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館。
金瀚帶路到門口,遲疑地回頭,“已經(jīng)有三十多個拳手被送進醫(yī)院了,我感覺他想殺人,但一直壓制著。你要是攔不住他,我只能用鎮(zhèn)定劑了。”
老天,那可是硬抗三支鎮(zhèn)定劑的人!
用多了,傻了,五連會難道要出一個傻子老大?
一想到這個,金瀚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知道了!
安頌伊深呼吸一口,然后毅然推開大門,里面的血腥味和窒息般的悶熱氣息撲面而來,她不禁皺了皺眉。
拳擊臺上。
陸北淮赤裸著上身,沒有帶任何護具,頭發(fā)被汗水浸濕,滴落下來,順著緊繃的肌肉線條流淌,那張本就讓人很有距離感的臉,此刻愈發(fā)凌厲,冷酷。
黑眸如鷹隼鎖定獵物一般,狠絕,暴戾。
“再來!”
倒在地上的拳手,護具齊全,依舊狼狽不堪。
“別打了。”
清麗的聲音響起,在窒悶的環(huán)境猶如一灣清泉,陸北淮回過頭,視線穿過額前碎發(fā)看向她,如正在廝殺的獵豹一般的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斂去殺意,瞳孔的緊繃也慢慢放松。
“滾!”
場上的人灰溜溜地跑了,很快,整個場地就只有臺上的他和臺下的她。
她走到臺前,朝他伸出手,“我還沒上過擂臺,拉我上去看看!
從沒拒絕過她的人,此刻卻后退了一步,挪開視線不看她,只給了她一個線條清晰的側(cè)臉,他啞啞地開口:“你先回去!
汗水從他下巴滑到喉結(jié)。
她貼著臺子,伸出一只手,“我知道你很煩躁,事情因我而起,讓我負(fù)責(zé)安撫你心底的猛獸,好不好?”
陸北淮回過頭,擰著眉走到她跟前,半跪在地上,手掌撫著她的臉頰,額頭相抵,眼底的炙熱彷佛要把她撕碎了一般。
“回去,現(xiàn)在的我會傷害——”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jīng)勾住他脖頸,吻上他此刻炙熱的唇。
陸北淮很快奪取主動權(quán),他的急躁,憤怒,還有恐懼,全都化作他的吻,傳到了她唇間。
她懂。
見過他在環(huán)島擂臺上的樣子,她怎么會不懂他內(nèi)心深處壓抑的暴戾,可那又如何,她很清楚他不舍傷她。
她的回應(yīng)帶著安撫,愛戀,一點一點放松了他的緊繃。
許久后,她捧著他的臉,“回家好不好?這里空氣不好,我不喜歡。”
“我送你回你哥那里。”
“回我們家!
“今晚不行!彼p咬她唇瓣,挪開自己不受控制興奮的身體,“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會傷了你,頌伊。”
“可我想跟你做。”
……
公寓。
浴室里。
安頌伊雙手撐著鏡子,疲累混著難以言喻的快感,一次又一次襲遍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透過鏡子。
她看到陸北淮身上的水珠順著鎖骨下淌,最后融化在她肌膚上;她看到他低低地在自己耳邊喘息,那雙眼眸如同兇狠的野獸一般,而她則是他捕獲的美味晚餐。
“好兇!
陸北淮抬眸,透過鏡子對上她的視線。
“別怕我!
他臂膀有力地?fù)е〈T的胸膛緊緊貼著她,讓她無處可逃,可落下的吻卻那么溫柔繾綣。
“別怕我,寶貝!
“停……下來!
她臉上紅潮依舊,氣惱地伸出手抓他頭發(fā),卻因為身體的顫抖幾次都沒抓到,正要放棄,毛茸茸的腦袋就貼上她掌心,“抓吧!
“混蛋!
她抓住他頭發(fā),扭頭,臉上紅潮依舊,惱羞瞪他,“夠了!”
“呵呵!
低笑從陸北淮胸腔傳出來,他低頭吻住她,“不夠!
兩人之間極少有如此熱烈的糾纏,他顧及她的身體,永遠(yuǎn)都壓抑著自己,她從來都知道。
卻未曾想過,不壓抑自己的他這樣難纏。
那之前那些次……
這個人。
她回頭望著他迷醉的表情,心口彷佛被揪了一下似的,“我……我要抱著你!
沒得到回應(yīng),她又強調(diào)了一遍,“陸北淮,讓我看著你。”
身體軟塌塌地被抱起,放到了洗面池臺上,陸北淮從正面擁抱她,下巴抵在肩上,把她的汗珠卷入口中,聲音沙啞得厲害,“還可以嗎?”
“不可以,你會停嗎?”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鼻音,落在他耳中,又軟又嬌。
男人在這時候,怎么可能停!
陸北淮湊近親吻她的脖頸,沙啞無比,“會!
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似的,她回頭反咬他一口,“不許停!”
這一晚,她想讓他盡興。
“好!彼托,吻她的同時,再次擁入她。
狹窄的空間里。
他們極致地愛著彼此。
安頌伊想,如果真的要死,就這樣死去,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