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
安頌伊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吃早餐,一邊輸液。
胳膊上扎著輸液針,一個特殊改裝的50毫升輸液瓶放在桌子上。
阿焰見狀,搖搖頭,“你也太拼了吧。我不能理解,今天你就是當上代理董事長,算是陸氏集團的掌權(quán)人嗎?”
“不算!
“那干嘛這么拼?”
山奈抱著資料走過來,“我跟你解釋吧,這叫先機,我分析了百年內(nèi),世界各大家族財閥的掌權(quán)人更迭,繼承人爭奪戰(zhàn)中,拿到先手的,最重贏的幾率大于50%!
“才50%?”
安頌伊把嘴里的東西吞下去,“那已經(jīng)很高了,第一戰(zhàn)不贏,怎么讓外人看到我的實力?山奈,陸北淮的親子鑒定送到了嗎?”
“嗯,已經(jīng)發(fā)給一些網(wǎng)絡(luò)大V了,等早會開始,就會在網(wǎng)上發(fā)酵了,但是頌伊,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決定,昨天我讓你報警把孩子送到警察局,你怕影響太大,現(xiàn)在卻要用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抹黑陸北淮,這兩者有什么區(qū)別?”
“親子鑒定是假的,只要澄清就是網(wǎng)絡(luò)謠言。報案就會有擦不掉的痕跡,很容易被人拿了把柄。”
阿焰一邊打領(lǐng)帶一邊不屑開口:“怎么,你還要給陸北淮留澄清的余地?”
“嗯!
安頌伊很直接承認,阿焰停下動作,盯著她。
她趕緊解釋道:“不是私情,這是我跟陸懷民的約定,我拿他5%的股份,條件是不能對陸北淮下死手!
“你最好是,你要是跟他舊情復燃了,我會鄙視你的。”
吃過早餐,三人出門。
剛下樓,一輛車停在門口。
陸北淮站在車前,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皮鞋锃亮, 手腕的鉆石袖口閃亮多彩,讓他冷漠內(nèi)斂的氣質(zhì)多了一分親和。
看到她,他薄唇輕啟,“安小姐要不要一起走?”
“不必。”
三人上了車,阿焰試了幾次都沒啟動車子,下車檢查,陸北淮的車緩緩駛過,和他們的車子并排。
陸北淮坐在車里,冷傲的面孔,眼底卻透著一股看好戲的戲謔。
“今天的早會,不能遲到!
安頌伊眼神暗了一分,看向阿焰,“阿焰,車子怎么了?”
“啟動不了,暫時沒找出是哪里出了問題,你們打車去公司?”
她猶豫了幾秒,“山奈,我們坐陸北淮的車!
“為什么?”
“你不覺得車壞的時間很寸嗎?”
山奈吃驚地看著她,“你是說……”
“走吧!”
安頌伊下車,繞到陸北淮的車前,打開車門,坐在了他身邊。
“陸總,聽說最高端的商戰(zhàn),往往是最普通的招數(shù)!
陸北淮扭頭看向她,“彼此彼此!
山奈跟著上了車。
薛璟發(fā)動車子,駛出小區(qū)。
***
會議室內(nèi)。
除了到場的人,全球各分部的負責人以視頻會議的形式參加。
陸懷軍站起來,“想要成為陸氏集團掌權(quán)人,股權(quán)和能力一樣重要,上次的董事會議上,陸北淮和安頌伊持有股份相等,所以有了這周的全體會議。大家有什么意見,先說說吧!
安頌伊暗中觀察眾人。
陸家有資格爭奪繼承權(quán)的兄弟有七個,但能拿的出籌碼的,除了陸北淮就只有三個。
陸北嶼,陸家老大的兒子,如果不是死的早,陸懷民不見得能當上掌權(quán)人,手中有10的股份。
陸北豁,陸家老四陸懷軍的兒子,管著北歐分部,幾乎是陸家最好賺錢的產(chǎn)業(yè),手中有7%的股份。
陸墨堯,陸家分支的子孫,從父親手里只繼承了2%的股份,但他用自己的手段硬是掌握了6.7%的股份。
其他人暫時可以忽略不計。
那暗殺陸北淮的人會是這三人之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