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殿里,兩人已斗了五十多個回合,葉法真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既然你不識好歹,那葉某就不客氣了。”
他本來一直右臂揮動,左臂垂于腰間。話一說完,左臂也抬了起來,只見另一輪紅日又生于他的左耳之側(cè)。
“日月合輝!”鳳棲桐低聲道,“想不到葉師兄居然練成了雙刀!
角魔龍道,“很厲害嗎?”
鳳棲桐輕輕點頭,“圓月彎刀的刀譜乃是金闕宗遺物,當(dāng)年被長生門的長老得到了,奉為秘寶。
不過這門刀法聽說很難練成,葉師兄練成月刀一路我們已經(jīng)很驚訝,沒想到他居然連日刀也練成了,真是奇才!
葉法真日刀突現(xiàn),隨即左手一揮,一紅一白,兩道寒光一引而沒。
只聽“嗤”地輕響,邱姓漢子匆忙間祭出的一面灰色小盾被無聲無息地削為兩半,而他腰間寶帶上也現(xiàn)出深深一道劃痕。
鞭影驟然消失,邱姓漢子捂著左臂,踉蹌后退,鮮血從他指縫中滲出,他雖靠玉函寶帶保住性命,但終究還是負(fù)了傷。
他咬著牙,恨恨地望著葉法真,“小子,你有種!”腳尖一點,急望大門方向撲去。
“慢走不送!”玄衣少年哈哈大笑。
門口的禁制只是用來阻擋神識探測,并不能阻擋實體之物,邱姓漢子毫無障礙地穿門而出,竄入走廊。
而在他沖出來之前,石楓已拉著鳳棲桐鉆入石壁,躲了起來。
石楓會石遁術(shù),遁入石塊如魚入水,而鳳棲桐身上則有不少石遁符,暫時遁入石墻也不是難事。
等邱姓漢子跑遠(yuǎn),鳳棲桐傳音道,“接下來怎么辦?”
石楓還未說話呢,石殿中葉法真淡淡道,“兩位朋友,看了這么久熱鬧,也該現(xiàn)身吧!”
鳳棲桐一驚,石楓道,“不要動,或許他在詐我們?”
葉法真右手一拂,圓月彎刀盤旋飛出,正奔二人藏身的石壁,“嚓”石屑紛飛,石楓二人急忙躍出。
“葉師兄,不要動手,是我!”鳳棲桐大叫。
葉法真已看清來者模樣,眉頭一揚,“哦!原來是鳳師妹呀。”
他神色一松,九符門與長生門一向是盟友,關(guān)系甚篤。
“這位是?”他目光轉(zhuǎn)向石楓,顯然,他早認(rèn)不出當(dāng)年跟在衛(wèi)符卿身后那位外門弟子。
鳳棲桐手一引,“這位石道友,是小妹的至交好友!
石楓抱拳道,“早就聽聞長生門葉師兄的大名,今日一見,幸何如之!”玄衣少年喃喃道,“沒事套近乎,非奸即詐!”
葉法真道,“我記得鳳師妹是和宮長老、衛(wèi)師弟一起進(jìn)來的,怎么不見那兩位呢?”
鳳棲桐笑了笑,“他們嫌小妹累贅,各自分頭行動了。
我無意中來到天雄城,對這里的法陣頗感興趣,就下來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居然碰到葉師兄。這位是你門人么?”她目光望向玄衣少年。
葉法真忙道,“不,他是我?guī)煹,我(guī)鰜硪娨娛烂妗;镁尺@般大,居然在這里碰到鳳師妹,著實好巧!
玄衣少年道,“什么巧不巧,他們躲在一旁偷看半天,分明不懷好意!
石楓看了看那少年,忽然笑道,“我們前兩天在地宮看到懸鼎宗來了三個人,哦,其中一位就是方才和葉師兄打斗的那個矮胖子。
另兩位我們不認(rèn)識,只聽稱呼什么傅堂主。他們?nèi)齻說有人偷了他們東西,叫黑曇花來著。
那個傅堂主臉色陰森,說要抓到偷花的人扒皮抽筋呢!
葉法真臉色登時大變,那玄衣少年眼珠轉(zhuǎn)動,“懸鼎宗好大的口氣!正好你們兩位也來了,咱們四個對他三個,不用害怕。”
石楓笑道,“對方有一位傅堂主,乃是金丹后期,怕是他一個人就能打敗咱們四個。再說,我也沒說要和兩位結(jié)盟呀!
葉法真神色警惕,“鳳師妹,難道你要站在懸鼎宗那邊?”
鳳棲桐搖搖頭,“那我如何高攀得上!
葉法真松了口氣,“鳳師妹,咱們兩宗向來同進(jìn)共退,幻境兇險,不如你我兩方結(jié)盟如何?”
鳳棲桐沒有說話,目光望向石楓。
“結(jié)盟當(dāng)然可以。但葉師兄是不是先告訴我們,怎么打開下面的密室?”石楓淡淡道。
此言一出,聲音不大,但落在葉法真耳里,卻如一聲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