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狠狠地看著他,“你想跟姝兒在一起?我偏不讓,我要帶著她,一起下地獄!”
蕭焱眸色冰冷,眼中透出殺氣,“下地獄的只會(huì)是你!
“我早已給長公主暗中下毒,她將會(huì)變得癡傻!绷志绫砬橹饾u放松,仿佛坦然的面對生死,說完又深情的望著長公主,“我從未想過殺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將你留在身邊,我們一家人團(tuán)聚。”
“誰跟你是一家人?”長公主冷笑,“給本宮下毒,讓本宮變成傻子,再跟你的私生子女一家團(tuán)聚么,林君宴,你又讓本宮惡心了!
“我不會(huì)與你和離。”駙馬將和離書撕了個(gè)干凈,就算他死了,長公主依舊要為他守節(jié)!
“你不簽,本宮便殺了孟氏!
哪知,駙馬根本就不在乎,“隨你,她本就丟盡顏面,死反而是解脫!
長公主面色冷沉,“林君宴,你還真是無情啊,上一刻還在她身上放縱,下一刻便讓她去死!
駙馬不以為然,只說,“你體內(nèi)的毒,無解的!
長公主笑了笑,并不在意。
“父親,你錯(cuò)了。”
這時(shí),棠寧進(jìn)來了,她看著狼狽不堪的駙馬,眼底閃過一絲不忍,“父親,你后悔了嗎?”
駙馬隱隱明白了什么。
得知長公主中毒,蕭焱為何不著急?
她們,都很淡定。
駙馬心中蒙著一層陰霾,語氣卻似乎又有些無奈與絕望,“棠寧,連你也背叛我?”
曾經(jīng)的棠寧郡主,端莊自信。
現(xiàn)在,她眼睛里沒有光了,“父親,一開始就是你錯(cuò)了,我勸過你,但你不聽我的,您一意孤行,最后卻報(bào)應(yīng)在自己身上。”
原來,他徹底輸了啊。
駙馬平靜的望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你被你母親教的很好。”
正直,善良,明辨是非。
若是棠寧自幼被孟氏教導(dǎo),絕不會(huì)是這個(gè)性子。
棠寧緊緊揪著手指,駙馬給她的毒,她都交給了母親。
她知道,母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母親沒讓她去給父親下毒,便已是對她的仁慈。
棠寧最后深深地看了眼駙馬,跪下對長公主鄭重的磕了最后一個(gè)頭,“母親,棠寧走了,您多保重,母親教養(yǎng)之恩,棠寧來世再報(bào)!
磕完頭,她起身便走。
“你要去哪?”長公主神情閃過一絲復(fù)雜。
棠寧未曾回頭,“山河之大,總有我容身之處,長公主不必再為我擔(dān)心!
母親或許可以壓抑自己,不恨她不怨她,但她已經(jīng)不能留在母親身邊了。
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當(dāng)蕭焱拔劍,林君宴意識到自己的死期,他不甘道,“蕭焱,你不過也是覬覦長公主,與我有何不同?!”
“公主殿下是天上月,你卻只想將她拉下泥潭來陪你,而我,會(huì)將她捧在天上,這就是我和你的區(qū)別。”
說完,他揮下了劍。
一夜之間,駙馬與侯府老夫人雙雙暴斃。
不過,孟氏的尸體,卻被送回了平南侯府。
皇上有旨,孟氏為沈家繼室,由沈家安葬。
不僅如此,孟家老太太還來了,她要給沈肆和沈云淮這兩個(gè)外孫下跪,“你們不能這樣狠心啊,她是你們的繼母,又是你們的姨母,與你們的親娘是血親,如今尸骨未寒,你們不能不為她收尸啊。”
“連皇上都下旨了,我朝重孝,且死者為大,你們難道連皇上的旨意都不聽嗎!”老太太哭著喊著。
沈家兄弟當(dāng)然不可能讓外祖母給他們下跪,沈肆寒著臉,拉起要下跪的老太太,“她丟的不僅是沈家的臉面,還是孟家的臉面,她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