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嚴于劃得很努力,表情看著也仿佛使出了吃奶的勁,但速度依舊如同龜爬。
“燃燃,千萬不要動,等我過來。”嚴于艱難的昂起頭看向張旭燃。
這個暗物質(zhì)空間太過詭異。
自己背后那鬼東西也非常強悍。
張旭燃雖說天賦爆炸,但她現(xiàn)在畢竟只是收容了一枚污染源,根本就沒有戰(zhàn)斗力。
要是那東西纏上張旭燃,那可就有大麻煩了。
“小八,從腌魚哥哥身上下來,你又調(diào)皮了!”張旭燃有些生氣的聲音響起。
嚴于的雙手突然停住,看向張旭燃的眼神帶上了些許的茫然。
小……小八?
你倆……認識?
嚴于還沒想清楚,臉上脖子里的那些觸手嗖的一下全部消失,然后就看到一只通體白色的八爪魚從眼前飛過。
墳場里有八爪魚就已經(jīng)夠離譜了,更離譜的是這八爪魚還特么能飛。
最詭異的是,這八爪魚在干嘛?在繞著張旭燃飛。
就算這玩意不會說話,嚴于也能感受到它很開心。
張旭燃也很開心,臉上滿是笑容。
嚴于從墓碑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嘻嘻。
“燃燃啊……”
“腌魚哥哥,這是小八,我朋友!眹烙谠掃沒說出口,張旭燃就指著八爪魚介紹了起來。
誰要認識它!
它剛才差點干@死我!
“小八最討厭別人在它面前走路!睆埿袢悸柫寺柤缯f道。
嚴于:……
什么煞筆八爪魚,自己沒有腿還不讓別人用了是吧?
“所以,你之前在鎮(zhèn)祟局,都是裝的?”嚴于挑眉,實驗室里,張松泉可是拼了老命的跟張旭燃解釋邪祟。
可張旭燃咋表現(xiàn)的?主打一個不相信不接受。
好家伙,那邊懵懵懂懂喊著邪祟是什么,這邊蹦蹦跳跳跟邪祟做起了好朋友。
十歲啊,十歲的小孩姐竟然如此會偽裝。
“一開始真的不知道嘛……”張旭燃吐了吐舌頭,“而且那個壞老頭說的那么兇神惡煞,我怕他們傷小八。”
嚴于張了張嘴,這倒也解釋得通。
在張旭燃眼里,這條怪異的八爪魚是朋友。
可在收容者眼里,這玩意就是邪祟,得干掉得弄死。
“也不對啊,邪祟……什么時候能跟人和平相處了?”嚴于再次看向那條白色的八爪魚。
毫無疑問,這玩意就是邪祟。
而且還是精英級的邪祟。
可此時八爪魚在張旭燃身邊上躥下跳的樣子,卻像極了一條歡騰的小狗。
“小局小局!
“誒,我在!
“邪祟能夠被收服嗎?邪祟可以跟收容者并肩作戰(zhàn)嗎?”嚴于直接將問題拋給了手持儀器。
雖然沒有信號,但這些關(guān)于邪祟的基礎(chǔ)類知識都是存儲在儀器中的,沒網(wǎng)也能查。
“理論上可以!笔殖謨x器很快給出了回答。
理論上可以?
“暗物質(zhì)爆發(fā)第12年,白象國一位精英級收容者馴服了一頭猴類邪祟!
“暗物質(zhì)爆發(fā)第20年,俄占理出現(xiàn)一頭白狗邪祟,性情溫和無攻擊性,對人親昵信任。判定為被收容者馴服,目前未確認馴服者信息!
“除此,再無其余實例!
得到手持儀器的解釋,嚴于忍不住舔了舔舌頭。
怪不得說理論上可以,邪祟出現(xiàn)了27年,這27年里,全世界范圍內(nèi)僅僅只有兩例。
不過以后就有第三例了。
“不愧是拿了主角模板的小孩姐。”嚴于看向張旭燃,眼神中滿是羨慕。
張旭燃自身的戰(zhàn)斗力雖然約等于0,可一旦她帶上八爪魚,直接就是精英級。
自己要是有張旭燃這命,上次碰到絮就不是他被暴打,而是絮被死死摁在地上摩擦了。
“腌魚哥哥,我還有一些朋友也來了,跟你打招呼呢!睆埿袢纪蝗婚_口,然后朝著嚴于身后指了指。
嚴于猛的轉(zhuǎn)身,背后,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站成一排。
有獨眼的黑貓,有長了翅膀的蟒蛇,有頭頂雙角的野兔。
不用檢測就知道,這些玩意都是邪祟。
大大小小,至少有十五只。
“燃燃,你確定這些都是你朋友?”嚴于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對啊!
“那你說話它們能聽嗎?”
“能!小黑蛋,后空翻!睆埿袢忌焓种赶蚰穷^獨眼黑貓。
黑貓嗷了一聲后,騰起就是一個后空翻。
嚴于人都傻了,她家貓居然真的會空翻啊草!
“我們玩的是一個版本嗎?”嚴于朝著張旭燃發(fā)出了靈魂質(zhì)問。
張旭燃這都完成邪祟召喚師了啊。
單手一揮,一群邪祟為她沖鋒。
“腌魚哥哥,什么意思?”張旭燃沒明白嚴于的意思。
“沒啥,以后記得保護哥哥!
“那當(dāng)然!”聽到嚴于的話,張旭燃砰砰砰拍了幾下胸膛。
沒有腌魚哥哥,自己可能已經(jīng)死在開顱手術(shù)之中了。
媽媽說了,以后要一輩子都念著腌魚哥哥的好。
“行,那咱先去你家?”
“走呀!”
嚴于就這么輕輕松松的跟著張旭燃走出了墳場,走出了這個恐怖詭異的暗物質(zhì)空間。
墳場里的一眾邪祟,完全不攻擊,甚至還夾道相送。
那場面,搞得嚴于都有點飄了。
邪祟小弟恭恭敬敬站兩排,這待遇,真的也是頂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