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的態(tài)度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姜曉菲咬緊了后槽牙,怒道:“誰稀罕?!我只是試探試探你有沒有那齷齪心思而已!”
被逼到如此地步,姜曉菲又羞又氣,她干脆狠狠推了薛衛(wèi)東一把,后大步離去,薛衛(wèi)東猝不及防,直接撞上了走在最邊上的蘇念念,后者手里的東西摔飛了出去,滴溜溜的在地上滾了個圈兒。
蘇念念:“……”
簡直是飛來的橫禍!
薛衛(wèi)東連聲道歉,快步上前替蘇念念把東西撿了起來,只是在摸到那只手鼓時,他好奇的看了又看,半響,試探著問:“這、這不是宋老師的手鼓嗎?!”
蘇念念彎了彎眼眸:“是,宋老師說這算是送給我的出師禮物。”
“可這是宋老師愛人送給她的定情禮,她為什么會給你,這東西不是該珍藏,然后跟著進……”薛衛(wèi)東的話還沒有說完,臉色已然變得很難看,他條件反射的看向蘇念念。
后者同樣震驚抬眸,隨后,兩人顧不得解釋,朝著來路狂奔,柳桃和姜曉菲后知后覺的跟了上去。
……
雖然心中是有一定的猜想,可當蘇念念等人瞧見被爛草席裹著扔在后山的宋溪時,還是差點崩潰,誰能想到昨晚還和她們談笑風生的宋溪此刻就變成了冰冷的尸體,風光半生,最后連個墳墓都沒有。
冷漠的村里人根本不愿意搭理他們,最后,還是薛衛(wèi)東花了點小錢去借來鋤頭和鐵鍬,給宋溪就地挖了個墳包,至于她們藏在糧食里的錢,被厚臉皮的沈蘿給要了回來。
從頭到尾,宋溪甚至沒有拆開過,她根本不知道這群年輕人給予的心意,小小的土包成了她最后的歸宿。
蘇念念把她們采集來的野花放置在宋溪墳前,半響,她嗓音低低道:“宋老師,對不起,或許是我們不該來找你,火炬的種子不該傳承,該在你手中發(fā)揚光大。
但既然你選擇把手鼓給我,那我一定讓它在舞臺上熠熠生輝,不辜負你的期望和夢想!
一向廢話多的姜曉菲罕見的保持了沉默,眼含熱淚,她們后悔、自責,這股低沉的氣壓哪怕是離開清流鄉(xiāng)都沒有得到緩解,除了還存有理智的薛衛(wèi)東,其他女孩都提不起精神來,一改來時的熱鬧,回程的路途是壓抑的。
這份壓抑在瞧見等候在火車站外的靳川時達到了頂點,對方會等候在這里不用猜都是薛衛(wèi)東的手筆,蘇念念無語的瞪了對方一眼,把慍怒表演得淋漓盡致。
薛衛(wèi)東這次看都沒有看她,反而非常殷勤的幫姜曉菲提行李,像只蜜蜂般,圍著對方打轉(zhuǎn),在靳川審視的眸光下,薛衛(wèi)東把一個追求者的癡漢模樣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姜曉菲全程沒有任何觸動,偶爾還翻個白眼,不客氣的怒懟兩句。
薛衛(wèi)東好脾氣的迎合著,半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著蘇念念等人建議:“蘇隊長,剛好我們教授來接我,順路的事,一起送你們回家屬院吧!
這本就是靳川讓薛衛(wèi)東和她們接觸的目的,蘇念念當然不舍得讓他的愿望落空,聞言她木著臉點了點頭,在靳川那灼熱的眼神中鉆進了后車廂。
薛衛(wèi)東理所當然的坐在了副駕駛,靳川充當著司機的角色,看似正經(jīng)的詢問薛衛(wèi)東關于在邊境的事,實際上眸光全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后視鏡的位置。
瞧見蘇念念似疲憊至極,閉眼假寐,靳川喉結(jié)滾了滾,悶聲提醒道:“車匣里有我從黑省帶來的酸杏,你拿出來和大家分分!
酸杏開胃可口,不管是坐車的時候食用還是平時當零嘴吃都是一味好東西。
姜曉菲可不知什么叫做客氣,連吃帶拿的順了兩包,至于蘇念念,她直接把臉轉(zhuǎn)向了窗外,一字一頓道:“我最討厭這個味道。”
“……”
她不吃的那份,全被姜曉菲和沈蘿瓜分了,靳川這次脾氣好得很,全程都是笑瞇瞇的,哪怕是面對著蘇念念的冷臉都能照舊談笑風生,那英俊的側(cè)臉看得人心臟簡直砰砰狂跳,可他的笑容愈燦爛,坐在副駕駛的薛衛(wèi)東心里就愈沒底。
據(jù)他所知,這恰恰是靳川心情不好的象征,果不其然,從三人下了車后,靳川的車速就一路狂飆,最終,他一歪車頭,狠狠撞在了路邊的臺階上,薛衛(wèi)東差點被彈飛出去,他抓著安全帶,心有余悸道:“靳、靳教授……”
靳川將煙盒抽出來,開始吞云吐霧。
“抱歉,心里有點煩!
蘇念念對他的態(tài)度一日不軟化,靳川的脾性就愈發(fā)陰晴不定,薛衛(wèi)東眼神閃了閃,昧著良心道:“在邊境時,我偶爾提起你的事跡,蘇隊長還是很欣賞的,她夸你厲害!
“是么?!衛(wèi)東,你看我像傻子嗎?!”靳川眸中隱著陰鷙的笑,他把滾燙的煙灰抖在薛衛(wèi)東的手背上,瞧見對方瑟縮的動作,靳川反而笑開了懷。
“沒必要騙我,就你那點小伎倆,根本騙不過任何人,做你自己的事就好,這次出行……你看上姜曉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