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碩大的黑色皮卡轟隆隆地開進龍湖別苑。
在龍湖別苑這樣的高檔別墅區(qū)里,什么豪車都不稀奇,就是限量款,也偶爾能看到,但這樣巨無霸大皮卡,還真不多見。
不是它貴,而是因為像他們這些自詡有身份的成功人士,都開著超跑,
因此,這一路上,這輛巨無霸皮卡,引來無數(shù)人回頭觀看。
無論是誰,望上一眼,都不禁愣住。
只見在巨大的皮卡駕駛位上,坐著一個少女。
少女嬌小的身體,在巨無霸皮卡上,顯得那張巴掌大的漂亮小臉,更小了。
這樣的巨無霸,極少有女人開,更何況是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就好像小孩子開真車,顯得十分違和。
更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好像在車上還看到了一只黑豹。
他們都覺得,這大概是一個仿真玩偶。
只是當那黑豹的巨大的腦袋轉(zhuǎn)向他們的時候,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這是他們看錯了吧?
車子在林家門前停下。
林家勉強撐起一番熱鬧景象,然而賓客稀疏,顯得有些冷清。那些匆匆招來的傭人,笨拙地穿梭于賓客間,顯然對這份臨時的工作并不熟悉。
原本林家的老人,都已經(jīng)在三天內(nèi)辭職的辭職,請假的請假,林家人的生活質(zhì)量都受到了影響。
碩大的黑色皮卡停在門。
車門打開,林在在身著簡約而不失優(yōu)雅的裝扮,緩緩走下車。她的身邊,黑豹如影隨形,那雙深邃的獸瞳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林家書房。
林父與宋時軒分坐別坐在兩張沙發(fā)上,林朝朝則坐在宋時軒的旁邊,挽著他的胳膊。
“時軒,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林父拍著胸脯保證,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
“我安排了不少刺激林在在發(fā)瘋的事,一會兒會有人在生日會上說她媽媽的事,刺激她。還有人會故意往她身上酒,我就不信她不發(fā)瘋!”
只要林在在一發(fā)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神經(jīng)病,到時退婚了,也是情非得已,林家和宋家的名聲就能保住了!
宋時軒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他正期待著林在在失控的那一刻,以報那天踩踏被打的仇!
忽然一聲尖銳的尖叫突然在客廳響起,打破了林家的寧靜。
那尖叫聲充滿驚恐,讓林父和其他兩人臉色驟變,急忙趕往聲源處。
原本布置的喜慶溫馨的客廳,此刻已是一片混亂。
客人們和傭人們似乎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慌亂地在屋內(nèi)四處奔跑,場面一片混亂。
他們有的不慎撞到家具,有的踩到了散落一地的物品,有人翻窗劃破衣服,每個人都顯得手足無措,躲避著什么。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一只優(yōu)雅的黑豹正以從容的步伐緩緩接近。它的冰色瞳孔閃爍著寒芒,散發(fā)出一種難以抗拒的野性魅力。
它那強健的體魄似乎蘊藏著無盡的力量,每一步都顯得無比威嚴,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只是無人能欣賞它的美,紛紛尖叫著四處逃躥,紛紛逃到院子里。
林父、宋時軒與林朝朝三人,看到黑豹的時候,面色瞬間煞白,驚恐萬分地瞪大眼睛。
他們的腦子讓他們像那些賓客一樣快點跑,但身體卻一點也不聽使喚!
他們地盯著緩緩步入客廳的黑豹,幾乎要抑制不住呼之欲出的尖叫聲!
林父的心臟突突地跳著,身下也有了些許的尿意。
有了一次尿褲子的經(jīng)驗,他用力把腿一夾,把這股尿意憋了回去!
他憑借著本能,用僵硬的手指,摸向口袋——
這是吃的人豹、豹、黑豹!
報、報、報警。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他的目光驀地觸及到黑豹身旁的林在在!
摸向手機的手指一僵!
林在在!
一股無名怒火,沖上頭頂,甚至讓他忘記了害怕!
“林在在,你這是在干什么?”
林在在站在那里,神色淡然,仿佛這一切的混亂都與她無關。
“爸,您不是說想讓我回來的嗎?我這不是回來了!
她輕輕拍了拍黑豹的頭,那黑豹便乖乖地停下了腳步,蹲坐在她身旁,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忠誠與溫順。
只是其他人并不這樣覺得,他們只覺得黑豹那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睛,豹視眈眈地四處掃視,隨時都能對眼前他們這群獵物咬上一口似的!
即使林父三人知道,這是林在在弄出來的夭蛾子,但他們也怕!
林父想報警,但他忍住了!
這才過去兩天,又報警?
他丟不起這個人!
“這黑豹是怎么回事!你快把它弄走!”林父終于找回了一絲自己的聲音,他怒吼道,試圖用威嚴來掩蓋內(nèi)心的恐懼。只是,他被嚇到破聲的尖細聲音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我交的新朋友,它叫黑夜!绷衷谠诙紫聛恚p手抱住黑豹碩大的腦袋,好像在抱一個大娃娃一樣。
黑與白的顏色碰撞,有一點好看。
但其他人看到的是,林在在幾乎要把頭伸進黑豹的腦袋里,那閃著寒芒的尖銳牙齒,好像隨時都能咬斷林在在的脖子!
在這驚險時刻,林在在這個瘋子說了什么?
和一個畜牲交朋友?
逃到外面的賓客們,躲在極遠的安全躲藏處,議論聲此起彼伏,無一不在談論著林在在的瘋狂舉動。
“你們看見了嗎?她竟然把一只黑豹當作朋友,真是瘋了!”
“是啊,早就聽說林在在是個精神病,現(xiàn)在看來,果然瘋子!”
“把畜牲當朋友,這林在在真是病得不輕!”
“別說了,快,快報警!”
“啊,對對!”有人去拿手機。
這些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空氣,直刺林在在的耳膜。
她并不特別介意,但“畜牲”這兩個字,她感到異常刺耳。
她突然轉(zhuǎn)過頭,臉上依然保持著甜美的微笑,然而眼中寒光如刀般銳利。
“你們剛剛說什么?只有身而為人,卻不干人事兒的人,才能稱之為畜牲。豹豹那么可愛,你們怎么可以用那么不好的字眼形容豹豹?你們是不是看不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