輕公子。
溫夫人探頭看了一眼,有些驚奇道:“這祝神醫(yī)究竟生得什么模樣,竟是引來了這么多公子!
同樣身為女子,自是對那傳的神乎其神的祝神醫(yī)的容貌關(guān)注些。
溫延白衣似雪,此時嗅著空氣中馥郁的梨花香味,竟覺得身上的病痛減輕了一些。
“我們也下去排隊吧。”
他目光澄澈,聲音清朗,只是被面上的病容拖累,顯得比旁人都要憔悴一些。
日頭漸漸升高,排在他們前面的人也越來越少,一直好奇祝神醫(yī)長相的溫夫人,也終于看到了前方那個坐于桌案后,為一位老婦人診脈的女子。
只見她一身淺青色、繡折枝玉蘭羅裙,青鴉鴉的長發(fā)松松綰著,僅以一根翠玉簪子固定,雖微垂著頭,讓人看不清長相,但那周身的氣度,都讓人覺得美的旖旎。
祝白芍提筆給面前的老婦人開了藥方,溫聲道:“去抓了藥,回去就煎煮,三碗水熬成一碗,一劑藥煎煮兩次,吃個兩天,阿婆您這傷寒咳嗽就能痊愈!
老婦人面上笑出了褶子,連聲謝著。
“下一位!闭驹谧0咨稚磉叺模撬诼愤厯斓,救活后就跟著她的小丫鬟,流螢。
排在下一個,穿著錦袍的俊朗公子快步過來坐下,他把手放在脈診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祝白芍,眼神熾熱。
祝白芍卻是將上一個病人病癥簡單記錄了一下,就伸出手按在了那公子手腕處。
“命門火衰,脈沉微而無力……公子是否感到腰膝酸痛,四肢冰涼、乏力?”
女子聲音如春日里的暖風(fēng),帶著柔意,又如泉水叮咚,悅耳動聽。
那錦衣公子面色變了變,他也是沖著神醫(yī)美貌而來,哪曾想還真給自己看出病了。
“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