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別怪我給你難堪。”
“我說的,夠清楚了嗎?”
她雖笑著,妖艷的臉上卻帶著攻擊性,眼神冰冷。
溫九書挺著孕肚,從容淡然的站在那里,偏偏卻有驚人的氣勢(shì)。
沈肆嘴角上揚(yáng)。
夫人霸氣護(hù)夫。
宣誓主權(quán)。
令他十分歡喜。
溫之禮冷著臉,出言維護(hù)溫箐箐,“侯爺是箐箐的姐夫,她怎會(huì)肖想自己的姐夫!”
有她這么說自己妹妹的嗎?
溫九書淡淡,“沒有最好,否則別怪我拆你臺(tái),下你臉面!
溫箐箐:“……”
她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像是被人拿捏了把柄。
心中說不出的憋悶氣憤。
銀寶來報(bào),“夫人,回門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以請(qǐng)小姐和侯爺入席了!
“好。”蘇氏笑著,“侯爺,我們先去吃飯吧!
“謝岳母!鄙蛩良(xì)心的給溫九書當(dāng)人形拐杖,“夫人方才的話,讓我很歡愉,今日我要多吃兩碗飯!
溫九書被他逗笑,“侯爺喜歡?”
“嗯,有一種被夫人珍視的感覺!
溫九書抓著他的手,“那我以后經(jīng)常說!
沈侯爺雙眼彎成了月牙,“我不太會(huì)說情話,只能在別處賣力補(bǔ)償夫人!
溫九書:“……”
吃完回門宴,溫九書和沈肆就要離開了。
臨走前,溫之禮還特意交代她,“今日在家里說的話,出去外面就別說了,免得叫人說溫家不睦。”
“什么話?”溫九書裝糊涂,“你指的哪句?”
溫之禮皺眉,卻還是耐心說,“箐箐作的詩,不必出去亂傳!”
這是要她別出去傳溫箐箐的閑話呢,怕她從才女的神壇上跌落下來?
溫九書勾唇,“看我心情!
溫之禮氣結(jié)。
溫箐箐縮在他身后,心情氣悶卻不敢出聲。
溫九書猶如扼住了她的命脈。
“你要明白,只有溫家好,你才能好,你有娘家,將來受了委屈,才有人替你撐腰!
溫之禮嘆了口氣,瞧著苦口婆心,不過語氣卻抑制不住的得意,“為父不日便會(huì)擢升,將來溫家便是你的倚仗,你與箐箐,要和睦些才好,莫要叫外人看了笑話!
撐腰?倚仗?這話說的你自己信么?
溫九書白了眼,“謝邀,不過你先把自己腰桿挺直了再說話吧,起碼別讓我娘養(yǎng)活你們一家蠹蟲!
說完,她鉆進(jìn)馬車。
全然不看溫之禮黑青的臉色。
沈肆一笑,隨后踏上馬車。
馬車離去后,溫之禮氣的破口大罵,“不恭順的東西,蘇氏,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敢對(duì)父親不敬!”
蘇氏不屑,“九書說的不對(duì)嗎?你有哪一點(diǎn),值得她尊敬?”
“你!”被一個(gè)婦人如此羞辱,是個(gè)男人都受不了,溫之禮面上無光,怒喝道,“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休了你!”
“用不著,我先休了你!”
蘇氏目光冰冷。
溫之禮愣住,“你說什么?你一介婦人,你還想休了我?你簡(jiǎn)直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又怎么樣,溫之禮,既然你這么看不上我,正好,我也瞧不上你,今天你們就給我滾出去!”
蘇氏面容沉靜,說出的話,竟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shì)。
溫之禮被她震住了一下,愈發(fā)惱羞成怒,“你還想趕我走?”
“這是我家!我休你做下堂棄婦,該滾的是你蘇皖!”
蘇氏一笑,笑容諷刺,“溫之禮,過慣了富貴日子,倒叫你忘記了,這座府邸是我置辦的,京都這地兒寸土寸金,你一個(gè)五品官,俸祿微薄,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你能買下這座府邸嗎?別逼我轟你出去!
溫之禮臉色一變。
他在京都,買不起房子。
每月那點(diǎn)俸祿,都不夠自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