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動!再動我不敢保證你還能不能活著!”
見趙白鞍都這樣了,居然還在掙扎,黑甲軍士頓時有些不耐煩了。
雖說他們這些人都是臨時征召在一起的,互相之間感情不深。
但看著往日一起訓(xùn)練的同僚,如今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而兇手就在他腳下,他卻不能殺,他心里又怎么會舒服。
“瓦罐難免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死不可怕,我只是遺憾,沒能救出我的好兄弟。”
“就你長成這個小白臉樣,居然還想當(dāng)將軍?這世上還真有這樣的傻子。”黑甲軍士不屑冷笑,“你想死,還得問我們統(tǒng)領(lǐng)答不答應(yīng),嘿嘿!
黑甲軍士抓起趙白鞍被鮮血染紅的白發(fā),貼著趙白鞍的耳邊說道,
“實(shí)話告訴你,我們頭就喜歡你這種長相陰柔的小白臉,看你一個人跑來,怎么,你心上人在里面?那可真是巧了,我們最喜歡就是做種拆散有情人的好事,等我匯報給頭,去找到你的姘頭,一定要讓你親眼看著她死在你面前!
“你找死!”
趙白鞍生平最討厭別人說他陰柔,小白臉,否認(rèn)他一輩子的夢想。
曾經(jīng),因?yàn)樗L相陰柔,沒少被人取笑。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像他這樣的小奶狗,就該找個富婆包養(yǎng),乖乖的待在家里,而不是癡心妄想的去參軍當(dāng)什么將軍。
他用了十幾年的青春,付出了十倍的努力,沒日沒夜的訓(xùn)練,剃寸頭,蓄胡子,培養(yǎng)軍人氣質(zhì),以最優(yōu)異的成績被軍校錄取,才漸漸改變了別人對他的偏見。
可惜最后,卻被自己的父親一手葬送。
他的爺爺也在那一天,被氣的心臟病復(fù)發(fā),最終沒能搶救回來。
爺爺?shù)娜ナ,家庭的巨大變故,讓他失去了支柱?br>
嘲笑聲,刺耳的譏諷聲,又再次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長相,再一次被人提出,成了攻擊他,否定他一個手段。
一夜之間,他白了少年頭,開始變得頹廢起來。
長達(dá)五年的時間,他不修邊幅,不剪頭發(fā),不剃胡須,拒絕與他人交流,將自己封閉在家中,整日沉浸在虛擬的游戲世界中。
直到有一天,他在游戲中的公會中,認(rèn)識了謝長空。
是謝長空,發(fā)現(xiàn)了他的才華,放下架子與他相交。
并且無條件的將游戲中的公會人員全權(quán)交與他訓(xùn)教,才讓他逐漸找回了自信,引導(dǎo)他走出了深淵。
士為知己者死!
如果沒有謝長空,就世上就沒有他趙白鞍。
“骨頭挺硬的,我找死?”
黑甲軍士抓著趙白鞍的長發(fā),將他直挺挺的提了起來,“呵,順便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頭,也是個大老爺們!
趙白鞍整個人被吊在空中,頭皮被長發(fā)一根根撕扯,卻一聲不吭的瞪著那名黑甲軍士。
“哼,要不是那個死變……頭點(diǎn)名看上你了,我現(xiàn)在非得讓你體會一下什么是生不如死!”
“澎!
黑甲軍士隨手將趙白鞍扔在了地上,其他兩名軍士則快速將他抓了起來,笑意盈盈的返回。
“唉,本以為這次出來,能謀個好差事的,沒想到是來這守門!
“可不是,就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到底還要守多久?真羨慕奧利司那群家伙,能被分配到監(jiān)牢里面!
“誒,聽說奧利司那家伙,在里面天天開葷,一天換一個,都不帶重樣的!
黑甲軍士舔了舔嘴唇,眼神中盡是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