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邁步進圓廳,高山月就站起來揮手:“妹妹,這邊!
最中間的那個位置是留給蘇念念的。
往常是張團長坐的,那是主裁判的位置,同時,是文工團首席舞者的位置,蘇念念對此并不陌生。
但上下兩輩子,她都沒坐在這個位置上,掌控別人的生死。
走過去的腳步略微凝滯,高山月早就等得不耐煩,一把將她拽過去摁在座位上:“今日團長不來,你就是老大!”
“……”
蘇念念的眼眶一瞬間紅了,高山月微怔,立馬側身擋住了她的臉,同時壓低聲音詢問:“怎么?沙子里面進眼睛了?”
蘇念念直接笑出來:“你……”
高山月稍微帶著薄繭的手捏了捏她瓷白的臉頰,笑道:“我還能不知道你的,一想到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是不是激動得都快哭出來,哈哈哈,想哭就哭,沒什么好丟人的。
你努力了這么多年,這都是你該得的,現(xiàn)在誰還能不知道你是文工團的門面,這樣吧,你先坐,看著我替你打掩護的份上,待會兒讓我也坐坐?!”
她態(tài)度殷勤的靠近,蘇念念果斷板著臉:“一點都不想哭,干正事吧。”
“逗你沒有逗福寶好玩!备呱皆乱荒樣樣,果斷收斂起了眸中的調(diào)笑,開始認真選拔節(jié)目。
因是自由組合,力求最完美的效果,所以,隊員們的配合程度都是最高的,節(jié)目一但被選上,后期還不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磨合,這簡直一舉兩得。
蘇念念和高山月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認真觀察起來,最終,一隊被選上的節(jié)目是三個,二隊兩個,讓人感到驚訝的,一向以懶散著名的三隊居然有四個節(jié)目中選。
不愧是蘇念念一手帶出來的人!
選拔結束后,
大家紛紛湊過來和蘇念念道謝,儼然把她當成了主心骨。
蘇念念含笑應對,雖然高湛從沒有執(zhí)著的讓那個他們兄妹倆改名,但屬于他們的,似乎從來沒有缺席。
身邊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著……
……
再次去過一趟A市后,和龍虎山敲定好的巡演在即。
因和蘇見山提前溝通過,對方也激動得不行,一想到妹妹要帶著人來他工作的地方表演,蘇見山就干勁十足,恨不得整日整日都泡在礦場。
出發(fā)的這日艷陽高照,團里特意租的客車來接她們?nèi)ネ鄱冀紖^(qū)的龍虎山礦場,大家雖都身在帝都,但大部分的人平時根本就不去礦場玩,那地兒風沙重,時不時還有炸礦的聲響,一般人都不愿意去玩。
因都是下體力的活,大部分的礦工身材還算是不錯。
高山月坐在車上津津有味的欣賞著,從嫁給蘇見山后,她愈發(fā)的放飛自我……
“嗨!”高山月遠遠的就瞧見了拿著勘探圖紙,站在人群中間的蘇見山,他帶著安全帽,并不是那種下礦用的,穿的是礦上統(tǒng)一的工作服,但好身材半點都藏不住,在和高山月日日夜夜的對練中,蘇見山如今是愈發(fā)的結實。
高家的那些訓練場地,如今都是對方的玩樂場所,就連軍工廠那一群人都潛意識的在訓練蘇見山,高山月吹了個口哨,沖團里的姐妹些炫耀道:“看見沒?!那是我男人……”
團里的女孩子們瞬間伸長了腦袋,語氣中藏著艷羨:“很帥!”
“有點眼熟!”
“好高!”
“要是換作以前你們可看不上他!”高山月?lián)芰藫茴^發(fā),笑:“可不就是眼熟嗎?你們蘇隊長的親哥哥……”
知道兩人關系的畢竟是少數(shù),一時間,大家的視線都不由得在三人身上游移,難怪!難怪高隊長一向?qū)χK隊長‘妹妹妹妹’的叫,原來那不是愛稱,是實打?qū)嵉年P系,一時間,大家居然都不知道該羨慕誰!
早在他們團里的車進來時,蘇見山就注意到了,奈何負責燈房的丁主管逮著他一個勁兒的詢問經(jīng)費的事。
三兩句話把人打發(fā)走后,蘇見山立馬屁顛屁顛的奔了過來:“妹妹!媳婦~!”
大家陸續(xù)的下車,原本對蘇見山的濾鏡碎了個徹底。
高山月?lián)卧诖皯暨,提醒道:“把笑收收,有點傻。”
蘇見山立馬嚴肅了表情,但動作無比殷勤的牽著妹妹下了車,還不忘記囑咐對方小心地上的石頭,一看就是個妹控,他甚至都沒把多余的眼神分給自家媳婦。
有人酸溜溜道:“高隊長,你不覺得你男人有點區(qū)別對待嗎?”
“啥?!”高山月扣了扣耳朵,不在乎道:“我要是有個這么漂亮的親妹妹,別說牽她下車,就是她騎我下車都沒意見!
“……”
把蘇念念送到平整地方后,蘇見山果斷來接自家媳婦,他從不厚此薄彼,一顆心如赤子般。
還知道小聲和高山月道歉,同時低聲詢問她今日安排了什么節(jié)目。
高山月大喇喇道:“今日表演的是她們,至于我的節(jié)目,晚上回家你再看!
蘇見山的臉‘轟’的一聲紅了個徹底,
差點同手同腳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