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野一想到這人惦記自家媳婦,差點害得蘇念念一尸兩命,轉(zhuǎn)身就是一記閃電般的后踢,風(fēng)聲凌厲,沉、狠,瞬間把靳川給踢飛,只聽見‘哐當(dāng)’一聲,重物落地,聞訊而來的護士等全被嚇傻了,連忙去攙扶快要吐血的靳川。
后者咧嘴笑,露出帶血的牙齒:“抱歉啊,在那種情況下,我只能選擇保住你媳婦,但我真沒惡意,顧團長,你要因此生氣我也沒辦法的。”
“哪怕你巧舌如簧,都改變不了那齷齪心腸!鳖欀绊⒊,這場單方面的虐打并沒有結(jié)束,如果今日他不把靳川打服,這人遲早還會做出更惡的事,“等揍完你,我自認(rèn)罰。”
“行啊,那就再來!苯ǔ哆^眼鏡甩開,眸色忽變得陰鷙,他不耐煩的推開護士,嗓音卻溫柔得能滴水:“躲遠(yuǎn)點,小心誤傷!
和顧知野有所保留的打法不同,這次靳川完全是抱著弄死他的想法,下三濫的手段頻出,沒人敢上去拉架,生怕被誤傷,顧知野敏銳的察覺到靳川整個人的氣場和剛才不同,像開了鋒的利刃,不管不顧。
他決意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對方,可下一秒,馮政委的身影出現(xiàn)在走廊,瞧見脫掉軍裝,和靳川打得難舍難分的顧知野,馮政委的臉都綠了,“胡鬧!簡直是胡鬧!顧知野,你在干什么!”
顧知野動作微頓,被靳川尋到機會狠狠砸了一拳。
他的唇角立馬青紫一片。
馮政委眼角一跳,連忙把兩人拉開,用身軀擋住顧知野,同時低聲道:“你瘋了!?不想穿這身衣裳了是不是?你知道他是誰嗎?剛下來的文件,讓我們寧縣軍區(qū)全力配合靳教授研究新農(nóng)業(yè)種植方向,現(xiàn)在糧食是重中之重,而他是農(nóng)業(yè)科技領(lǐng)域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你這是在阻礙大家進步!這是在犯錯!”
顧知野煩躁的挪開視線,心底憋了一叢暗火:“政委,他先動的手,而且,昨晚就在你站的這個位置,他讓醫(yī)生弄死我兒子!
馮政委瞪大了眼:“弟妹生了?!”
“生了!
顧知野一貫寵妻,如果不是靳川觸及到他的逆鱗,是斷斷不會把人逼到這個地步的,但丑話必須說在前面,馮政委拍了拍顧知野的肩膀,“你和他打,那是雞蛋碰石頭!
顧知野額頭青筋崩起:“是他先犯錯——!”
“事急從權(quán),你有證據(jù)嗎?”馮政委一個頭兩個大,作為過來人,他當(dāng)然品出了一兩分不對勁,但這些和寧縣的發(fā)展比起來都是小事,難不成讓他鎖了靳教授?!
“顧知野!你進來!标P(guān)鍵時刻還是蘇念念把顧知野給叫了進去。
馮政委頃刻間松了口氣,總算有個明白事理的,這件事僵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只會鬧得兩敗俱傷。
……
“你和靳川打架了?疼嗎?”
“這點痛不及你的半分,靳川確實八百個心眼,他或許早預(yù)想到了這種結(jié)局,所以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上面忌憚他。
但哪有狐貍藏得住尾巴的,只要他敢待在寧縣,我遲早送他去蹲籬笆!鳖欀皞(cè)頭瞥了媳婦一眼。
蘇念念白皙的指尖摸了摸顧知野唇角傷口,半響,她笑了笑:“馮政委說的對,和現(xiàn)在的靳川相比,我們是雞蛋碰石頭,你再忍忍,就當(dāng)是為了我和孩子,至于靳家的事,我有辦法!
顧知野剛想說話,就見馮政委推門而入,在和蘇念念打過招呼后,對方板著臉道:“公共場合做出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念在你媳婦生產(chǎn)的份上不記過,但該寫的檢討必須寫,明早交給我,順便把新鄉(xiāng)那邊的事做好闡述報告,你啊你,少給我惹事!
顧知野眼皮微抬,緩聲道:“那靳教授呢?”
“他?!等驗完傷后他會上門道歉的,弟妹,抱歉啊,這事就是個烏龍,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
“政委,沒關(guān)系的,我沒事!碧K念念笑得虛弱。
顧知野俯視著她,一雙黑瞳,瞬間軋過對方視線,怎么可能沒關(guān)系?!他忘不了剛才蘇念念伏在他肩頭哭得多傷心,他忘不了蘇念念每次見到靳川那驚恐的模樣,還有那一身的傷,顧知野默默攥緊了手,嗓音冷硬:“政委,借一步說話,關(guān)于工作上的事我需要和你匯報!
他和馮政委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等外面重歸于寂靜,癱在隔壁床的蘇見山才一臉興奮的湊了過來:“念念,打架了嗎?妹夫揍靳川了嗎?!”
蘇念念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她低低道:“嗯。”
她剛才就不該哭的。
蘇念念菱唇抿成一條直線。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顧知野得罪靳川其實不算什么好事,但她想試試,看男人究竟會愿意為她做到什么程度,結(jié)果并沒有讓蘇念念失望,同時堅定了她的信心,如果逃避不能讓她躲開靳川的魔爪。
那這一次,換她重拳出擊,毀掉靳川的康莊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