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瞇起眸子,“溫九書?”
“皇后,你見過她,你覺得溫九書可信嗎?”
皇后聞言沉默了一瞬。
事關(guān)皇上的安危。
她也不敢胡亂保證。
她與溫九書,也就見了一面。
即便心里覺得溫九書可信。
也不能拿皇上的安危來賭。
“皇上,不論溫九書可信與否,皇上明日都應(yīng)該多提防些!被屎蟮。
皇帝嘆了聲,“母后這是坐不住了,要取朕的性命?”
皇后皺眉,“又瞎說!
“那就是呂家,呂家按奈不住了,要取朕的性命!
皇后:……
她無奈的嘆了聲。
皇上說話跟個孩子似的。
皇后看了眼秦野。
秦野說,“我聾了,剛才什么也沒聽到。”
“郡王,回去好好安撫你母親,多陪陪她!被屎髧诟赖。
“是!
只盼著母親能早些看開。
…
晚飯前,溫九書去了趟溫家營帳。
溫之禮的官職,住不了行宮。
只能在行宮外搭帳篷。
溫之禮回來的時候,被侯府親衛(wèi)攔住。
“做什么?”他不悅,心里暗罵侯府的人真沒規(guī)矩。
他進自家的帳篷,他們也敢攔!
“兩位夫人在說話,吩咐了不見外人。”親衛(wèi)道。
兩位夫人?
溫之禮臉色一沉,明白道,“那個孽障來了?”
刷。
親衛(wèi)拔刀,“休得對夫人不敬!”
溫之禮是個文人。
拔刀半截便嚇的他一哆嗦,那孽障如今是侯夫人了。
心里慫。
他嘴上不愿意認(rèn)慫,“身為父親,我訓(xùn)斥自己的女兒,跟你們有關(guān)系嗎!
親衛(wèi)冷眼,“侯爺交代,誰對夫人不敬,我們只管打死,侯爺回來擔(dān)著!
溫之禮:……
表面慫的一批。
心里罵罵咧咧。
放他娘的屁!
侯爺會護著溫九書?
鬼都不信。
這話絕無可能是侯爺說的。
想必是溫九書收買了這兩個侍衛(wèi)。
給自己撐臉面的。
溫之禮惱怒的一甩袖,“我不與你們計較!
帳篷里。
蘇氏聽見了溫之禮的聲音。
“娘,像爹這樣軟飯硬吃的男人,當(dāng)初你是怎么看上他的?”溫九書好奇。
蘇氏嘆了聲,“當(dāng)年他不是這樣。”
“雖落魄,沒什么身家錢財,但有上進心,長的也不錯,不像現(xiàn)在,人到中年,大腹便便,當(dāng)年也不像現(xiàn)在這般虛偽!
溫九書了然,“原來娘也是看臉的,理解!
“不過我那個爹可不是現(xiàn)在才虛偽,當(dāng)年也虛偽,只不過偽裝的好!
蘇氏認(rèn)可她這話,“你說的對,當(dāng)年你爹長的確實不差。”
溫之禮年輕時,也曾清雋如竹。
溫九書明白,娘是在渣爹顏值巔峰時期被他拿下的。
不過聽娘的口氣,似乎也沒有很牽掛渣爹了?
這倒是個好現(xiàn)象。
溫九書有意試探道,“娘有錢,是溫家離了你不行,并非你離了溫家不行!
蘇氏抬眸,她知道女兒的意思,“娘懂,這些年替你爹養(yǎng)小妾,養(yǎng)庶女,我啊,就是個冤大頭!
【看來我娘還是很清醒的,渣爹花期短,娘這個富婆,完全可以再挑個養(yǎng)眼的。】
蘇氏咳了聲。
這孩子,怎說的這般直白。
但,話糙理不糙。
“不說娘了,說說你吧!碧K氏道。
溫九書洗耳恭聽。
“你和侯爺,還要和離嗎?”蘇氏問。
溫九書想了想,“沒意外的話,得離!
“有意外呢?”
蘇氏帶著幾分欣慰的口氣,“聽說侯爺時常給你寄來家書,又親口在信上承認(rèn),你肚子里的種是他的,對此,你有什么想說的?”
【我娘也等著八卦呢?】
蘇氏笑瞇瞇的,“家書傳情,誰說侯爺不懂兒女情長,我看他分明很懂。”
【家書是有,傳情怎么說?】
心頭莫名浮現(xiàn)出沈肆寄來的書信,每每只有三兩句話,溫九書卻不得不承認(rèn),那簡短的話語中,卻有讓人共情的力量。