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楓出了問道軒,又走入胡同,七彎八拐后,見四下無人,迅速將斗篷帽子脫下,塞入儲(chǔ)物袋。
之后,石楓出了胡同,一路朝城西方向行來,他邊走邊打聽“盈豐居”坐落何處。
一直走到快到西城門口,終于,街口一間鋪面露出塊招牌,盈豐居三個(gè)字的木牌子被油煙熏得黑亮黑亮的。
石楓邁步走進(jìn)店里,時(shí)近晌午,一樓大堂已坐滿了客人,人聲鼎沸。
石楓拾階上了二樓,二樓是一間間雅居廂房,有小二過來招呼,“客官,訂了位?”
石楓搖搖頭,“沒有?蛇有空房間?”
小二點(diǎn)頭哈腰,“有,有,還有兩間空房,不過都是小房,不知客官有幾位?”
“就兩位,房間小一點(diǎn)無妨!
“那好,客官隨我來。”
小二前面帶路,將石楓領(lǐng)著進(jìn)了最右邊的廂房,“客官要用點(diǎn)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說,墻上掛的水牌都是小店拿手的好菜!
石楓隨便瞅了一眼,“你先給我上四個(gè)冷碟,打五斤上好的竹葉青,剩下的熱菜,等我朋友到了再點(diǎn)。”
沒上熱菜先喝五斤酒?肚子裝得下么?
小二暗暗咋舌,口里大聲應(yīng)道,“好嘞,客官安坐稍候。”
一會(huì)兒,酒菜上來了,石楓只管拿碗斟酒喝,四個(gè)涼菜碰也沒碰。
五斤酒喝了堪堪一半,外面有人輕笑道:“許久不見,你怎么喝酒還是比我喝水還快呀。”
說話時(shí),推門進(jìn)來一位姑娘,綠裙紫巾,雪白的臉龐吹彈可破,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甚是靈動(dòng),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云兒這丫頭。
上次屯留城一別,秦冰倒還和她會(huì)過幾次面,但石楓常年在東夷山閉關(guān),兩人沒再見過。
石楓打量了她一番,“你這丫頭樣子倒沒怎么變化,不過修為居然到筑基中期頂峰了?”
“你都快結(jié)丹了,我還能不長進(jìn)一些么?”云兒高聲喊道,“小二,小二!
“客官有何吩咐?”店小二應(yīng)聲跑了進(jìn)來。
云兒沒看水牌,用筷子敲著桌上碟子,“你讓丁師傅親自燒三道菜,第一道松鼠鱖魚,魚要一斤五兩重,不能重了,也不能輕了。筍干要今春的,陳年的千萬別放,本小姐吃了會(huì)長疹子。
第二道是碧螺蝦仁,不要用海蝦,要用太湖三白之一的白蝦,碧螺春茶也要今年剛采摘的頭道嫩葉,叫丁師傅多放半匙茶汁,我喜歡那股清香味。
最后再來一碗,哦,兩碗香蔥陽春面,就行了!
石楓聽得目瞪口呆,那小二笑道:“看來姑娘是我們店里老客了,行,我這就去交代丁師傅!
等店小二走了,云兒嗔道:“你發(fā)什么呆?沒見過大戶人家的小姐吃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