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就怕學不會。
為此,張團長還特意從省城請了個會打鼓的老師傅,來規(guī)范她們的動作,這無形中減輕了蘇念念的壓力。
大家學習的勁兒頭都很足,除了姜曉菲。
蘇念念不是第一次瞧見對方在排舞的時候發(fā)呆了,有時這人還會沖著墻壁傻笑,一副撿了錢的模樣,再這樣下去,遲早影響舞蹈進度,蘇念念想自己有必要找姜曉菲談?wù),看是哪方面出了問題,剛結(jié)束排練,她還沒來得及向姜曉菲走去,就見對方像那剛出籠的鳥兒般蹁躚而走。
蘇念念:“……”
這人到底是在搞什么?!
或許是蘇念念的不滿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正在收拾手鼓的鄧夢好心解釋:“蘇隊長,你多擔待點,我們姜隊長的對象來找她了,難免有點激動,你有什么事,待會兒我?guī)湍戕D(zhuǎn)達可以嗎?”
“對象?!”
“是啊,剛談上的!
蘇念念這段時間忙得像陀螺,根本沒空了解這些八卦,見狀,她三兩步就走到了窗邊,只瞧見姜曉菲和一個男人攜手離開,那背影十分熟悉,蘇念念垂眸,瞳孔驟縮。
……
對于姜曉菲來說,薛衛(wèi)東什么都好,就是過分黏人了些。
對方閑著沒事就往文工團跑,事無巨細的關(guān)心,就差詢問她一日三餐都吃了些什么,去了哪里,這給她的體驗非常新奇,姜曉菲一邊暗戳戳的嫌棄對方不要老這么黏人,一方面又無比期待和薛衛(wèi)東的相處,這人外表看著冷,實際上心細體貼。
能在靳川的手底下做事,姜曉菲相信對方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輩,將來有她爸的幫扶,出頭是遲早的事,一想到這里,姜曉菲心就像浸了蜜般甜。
她捧著薛衛(wèi)東給買的鹽津棗一步三回頭的朝著訓練室去了,舞蹈培訓還沒有結(jié)束,至少得忙到晚飯前,薛衛(wèi)東目送對方離開,唇角的笑意一點一點淡了下去,他清醒的看著姜曉菲在這場感情中漸漸沉淪,看著對方將他的話奉為圣旨,將那些秘密深埋心底。
原本忐忑的心漸沉了下去,轉(zhuǎn)變成一種名為心安的情緒,不管他還是蘇念念,都不能經(jīng)受失敗,拖姜曉菲下水,那是沒有辦法的選擇。
“薛衛(wèi)東,你這是什么意思?”就在他準備出文工團時,被藏在走廊里的蘇念念給叫住了,很明顯,對方瞧見了他給姜曉菲送東西,所以文工團的人都知道,他在和姜曉菲談對象,談得熱烈且高調(diào)。
“師姐,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姜曉菲處著呢!
蘇念念不由得瞪大了眼。
薛衛(wèi)東雙手插兜,給人的感覺有一瞬間的陌生:“以后不管我是出入文工團或是家屬院,都有正當理由!
“衛(wèi)東,我雖不知你在科研所的處境,也不知你和靳川的相處模式,但有一點我想提醒你,曉菲她是個對感情再單純不過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既選擇了開始,希望你是真的喜歡!
“當然。”
得到薛衛(wèi)東肯定的答復后,蘇念念才坦然離開,但薛衛(wèi)東站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動,所以,師姐為什么會覺得這是一種傷害,姜曉菲在他身上獲取情緒價值,而他,借此管住對方,獲得更多便利。
他們,明明就是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
薛衛(wèi)東開始頻繁出入家屬院。
因他清貧的家世,姜家明顯非常欣賞他,連帶著交友圈都不斷擴增,蘇念念已經(jīng)不止一次瞧見姜曉菲帶著薛衛(wèi)東登堂入室了,每次有急事找她,對方一準來家里,有時候甚至把福寶和薛丫都扔給薛衛(wèi)東幫忙照顧。
而她們兩則在二樓談?wù)撽P(guān)于文工團的事,那些原本不好說的話題,在家里算是能暢所欲言,姜曉菲品了口蘇念念珍藏的咖啡,抿抿唇角道:“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你說!
“我和廖羽討論過,這次的手鼓舞不打算讓柳桃參加!苯獣苑葡乱庾R的看了眼在院里陪著孩子玩的薛衛(wèi)東,對方臉上的燦爛笑容是從未有過的,她頓了半響道:“我不是針對她的意思,柳桃的表現(xiàn)你也看在眼里。
平日里的鍛煉她能躲則躲,原本屬于她的那些舞蹈優(yōu)勢她根本不練。我聽手底下的人說,柳桃懷孕了,所以,這舞蹈她不能參加!
“懷孕?!那你決定了就行!
這種事不能賭,不是每個人都有蘇念念的好運氣,何況柳桃畏首畏尾,退居后勤是遲早的事,只是念著她和蘇念念曾經(jīng)的那點子情分,姜曉菲不敢輕易處理了對方,總是要商量著來,兩人敲定了答案,翌日就宣布了最終的人選結(jié)果。
柳桃確實沒有鬧,但讓眾人跌破眼鏡的是,那素來誠懇本分的郵遞員李響竟直接一紙舉報信告到了張團長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